我怀孕了,我什么都没有考虑过,我早就知道我不会爱她我的孩子。我还没有学会爱。世界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妈妈和叔叔疯了一样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我不能走,我不能离开,我没有本领,我穿梭在这个世间最容易获取的父爱与母爱两端却从没有得到过。我时不时会做梦。也不是噩梦,是妈妈在拥抱我,她用慈爱温暖的手抱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儿子,她的家,她的生活,她在梦里说,我是个自私的魔鬼,生下我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她问我为什么不去毒害爸爸的家庭。我应当是哭了,所以起来写下这段日记,也算是现实里的我为梦里的妈妈答疑解惑。弟弟不单单是你的儿子,是我获取爱的捷径,是我的爱人,是我永生融入【家】的可行性操作。妈妈,我真不该说你倒霉,可事实如此。只有你生下了我可以引诱的性别,如果可以,我当然不会让你流泪,我那么爱你,也同样迫切的想让你爱我。
是个女儿,姓梁好了。护士抱着让我看一眼,我看不出像谁。一眼后不愿再看,是新生也是死亡,她的出生已然没有任何意义,我想要得到的都随着她的降生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真是可惜,没人为她取名字。
…………
日记横跨时间大且乱,记述琐碎。
只言片语的了解足够使梁植摇摇欲坠,原来如此。
不会识字时,她尽可能的睁着困顿的眼睛担忧妈妈偶有一次收拾行李抛弃她出门,妈妈总是忘记她,有时是带着与上次不同的男人回家,在卧室发出怪异的叫喊,有时是穿鞋出门后整夜不回,于是梁植只能踩着板凳在柜子和冰箱翻找吃的。
待到会识字时,她才得到了埋怨与总结的能力。
她延续了妈妈的痛苦。
也慢慢学会了自私。不不一样,她从不在他人的身上摄取爱。
宋雅君总会走。
没人能拦住她。
梁植也不行。
她的女儿也不行。
她总有一天会穿上鞋子,然后不再脱下。
是四季里普普通通的某一天,梁植背着书包回家,空无一人。
桌上留着她的一封信。
在混乱一生的后半程,她的妈妈突然找到了真爱,与他共赴国外。
是她的妈妈吗?不太清楚。
梁植从她子宫诞下的那一瞬,是她关于母亲最后的温度,那以后,她再未感知过妈妈的肌肤。
图图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惦记着骨科那一口
这个不太对哈,但是小植妈妈就是只考虑了她自己,没有担心过这种危险情况下会诞生畸形儿……
小植没有任何问题,笔在我手上
还有肉……急急急……
0018 江柘,你像水蜜桃爆浆(微h)(已修)
水雾洇湿江柘的鸦睫墨瞳,他像被误扔进烘干箱,颠来倒去,越来越热,他机械的反复清洗自己的身体,还跑到浴室空旷的地方做俯卧撑,力求让肌肉充血,达到最佳状态。
无论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液,涂上之前都要闻上一闻,思考的齿轮早已卡顿,江柘尊崇本能,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想到身上跟梁植同样的味道,他兴奋的指尖发麻,小腹之下是一片白皙光滑,再往下是一柱擎天的胀粉之物。
梁植自然不知道浴室里的人像狗一样四处蹦跶的行径,她坐在床边玩着手机,吃着刚才给江柘找衣服时翻出的棒棒糖,是水蜜桃味的,大概是上次跟苏清源逛超市时凑单买的。
门打开,热气泄出,美男出浴。头发也是卷的,梁植已经不用去确认了。所有的弯弯绕绕都被两人默契的抛到这个暧昧的夜晚之后。
不想穿衣服,不想穿苏清源的衣服。
江柘不停拽着衣角,彷佛试图将其破坏,再理直气壮地脱掉……或者,或者他也该准备两件睡衣留在她家了。
见梁植一直看他,江柘才懊恼的想起他遇水就现原形的卷发。
嘴里水蜜桃的味道俞来俞浓烈,鼻腔都溢满了甜腻果香,浴室的光简直要把面前的人照成上好的水蜜桃,又何况江柘耷拉着湿漉漉的卷发,明眼可视的皮肤都爬上一层可疑的粉。
不得不说,天生的尤物。
梁植突然有些可惜,上一次迷糊着没有欣赏床上的他。
“我想吹头发。”
江柘心里打鼓,感觉他爸骗人的,还说什么卷发的小男生没有那个女孩能拒绝。
“过来。”
快来让她近距离看看这个含苞待放的水蜜桃。
这么想其实很怪,单说身高,江柘都快比门框高,哪儿像梁植眼里心里物拟的水蜜桃样。
更不用说江柘的长相,线条利拓,五官深邃,展开的肩背与稍带侵略性的身材。
可梁植就是觉得像,不仅像水蜜桃,还像她的小……m……
先入为主真可怕。
“怎么跪这儿了?”
梁植拿着棒棒糖晃两下,她的腿微岔着,江柘思绪都在发散,听见梁植让他过来,走到跟前就不由自主地弯膝跪在她两腿之间。
他抬头看她,对视下是江柘试探的食指暧昧的勾着梁植的裤摆。
相比较梁植平稳询问的声音,他的气息乱得一塌糊涂:“想让你摸摸我。”
“嗯?摸哪里?”
江柘慢慢摸到她的脚踝,顿了顿,整个圈住。
摸哪里?
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