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的话,可以避开下一次惩罚。”闻翟说:“但这次的还是要做完。”
“宝宝下次会乖吗?”他轻轻拨开江听雨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的长发。
江听雨喘着气哭:“我乖,我会乖的……”
他没能坚持到真正结束就又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浑身酸痛,但还算清爽。
江听雨其实觉得很奇怪,明明他和闻翟之间,他才是神,为什么每次都会先被折腾得晕过去?
既然闻翟能想起一千年的事情,那是不是也能恢复战神的身份和神力?
除此以外,江听雨是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他的体魄能这么好了,就连乡下最会干活的骡子都做不到像他这样面不改色。
可是当他直接问闻翟,得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
今天奶茶店不营业,闻翟也没什么事情要忙,难得拉着他一起赖床。
江听雨翻了个身,像小动物一样往他怀里钻,刚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就察觉到手上多出一样东西。
他将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看见无名指的位置多了一枚戒指。
戒托选用白金材质,经过精细的设计和打磨,散发着柔和且低调的银色光泽,天青石被切割成了数颗细小的碎钻镶嵌在戒身表面。戒指内壁还可有一行极小的字,是两个人名字的字母缩写。
“这是……?”
“你上回送给我的晶石,我切了,做成这两枚戒指。”闻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与他十指相扣,一起回到被子底下。
“我不要你保佑我平安,我要我们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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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两人又去了城阜鞍公园,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到庙里烧香祈福。
江听雨带上了相机,闻翟陪他走过公园的许多地方。江听雨拍摄的时候他就停下来等他,然后在他问这张图怎么样时,给出客观、中肯的看法。
“前景可以再少一点,画面会更加和谐。”
“嗯……我再试试。”江听雨在同一个机位点重新拍了一张,发现确实按照闻翟说的来拍更好。
闻翟或许不是拍照最厉害的摄影师,但江听雨承认他的审美一直都挺好的,给出的评价也不是基于他们之间关系的盲目吹捧,他很喜欢这样真实的评价,能帮他发现不足并做出改进。
这个季节的很多草木都枯萎凋谢了,到处呈现出一片萧条,能拍的东西实在不多。
要说公园内最吸引人过来打卡拍照的,大概就是那棵有着千年历史之久的银杏树,以参天大树为中心,围聚了不少人。
江听雨四年前来这时,看到的也是这副打卡盛况,见前面人太多,本来只打算用相机远远地拍一张银杏树的全貌,不准备上去凑热闹。
闻翟在他按完快门后问:“要去拍张照片吗?”
“就像他们那样。”
江听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边正在拍照的是一对情侣,男生和女生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起面向镜头比爱心。
不过真正令江听雨愣了一下的,是他们站着的位置,他和闻翟曾经也在那拍过一张。
“人好多,感觉最少都要排二十分钟吧。”江听雨说,他倒是不怕排队,但他不想让闻翟等太久。
闻翟却只问他想不想拍,如果想的话,无论等多久他都陪他。
江听雨当然是想的,听他这么说,便不再推拒,跟他一起到队伍的最末端有序排队。
公园内禁止骑车,游客们只能通过步行的方式进行游览,走完整个园区需要八九个小时。为此过来前,他们准备了一些矿泉水和食物,就装在闻翟背后的包里。
上一瓶已经喝完了,他取了一瓶新的矿泉水出来,拧开瓶盖后递到江听雨手里。
咕嘟几口下去,从嘴唇到咽喉都湿润了一遍。江听雨喝好后递回给闻翟,就见对方就着瓶口也喝了几口,干脆利落,半点没有重度洁癖症的样子。
江听雨现在看到他跟自己喝同一瓶水也不意外了,毕竟这个坏蛋家伙在床上不知道吃掉了他多少口水,好像从他嘴巴里流出来的是什么蜂蜜,不止一次说是甜的。
但哪有人的口水会是甜的,他觉得闻翟肯定是哄骗他的,就为了亲他。
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狡猾的男人问:“饿吗?要不要先吃个蛋黄酥?”
“要。”江听雨没有很饿,但就是抵抗不了蛋黄酥的诱惑。“想先吃芋泥味的那个,我放在夹层里面了。”
闻翟往夹层里面一摸,六个蛋黄酥,而他本来只拿了两个带出来。
是谁偷摸多放进去的不言而喻。
闻翟没戳穿,拿出来后又给他撕开外包装。
即将排到他们的时候,江听雨遇到了认识的人,准确来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你是上次玩cosplay的那个老师吗?”男生同样注意到他,非常自来熟地聊起来。
江听雨依然不知道什么是扣死普雷,纠结着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好。
男生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后来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你那个会发声的头是怎么做的,感觉真的好厉害。我之前在漫展上也有遇到过出无头角色的老师,但都没有你的看上去那么逼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惊呆了。”
从聊天中,江听雨得知男生名叫路白榆,并非江城本地人,只是跟随父母过来这边生活,于一年前考上了江城大学,算是闻翟的学弟。
“对了,之前走得太着急,我现在能补加你一个微信吗?”
江听雨在加微信上吃过亏,下意识看向闻翟,却看到对方点头,不禁愣了片刻,怀疑他那一秒钟要么是被夺舍了,要么就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在等着他跳坑。
闻翟也被他不可置信的模样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