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裴砚止将宣华扯在一旁,一把堵上她的嘴,冷着脸对茶芷说道:“我同你家公主有事要说,你先回蘅芜宫。”

茶芷站在那里,半天不见动弹,目光只落在宣华身上。

裴砚止不耐烦道:“叫你滚没听见吗?”

宣华双手用力推着他,却怎么也撼不动他钳制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

她说不出话来,只得用眼神示意茶芷快走,谁知这个疯子今日又是发得哪门子的颠?

待茶芷走后,他将她往假山深处带,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扯着她的衣领子,走了几米,才将手松开,将人压在身下。

宣华的背抵在石头上,膈得难受,轻呼了一声。

裴砚止附在她耳边凉凉说道:“别叫,待会有得你受的。”

“公主也不想大白天的成为宫人围观的偷情对象吧。”

他阴沉着一张脸,声音冷若寒霜,一拳砸在宣华身畔石头上,仿佛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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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只为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也生怕自己若是不先发泄出来,待会受罪的便是她。

饶是如此,宣华心中却越发觉得他疯了,这个疯子没得好相与的时候。

才攒了些好感,却在此刻消散的差不多了。

有碎裂的石子溅开,堪堪擦着她莹白如玉的耳垂飞了过去,他忙不迭伸手将人护住,生怕将人伤到半分。

漆黑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沉着气,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半怒气一半关怀,问道:“没事吧?”

他右手手背还流着血,是方才在石头上砸出来的伤口。

鲜血落在宣华肩上,滴在她今日穿着的大红云锦镶毛斗篷上,很快便与衣服的颜色混为一体,消失不见,只剩下白色毛领边上溅着的星星点点红,极为夺目。

他往下瞧,瞧着她露出半截比雪还白的脖子,脖间挂着那夜他送她的玉牌,黑色的绳结衬得她肌肤颜色越加白嫩。

裴砚止的呼吸逐渐凝重起来,温热的鼻息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引得它似蝶翼般轻柔的扇动着。

她胸前隆起的那一团,不知是错觉还是恍惚了,总觉得比前几日又大了一些。

实在是好几日不见,也实在是想念得紧。

还未等她回应,裴砚止便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抱得紧紧地,仿佛是遗失多年的宝物在某一日又重新找了回来。

他得将那宝物看好了,藏紧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没错,崔二便是那个贼人。

可她也十分可恨,她分明是存心在贼人面前晃悠,勾得贼人惦记的。

她与崔时雨同游烟波湖,前脚才戴上自己赠的玉牌,没过几日又收下崔时雨送的棋谱。

她难道不知道与男子之间的边界感吗?还是想学那放荡成性,给驸马扣了好几顶绿帽子的宣仪公主,还没大婚先为自己物色起男宠来。

不愧是宫里长大的人,八面玲珑的手段让她学明白了,她若是真心想学下棋,为何不来找自己,还将崔二亲手写的棋谱带回宫中。

倒真是稀罕得紧啊!

裴砚止幽幽地长叹一声,却怎么也宣泄不了心中的怨气,他只觉得自己还没当上驸马,就先受了驸马的气,无论如何,今日必得先从她身上讨回来些。

或许是他一贯将人捧的太高了,总觉得她生来便是金枝玉叶,所以就该千万将人宝贝着。

她却不识这个好歹!

实在是可恶!可憎!

宣华被他箍得难受,在他怀中挣扎,又哪里猜得到他心中藏着那许多的计较。

他见她挣扎,越发红了眼,扒开她斗篷上的毛领子,对着那段雪白的脖颈,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啃食着她娇嫩的肌肤,犹嫌不够,一点点,一寸寸,顺着她的轮廓,亲到她柔软的唇瓣。

他为南梁卖命奔波,年前为着漠北刺客的事,头疼得睡不着觉,年后过不了多久,又得奔赴凉州。

梁帝惦记着他手中的兵权,不是拿庆王来压他,便是想让太子也来凉州分一杯羹。

既然他们皇家的人如此算计裴家,那他从宣华身上讨些利息总不过分吧。

这样想着,他再不顾身下人儿的挣扎,贴着她嫣红的薄唇,感受着她身上女子独有的芳香,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来的又凶又急,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吞入口中。

宣华心中生出一丝凉意,羽睫仿佛落了灰似的,轻轻闭上,上次是在梅园,这次是在御花园,夜间偷欢,白日宣淫,他到底将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裴砚止俯身瞧着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底冷哼一声,不过是亲了一下,就这般不情不愿。

日后成了夫妻,他还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入她呢。

想到这里,他越发不服气,捏着她的下巴,冷眼睨她,低声喝道:“睁眼。”

宣华仿若未闻,脸上带着些薄薄的怒气,染上些许云霞似的绯红。

很好,她的骨气是比假山上的石头还要硬的。

可再硬的骨气,他也有办法让她屈服。

他手上审过多少南梁间谍,多紧的嘴都撬得开,再硬的脊梁骨都敲得断,更何况是深宫中长大的娇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