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什么?”涟尹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上次就发现了,你的钢琴弹的那么好,想必舞蹈,棋艺,茶艺这些贵族家小姐都会的东西你也很在行吧?”贝蒂笑道。
“。。。还行。。。吧?”涟尹摸不着头脑。
“只是你的仪容打扮这一块真的是白瞎了这张脸。”贝蒂凑上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你要干嘛?”涟尹心中警铃大作。
“今天你要陪我一起上仪容管理课,老师可是皇室里的御用教师。”贝蒂说道。
“不去行不行?”涟尹虽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不死心,
“不行哦,人都住我家了,外面现在指不定已经传成什么样子了,而且你的保镖还看着呢,不跟我一块好好促进感情,你可是要被带回洛克希尔德的。从现在开始,以后我在宅子里上什么课做什么事你就跟着,我出门社交,你就是我的伴。”贝蒂有点计划得逞的快感。
“我是个病患”涟尹突然觉得头痛,肚子痛,身板子痛。
“白薇羽这周每天都会亲自来一次给你复查换药,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早饭吃完了,就跟我走吧。”
仪容管理课上,家庭教师给涟尹重新设计了几款适合她的发型和妆造,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风度翩翩,英气勃发的Alpha,当然这些的前提是只要涟尹不开口说话。
“贝蒂。。。”涟尹有些别扭的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新形象。
“别说话。”贝蒂有些头痛的扶额,眼前这个Alpha一开口,声音细腻就算了,还奶声奶气的,老师好不容做的气质妆造让她一秒破功。
涟尹有些憋屈的噘了噘嘴巴。
“不要噘嘴。”贝蒂拿起老师用的教鞭,轻轻的打在了涟尹手掌上。
贝蒂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让老师提前下了课。
“过来。”贝蒂突然觉得,其实涟尹原本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一边想着一边在梳妆台前把涟尹刚做的发型散落下来。随后又把涟尹的妆卸了。
“把这个换上。”贝蒂在衣服里重新挑了一条裙子,递给涟尹。
贝蒂给涟尹选的是一条贝蒂选了一条宫廷风的休闲改良版的白色裙子,裙子上的一些细节和裁剪保留了宫廷风的特色,显的莲尹整个人柔和又知性,倒是有了几份平日里贝蒂的贵气。
贝蒂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给涟尹做的搭配,又开始亲自给涟尹上妆。
“。。。贝蒂。。。太近了”涟尹看着自己跟前只有十几二十厘米近的OMEGA,有点局促。
“我都没说什么,你一个Alpha害羞什么。”见涟伊一脸赧然,贝蒂不禁失笑。但还是体贴的拿出信息素阻隔贴给自己和涟尹都贴上。
“这样没问题了吧?”贝蒂说道。
涟尹这张脸,不当OMEGA真的是太可惜了,贝蒂看着自己完成的杰作,不禁暗自感慨到。然后又找出几条风格迥异的裙子去让涟伊试穿。
宫廷风,田园风,休闲,晚礼服,巴洛克,每一种莲尹都能很好诠释衣服本身的味道,贝蒂发现自己这次救回来的是一个不得了的洋娃娃。
接下来的几天,涟尹先把自己手头上有的一直存放在Saussurea的存款全部用白微羽的名义转给了贝蒂的私人账户。而涟尹就每天都跟在贝蒂身后,学着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摆件”,倒也是很悠闲。
“今晚的宴会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礼品清单准备好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贝蒂拿着一盒新款的眼影盘,认真的在涟尹的脸上涂涂抹抹。而涟尹早就放弃挣扎了,直接半躺在沙发上看白微羽发来的Saussurea的财务报表。
今天晚上是皇室是整个海纳尔上层的重要日子第一皇子埃里克·坎贝尔28岁的生日宴会。贝蒂选了一身比较隆重的白色复古宫廷裙装,头上盘了个公主头,细致的麻花辫绕在头上,十分精致。又给涟尹选了一身配套的白色西服,搭配了一件白色的及地披肩。两个人站在一起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只不过贝蒂知道身边这个英气貌美的alpha其实是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小女生罢了。
两个人挽着手出发去往皇宫的路上,这次去的地方在海纳尔的中部,离南部有点距离,所以是直接乘坐的蒙哥马利家的飞艇,预计两个小时会到达。
“殿下,该准备宴会了。”侍卫恭敬的说道。
“来了多少人了?”埃里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定没什么问题后问道。
“三大公爵家的都到了。还有几个伯爵,和其他的贵族都到场了。”
“他也来了?”埃里克抬眼看了看侍卫,眼里的期待毫不掩饰。
“。。。罗素公还没到,来的是他们家的小公子。他差人传话说今晚会晚点到,礼物殿下知道在哪,他就不来见殿下了。希望殿下今晚能照顾好维安·康沃尔小姐,毕竟你们有婚约在身。”侍卫低头说道。
“。。。。。。走吧。”埃里克眼神黯然,不再问什么。
埃里克带着侍卫穿过长长的宫廷回廊,到了一处高塔前,停了下来。高塔门前层层守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着什么帝国重要的囚犯。
“哎。”埃里克叹了口气,走到守卫跟前,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不知殿下有没有议会的手令?”守卫看见第一皇子的腰牌,还是迟疑了一下。
“今天,是我的生辰。”埃里克有些无奈的说道。
护卫最后还是放了人进去。虽然议会没有明说,但是大皇子每年生辰都会来看望国王也是皇宫里不成文的规定。
“殿下,他们真的欺人太甚。”侍卫跟着埃里克愤怒的说道。
“没关系,他们也是怕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乱子。”埃里克淡淡的说道。
推开房门,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正中央放着一张装饰奢华的大床和幔帐,除此以外只有冰冷的医疗器械在空旷的房间里发着微弱的滴滴声,诉说着床上的主人还存在的生命体征。
“父皇。”埃里克先开幔帐,坐在床沿,看着床上虚弱毫无生气的老人,轻声唤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父皇,今天是我的28岁生辰。今天,大家都会来给我过生日,也不是给我过生日吧,是给埃里克·坎贝尔过生日。我总是想如果你还醒着,我就不用这么累了吧,其实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真正因该成为皇储的人,是塞西。只可惜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由不得我们做主了,如果这次皇储竞争失败,议会不会放过我,母亲不会原谅我,罗素。。。。。。也会对我失望吧。只是父皇,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和维安成婚,也不想待在这个皇宫里,你向来最喜欢我了,可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丢下我不管呢。”埃里克看着床上已经病入膏肓的人,眼里有不舍,更多的是怨恨。
海纳尔第五任国王亚伯勒·坎贝尔,晚年时因为沉迷追求往生,服用了大量还不成熟的“长生”药物,甚至还尝试了做更改DNA线粒体末端的手术,最终失败,成了植物人。亚伯勒国王生前最宠爱的是王妃和王妃之子埃里克·坎贝尔,埃里克虽是大皇子,但却是王妃所出,而塞西·坎贝尔作为第二皇女则已故的王后所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埃里克在刚成年羽翼未丰之际,老国王就开始了沉迷往生,逐渐远离了皇权上的许多事宜,对埃里克和王妃也开始不闻不问。年青的埃里克就像一个抱着金砖的三岁孩童,成了议会和多方势力争权夺利的工具。和塞西霸道蛮横的天生统治者性格不同,埃里克生性优柔寡断,性格内向乖张,迟迟无法在海纳尔巩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出了房间,侍卫一直等候在房间外。
“去宴会。”埃里克说道。
“殿下不去看罗素公的生辰礼物吗?”侍卫问道。以往每年生日,埃里克最高兴的就是去看罗素公给的生日礼物。
“不必了。”埃里克头也不回的出了高塔,往宴会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