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极反笑,妈的,他就不应该顾虑陈释钰的情绪当晚就去广州把人抓回来的。他还一个人傻逼地在家打腹稿,改了一遍又一遍,就等着陈释钰回来去服个软和好。可看看这个人他干了什么?他带了什么回来?
“陈释钰,这是什么?”他的手指探上那枚吻痕轻轻地摩挲。
“哥……你听我说……”
陈释钰下意识要解释,然而他说到一半卡住了,要说什么?他跑去找方添越是真的,脖子上的吻痕也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
陈燕廷大拇指忽然用力碾着那块皮肤,他咬牙切齿道:“你是真的……找死。”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
陈释钰也知道他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认命地闭上眼缩着肩膀等陈燕廷处罚。可他没想到,陈燕廷却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牙齿深深嵌入他的血肉。尖锐的痛直通大脑,逼得他叫出了声,冷汗狂渗。
陈释钰用力拍打叫他松开,陈燕廷反而咬得更加用力,仿佛要扒他的皮喝他的血,痛感持续加大,疼得陈释钰眼泪漱漱地流。
直到尝到了甜腥味儿陈燕廷才松的口,淤痕镶着一圈牙印,虎牙处扎了个口子,血珠缓慢的渗出。大概是嫌出血太慢,他用大拇指碾上伤口,稍稍用力挤压,鲜血顿时争先恐后地涌出,很快染红他的指腹。
“想尝一下么?”他问。
陈释钰赶忙摇头,被陈燕廷判定无效。陈燕廷的拇指已经按压在他的唇角挤入唇缝,试图撬开陈释钰的牙齿,陈释钰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
陈燕廷本想强行捏开陈释钰下颌的,临下手时他突然又改了主意。他凑上刚才咬出的伤舔了一口,对陈释钰露出一个染血的笑,像只狂暴又邪恶的吸血鬼。
“不要?那我喂你吧。”
陈释钰吓懵了,这让陈燕廷有了可乘之机,刚吻上来就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甜腥味瞬间在唇舌翻搅之间爆开,味觉引发嗅觉的共振,连空气都弥漫着血的味道。
这个吻极具侵略与暴力,完全不给陈释钰喘息的机会,他很快就开始感到窒息,原先拼命拽着陈燕廷的衣服的手也慢慢失去了力气。
陈燕廷察觉到他快窒息了才退开,他提着陈释钰即将滑落的身体,质问道:“你们睡了?”
陈释钰还在急促地喘着,话说得不利索:“没……没有。”
“哦,怎么证明?”
陈释钰脑子没转过来,直线思维让他陷入了卡顿。怎么证明?他怎么知道要怎么证明,没睡就是没睡。
“真的……没有。”
“想不出来是吧,那就我来帮你。”
陈燕廷忽然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抓住陈释钰的胳膊连拖带拽地直奔卧室,踢开门抱起人扔到床上。
陈释钰被摔得头晕眼花,他刚想爬起来,又被陈燕廷伸手用力推回去。陈燕廷岔开膝盖跪了上来卡住他的身体,跟拆零件儿似的去扒他的衣服。最后仅剩的那件衬衫被他撕开往上推,堆在手腕处,扯住下摆绕了半圈打个粗糙的死结。
很随意,但足够束缚住不听话的陈释钰。
衣料匹裂和扣子崩落的声音把陈释钰吓得忘记了挣扎。他现在已经浑身赤裸,刚才挣扎出的汗接触空气后迅速凝结,好像给他全身打了一层霜,扒在他皮肤上又湿又冷。
陈燕廷忽然安静下来,垂眸俯视着他,冰凉的视线缓缓扫过他的身体,宛如一柄利刃轻轻划过他的皮肤。
陈释钰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企图唤醒陈燕廷的理智。
“哥……你别……你先,先冷静一下。”
陈燕廷却忽然俯下身轻吻了他的唇角,他低声说道:“你身上有太多他的痕迹,我不喜欢。我们一起来把它们都消除掉吧?怎么样?”
“我们没有做!真的!哥!我没骗你!”
“知道了。”陈燕廷笑了笑,脸色缓和一些,随即马上又变脸,“这不是还差一点儿吗?谁知道你们下一回还会不会再差一点儿呢?”
陈燕廷拽住他的腿把他的身体往下拖,直接掰开他的腿。
“哥!别!”陈释钰恐慌道。
陈燕廷置之不理,钳住他防止他乱动,食指蛮横地撬开他紧闭干涩的小口。陈释钰瞬间大脑宕机了,这根手指就跟往他身体里硬生生地敲了一颗生锈的钉子,刹那间的酸胀混合着尖锐的痛感猝然炸开。这根钉子还是活的,灵巧地在他身体里肆意钻动,没过多久身体里被塞进来第二根钉子,原先单根钉子有了配合后,从一味地纵向往深处钻变成横向的野蛮扩张。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清醒地等待死亡降临的折磨远比干脆的让他死还要令人恐惧。
“哥,求你了……我真的错了,真的……”
“去找他的时候不知道错了,和他接吻的时候也不知道错了,现在你就知道错了?”
陈释钰哑口无言,只能强忍着身体里的不适,祈祷陈燕廷的玩弄也只是点到为止。但他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因为陈燕廷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领带、衬衫、裤子,每一步动作有条不紊,不紧不慢,好像特意是为了让他看清楚似的,震慑力十足,并且随着他裸露度扩大而持续增强。
陈释钰脑子嗡嗡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穿戴严密到一丝不挂。腿间的性器也从沉睡中逐渐清醒,自至昂首挺立,昭示着它已经准备好。视觉冲击力过猛,陈释钰再糊涂,也知道陈燕廷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哥!哥!不行!哥!!!”
陈燕廷对他放狠话:“你太能惹麻烦,我忍你很久了,这回我要你好看。”
接着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未经人事的穴口突如其来被破开,剧痛让陈释钰刹那间耳鸣眼花,他惨叫了一声,坚持不过半分钟便失去了意识。
扩张做得不够,陈燕廷这样的尺寸强行塞进来,势必会受伤,会很疼。
可他要的,就是陈释钰疼。
陈释钰已经疼晕过去,陈燕廷无动于衷,他甚至还有闲心点根烟,静静地看撕裂的穴口从缝隙慢慢渗出殷红的液体。他深吸一口烟过肺吐出,心中的拥堵好像疏通了一些。而后又自嘲一笑,怎么说,竟然有种陈释钰让他给破处的心理快感。他也没想到,初次占领陈释钰的身体会让他萌生这种无厘头的兴奋。
陈释钰恢复意识时眼前一片模糊,他以为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一颗猩红的点在闪烁,像打在墙上的激光笔。直到他辨别出空气中的味道,他才明白过来,他看不清是因为烟雾漂浮,这颗红点是正在燃烧的烟蒂。
而此时,他身体里异物感极其强烈,疼痛丝毫没有缓解,像插进了一根铁钎似的要把他敲碎成数块。所以,他醒来就哭。
“好疼啊……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你快出去。”
陈释钰瞳孔失焦,泪眼朦胧的,边哭边认错,看起来像瞎了一样,非常楚楚可怜。陈燕廷叹了一口气,陈释钰一哭,他就心软了,明明想狠下心要给他一个教训的,算了。把烟掐掉,俯身把人抱起来,掌心顺着他背脊来回滑动。
“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