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明明不必做得那么绝,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非得把人或者感情赶尽杀绝,书中剧情是为了故意制造冲突,为了拉仇恨,那么温驸马又是为了什么?
三个子女都冠他的姓,他也知道孩子都是他亲生的,只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他跟长公主一起过日子,直到寿终正寝,不但可以永享荣华富贵,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为什么一定要杀长公主呢?
还是人性本贪吧。
既想要荣华富贵,又想娇妻美妾。
只有除掉长公主,他才能再娶妻纳妾,享齐人之福。
“长公主殿下脉象平稳。”太医给长公主把脉,“前三个月是关键期,殿下要注意多休息,情绪起伏不要太过,膳食方面荤素要均衡。”
楚云瑾回神,见温驸马听得很认真,边听边点头记下,看起来一副十八孝好夫君模样。
她垂眸忍住撇嘴的冲动。
孙太医很快离开了。
宁安长公主招待楚云瑾坐下,并道:“昨日之事,我已经狠狠罚了静宜,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让她当面跟你赔罪。”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小郡主年纪小,嚣张跋扈一点也没什么。”楚云瑾说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嫁了人,之前不也是做了很多不合时宜的蠢事。”
宁安长公主淡道:“你做错事,自有燕王为你担着,他不怪罪那是他的事情,但静宜身为本宫的女儿,本宫却不能任由她胡来。哪天她嫁人了,焉知就能嫁一个像燕王这样愿意包容的男子?”
楚云瑾权当听不懂她的阴阳,点头道:“长公主说得对。”
她知道宁安长公主已经信了她的话,对温驸马和子女也都有了防备,但是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这些年跟燕王夫妇关系一般般,对晏锦月这个侄女都不冷不热,对她这个燕王妃自然也不会有多热情。
如果小心眼地想一想,有可能她还会怨恨自己戳破温柔情深的假象,把她从一个幸福的长公主,变成了跟温驸马算计防备的受害者。
她对自己不满也是正常的。
“意书。”宁安长公主转头看向温驸马,“我跟燕王妃说说话,你先去忙,稍后把静宜叫过来,当面跟燕王妃赔罪。”
温驸马点头:“你有孕在身,别太累着。”
“我跟就燕王妃说说话,能累什么?”宁安长公主没好气地嗔道,“你要不要拿根绳子,把我拴到你的腰带上,走到哪里都带着?”
楚云瑾脸颊一红:“姑父这是心疼姑姑呢。”
温驸马无奈一笑,转身离开。
宁安长公主给楚云瑾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得离自己近一点。
楚云瑾起身之际,吩咐道:“阿黛,你和周嬷嬷去外面守着,摘星和捞月留在这里即可。”
“是。”
宁安长公主沉眉:“昨日在太后宫里,太后对我有了身孕的反应,你是否觉得奇怪?”
楚云瑾微默,随即拧起眉头:“确实不太正常。”
“太后一直对我宠爱得很,从小到大没变过。”宁安长公主敛眸,慢吞吞喝了口茶,“但从我跟温驸马成婚之后,她总是‘爱屋及乌’地宠着温驸马,而且隔三差五会召我们进宫吃饭,总是赏赐温驸马各种各样名贵的东西,或是砚台,或是玉佩,或是名贵画卷……初时我总是跟太后撒娇,嘴上说着母后有了女婿不管女儿了,心里其实很高兴,作为女儿,可能大多人希望自己挑选的夫婿能得到尊长的喜欢和认可。”
第67章 晏苍,他骂我!
楚云瑾有些不解其意。
太后对驸马好,不就看在他是长公主夫婿的份上吗?她对女婿好,女婿感恩,自然对她女儿好。
可是长公主的意思好像并非如此?
“那些年本宫过继了三个子女,世钰、世杰和静宜,太后对他们三人比对皇子公主还好,我以前一直以为太后是因为疼我爱我,所以对他们三兄妹爱屋及乌。”长公主说到这里,忽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自嘲,“我以前大概是心智被糊了,所以才那么自以为是,一直活在自欺欺人的幻想之中。”
楚云瑾脑子里仿佛有道灵光一闪。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但……
“你昨天跟我说,我那些年不能有孕,可能是驸马动了手脚,我昨天回到席上,就把那些年里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给我诊脉的张老大夫是温驸马请来的,但他以前是宫里的太医,太后对他极为信任。”宁安长公主说着,嘴角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眼底浮现几分暗色,“张老大夫若对我撒了谎,或许不一定是受温驸马的指使,有没有可能……太后才是幕后元凶?”
楚云瑾一个咯噔:“太后?”
如果太后真是幕后元凶,那……那温驸马想要算计宁安长公主,岂不是易如反掌?
怪不得……咦?不对啊。
太后是长公主的母亲,她为什么要算计自己的女儿?
而且原书里说的是太后崩之后,温驸马就设计害死了长公主,这足以证明温驸马顾忌着太后……或者说还有别的原因?
楚云瑾正想着,温静宜从外面走进来,朝宁安长公主行礼:“母亲。”
“燕王妃也在。”宁安长公主提醒,“不知道要行礼吗?”
温静宜面色一僵。
她对楚云瑾恨之入骨,恨不得上前给她两个耳光,还要给她行礼?
可她不敢。
昨日挨了楚云瑾一个耳光的账还没算,昨晚被母亲罚跪抄写孝经到半夜,两条腿疼得像是要断掉一样,这笔账她会记得清清楚楚,早晚跟楚云瑾好好算一算。
她转过身,朝楚云瑾屈膝:“见过燕王妃。”
楚云瑾笑着说道:“不用多礼。”
她看到温静宜脸色苍白,眉眼疲惫之色浓重,料想昨晚一定被罚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