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老鸨说给她看清楚。

当那张纸从保镖手里落在我掌心的霎那,我确认是签字画押的原件,退后一步撕得粉碎,所有人脸色一变,我指着他鼻子说你是智障吗?不知道复印啊?

我将碎片朝空中一抛,“动手!”

顷刻间楼梯口涌出一大批抄家伙的混子,和场子里的保镖掐架,小姐抱头乱窜,尖叫声此起彼伏,我和米姐趁乱把丽丽拖进电梯,架着她飞快逃离现场,我们一直在笑,迎着绚丽的阳光,迎着寒冷的北风,迎着那些茫然躲避的路人,逆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米姐跑掉了一只高跟鞋,她干脆把另一只也甩掉了,我们跑出好远,才靠着一棵树气喘吁吁停下来。

我进去之前算准了时间,司机正好赶过来,米姐的人也在,她送丽丽去医院,和我挥手道别,我坐上车还忍不住哈哈大笑,司机见我这么高兴,问我发生了什么好事,我说我刚才惹了一场乱子,他们连报仇都找不到主儿。

司机一愣,“什么乱子。”

我拧开一瓶水,咕咚灌了几口,“我把天星的男老鸨给糊弄了,还打了他的人。”

天星的排场是四星级,东三省上了三星的场子,后台相当硬,除了挂名的老板,还有分红的股东,股东相当于保护伞,罩着局子扫黄突查。这么说吧,京城的大官都在东北入股,司机听我惹了天星的人,立马皱眉头,但没吭声。

我回到别墅时,祖宗在书房办公,还没来得及脱制服,他穿检察长的黑色西装特别好看,英姿飒爽的,男人的长相其次,气场和身份是最迷人的。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不解馋,冲进去抱着他,将脸埋进他肩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被我撩得心痒难耐,“又闹?”

我撒娇说我高兴嘛。

他合上公文,手摸进我裙子里,玩弄内裤边缘的蕾丝,“高兴什么。”

我伏在他耳朵把当时的场面描述给他听,他沉默了几秒,气笑了,“敢给我惹祸了?”

我狡辩说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我把大衣给了丽丽,只穿着一条深V的毛裙,祖宗的目光越来越晦暗,他什么时候脱光了我离开书房的,我都没知觉,等他把我扔进卧室,窗外一丝凉风袭来,我才幡然醒悟。

正对着床的房梁垂下两条绳索,祖宗将我双手吊进铁环里,我整个上半身隆起。

祖宗眼睛里冒着烈火,很快也脱得一丝不挂,像极了野兽。

他用力咬我屁股,咬出红印子,外行不知道,金主极少有活儿好的,都是靠二奶玩,玩出兴致,等提枪上马几分钟就射了,稍微厉害点的能撑二十分钟,还不许说出去。

记得刚跟祖宗那会儿,我没伺候过这么暴脾气的男人,一到晚上就发慌,控制不住抖,有一回他心情好,办完事没走,搂着我让我趴下,给他擦裤裆,胸膛在他眼前甩来甩去,擦几下他又硬了,用手指,我吓得私处一紧,他问我抖什么,我实话实说,怕你折腾我。

他指着我鼻子骂,是我折腾你还是你他妈折腾我,你弄那么多环故意搞老子?

我说我明天去摘了,他把烟灰缸狠狠砸在墙上,“不许去!”

我想不通他到底要干嘛,后来睡得次数多了,我才明白他就是这副祖宗样。其实这么久和他在一起我挺开心的,他对我的好是细水长流,表面看不到,得用心感受。

祖宗舌头舔出了一股水,蜿蜒流在床单上,看着很清澈,他咂了咂滋味。

我所有注意力都被疼分散了,不用他掰我,我自己就把腿分开了,他恨不得生吃了我,“说,谁把你调教得这么骚。”

我哼哼唧唧哭出来,告诉他是米姐。

祖宗动作一顿,进入得更狠,我听到他在吼,他的闷吼比他的家伙还让我爽,让我无法抗拒,我意识涣散的时候,他又温柔舔我,揉我,叫我水妹,宝贝,再把我救活。

和祖宗做过爱,之前跟的男人全都是阳痿,是先天障碍。

他时轻时重,探出手臂,从抽屉里拿出两粒红色的胶囊,一粒喂进我嘴里,一粒自己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很凉,没气味,外皮在舌尖融化,粉末洒出来,特别苦,苦得恶心,他抬起我下巴让我吞了下去,我迷迷糊糊问他,是毒品吗。

他笑着说放屁,我不碰那个。

他从我体内拔出来,让我给他口,祖宗的脸色忽然亢奋起来,他骑在我身上,胸腹的肌肉在狠命膨胀,收缩,泛起油亮的蜜色光泽,“叫出来!程霖,叫给我听,我喜欢你叫。”

祖宗抱着我近乎癫狂的抽动,我不觉得疼,一点也不,从未有过的渴望,像是无数条虫子钻来钻去。

他头一回睡我,就是这样,疯了似的,我忽然意识到,他给我的是那种在床上,会让人爽,特别想干的药。

我恍惚看着房梁晃动的绳索,我雪白的胸被祖宗深色的胸膛压住,他坚实的肌肉磨得我浑身起了火,我口干舌燥,我最怕他的大家伙,可现在我恨不得再大点,再粗点,最好捅到我心脏里。

我们胡乱吻着对方,吻得天崩地裂,我忘了所有,忘了我和他的差距,忘了他有老婆,我抬起胯,忘乎所以磨蹭他的腹部,磨蹭到巅峰,我喷出的水朝上飞溅,溅在他的脸上,我说我知道了,为什么你要吃药。

他不让我说话,含住我的舌头往他嘴里拖,他玩命的撞我,把我从床的一头撞到了另一头,他问舒服吗,还要不要吃,他又拿了一粒,手颤抖着打开,将药粉倒进他嘴里,沾着唾液渡给我,我们相拥着,等待药劲再一次卷土重来,我听到时钟在响,响了十二声,最后一声停下,祖宗和我换了姿势,我们的脸埋入对方的胯。

我这辈子所有的水都好像在今晚流尽了,整张床都湿了,祖宗的欲望腐蚀着我的灵魂,我想我更深刻爱上了他,爱他给我所有滋味的高潮,给我的伤口,给我痛到极致,快乐到极致的感受。

016 怀上了就留下

我们从天黑做到天亮,吃了三回药,我挺后怕的,毕竟是头一回吃这玩意儿助兴,以前听米姐说,圈子里除了有姑娘被玩残的,还有客户在三儿的床上猝死的,就是吃药吃得剂量太大了,身子骨又弱,扛不住这么猛。

最后一次巅峰时,祖宗抽搐成了一团,他咬着牙,问我还来吗。

我连腿都合不拢了,我说不来了。

他沙哑笑着,整个抽离出去,我越过他头顶,看到窗外的天泛起一层朦朦胧胧的鱼肚白,那懒洋洋的模样,像极了这张凌乱狂野的床。

祖宗其实也累垮了,七个多小时,他被我磨得脱了层皮,他解开捆住我的绳索,我两只手腕红肿了一大片,也不顾上疼,无力瘫在他胸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良州,抱紧我。”

祖宗将我死死抱住,他吻着我汗涔涔的额头,“程霖,我在你身上得到的快乐,她们谁也给不了我。”

我问他那爱我吗。

我问过他很多次,他都没回答,这次也不例外,我习惯了在这件事上他沉默,只是失落感越来越重。

我疲倦眯了一会儿,下面粘糊糊很不舒服,我伸手去抹,触及到那一滩,忽然清醒了几分,祖宗没做措施就泄进来了,我从他怀里起身,翻出避孕药,里面就还剩一片,这半年我吃了十几盒,后来再去那家药店买,卖药的都认识我了,提醒我少吃,对身体不好,我每次都笑笑,隔半个月照样去买。

干这行的姐妹儿编过顺口溜,“富商戴套,当官儿的吃药。”富商的三儿最擅长带球逼宫,小雨伞上做手脚,基本是行业规矩,很不保险,当官的更谨慎,万一碰上了野心大的三儿,闹出丑闻乌纱帽就丢了,所以他们都会亲眼看着三儿把药吞了,绝对怀不上。

祖宗拿起空盒子看了一眼,“吃多久了。”

我说跟你一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