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
闻如许心烦地闭上眼,不想再看韩在野的脸,等人走了,才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裤子。
过了十几分钟,他从公寓里出来,双耳挂着防风的口罩,羽绒服厚长,他清瘦高挑,穿得这样保暖也不显得臃肿。偶尔抵唇低咳,透露出一种病弱,去恒泰打卡的路上走得很慢。
看着人走进公司大门,路边一百多米外的雷克萨斯才驶入早高峰的车流,从高速入口离开。
半个多月后,在海边疗养院的韩在野正在翻看手机,冯连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说起,他之前约了闻如许出来,问到了二十天前被他撞见的那件事。
正好趁韩在野人不在,冯连朝让他放心大胆地说。
“他怎么说?”
冯连朝说:“人家没说你坏话,就觉得你是看他不顺眼,最后还祝你和何小姐之间顺利。”
韩在野点燃一支烟,笑着吐出一口烟,说:“真是大度。”
“小许人挺好的,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你以后别为难他。”冯连朝顿了顿,“能帮他的就帮他一下,别遇到他就像只要咬人的恶狼一样。”
“我怎么他了?”
习惯了韩在野嘴里没有半句货真价实的话,冯连朝也不跟他废话,说:“我还遇到了裴赢州,你还记得那是谁吧?就是那天在裴家,我们还一起听到小许对人家表白的那个。”
韩在野没说话,冯连朝继续说,当时裴赢州也是和朋友一起,客套地邀请冯连朝去他们的趴体,顺便也叫上了闻如许。
“没听清楚是搞什么,反正他们一个圈子的,玩的都差不多,还说都是小许以前的朋友。”
“他要去?”
“我让他别去,他没说去还是不去。真愁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韩在野又点了一支烟,笑道:“别人的事你就少操心。兴许人家也不想你多管。”
冯连朝觉得有道理,挂电话前都没再提这事。
而另一边,挂了电话,韩在野嘴角的笑冷淡下来,没有表情地切回之前的界面。
照片里闻如许坐在床上,眼睛避开了镜头,脸颊冷白,颇有些被逼良为娼的感觉。身上穿着白衬衣和那天新买的睡袜,也只穿着这两样。放在床上的两条腿细直且白皙,皮肤很滑,有玉质的光感。又白又粉的脚踝可以被轻易握住,抬高或者分开,配合着很软的腰,可以做很多需要柔韧性的姿势,让人每次都觉得可以干到没有到过的最里面,毫无间隙地压紧,面对面听他隐忍的哭声和淫叫。
不过看多了也觉得索然无味,滑动几下屏幕,韩在野发消息给秘书,订下明天回去的行程,也交代准备好给何诗睿的礼物。
往年的温泉趴没有特别的意义,一开始就是几个人初春的时候包下山顶的温泉酒店约着玩一玩,然后彼此叫来的朋友多了,就慢慢成了燕市上流圈子富二代们的“小春宴”。
算起来闻人如许还是“创始人”之一。
他答应要去后,这天来接他上山的人是裴赢州。
这也是过去的二十多天里,闻如许第二次见到裴赢州。
他其实知道就是“欲擒故纵”也过头了,也疏于营业,见到裴赢州时,一时没马上笑出来,刚好露出一副有话要说,但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
裴赢州本冷淡地没有开口,但闻如许看了他几次。
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裴赢州问:“想说什么?”
闻如许立刻勾起唇角笑,稍微长长的头发仍旧很短,显得五官清致干净,笑起来不单单是好看,声音软软的:“赢州,你来接我,我真的好开心。”
裴赢州不太信半个多月没联系过自己的人现在说的话。如果不是意外碰到,说开始新生活就开始新生活的闻如许也不会见他。
裴赢州冷漠地抿着唇角,表情疏离。
闻如许不介意他的冷淡,黑亮的眼睛闪闪发亮,藏着试探:“林箩呢?你来接我,她会不会不高兴?”
“她出国了。”
闻如许敏感地往后退了一些,顿了顿方才轻声说:“是因为我吗?可是我都没有找过你了。”
裴赢州心湖突然有了浅浅的涟漪,摇头,说:“和你无关。她出去玩。”
闻如许似乎觉得愧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兴致不如刚开始高,一路上也没再说话。
到了仍有积雪的山顶,门童来扶开车门,一下车闻如许就感到了一阵寒风,畏寒地拉高了拉链。
走在他身边的裴赢州看他在几步的距离里就藏起手指,嘴唇发白,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迎面而来的风。
闻如许是一个娇贵的少爷命,裴赢州又比他年长,很多照顾他的动作都成了习惯。
两人曾经都习以为常,闻如许也没有在意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更没有注意到裴赢州的片刻怔神。
他们来的不算早,外面待泊的豪车和房车都已经停了几排,在酒店里的客人也快有一百来个。
不同于上次在裴家,这次裴赢州站在闻如许身边,让他少了十分之九的麻烦。
不过玩着嫩模的贺川穿着浴袍很快出现,看着共同办理入住的两人,表情变化几番,最后怪笑着鼓起掌来。
不想得罪裴赢州,也不想坏了这次聚会的人占大多数,场面上的难堪没有持续下去。
贺川被朋友拉走的时候用食指点点闻如许,让他等着,又嗤笑地看了眼裴赢州。
裴赢州长这么大少有这种不体面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微皱着眉心。
他知道带闻如许来这里不是个好主意,但人他都带来了。
“等会儿就一直跟着我。”
闻如许认真点头,像个听话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