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迟早要被举报。”

闻如许吃不下,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头被撞得有些后遗症,闻如许也畏寒,就是在室内他总觉得有冷风吹得他头疼,不舒服。

热水冲得他手心有了温度,他还在用毛巾擦手,就有人推门进来,从后钢板一样半压着他,重新放出水,冲洗十指。

闻如许转身冷脸骂道:“你有病啊!”

刚才韩在野像个荡妇,一直用皮鞋蹭他裤脚,冯连朝说着话,他还用鞋尖挑起他的裤腿。

韩在野在他脸上弹弹水珠,学他的语气道:“腿长啊。”

闻如许擦了脸就要走,被拉着拖进了里面的厕所,按在马桶上。

韩在野跨坐在他身后,咬着一支烟。打火机都滑燃了,似想起外面的烟雾警报器,打火机又叮地合上。

“打电话约我就是这么个意思?”韩在野捻着他的耳垂,对着他另一只耳朵说话,声音又烫又低沉,“我还以为是有人不高兴,故意要来。原来是我想多了。”

这种类似打情骂俏的话闻如许听着没意思,又挣不开他的手臂,以一种很消极且漠然的态度没动,说:“我的东西你拿来了吗?”

“没有。”

闻如许马上挣扎起来,结果这个时候外面洗手间有人进来,还尝试推开厕所的门。闻如许放轻呼吸看着门把手。

“嘘,别让人听见这小地方待了两个人。”韩在野要把他耳垂揉熟一样搓着,慢悠悠开口的热气都落在他后颈,“现在网络比以前方便,我做舆论监察的朋友每天忙得要死,他说每天都多的是哪对野鸳鸯的视频被发到网上。万一处理到我们的了……”

闻如许想让韩在野闭嘴,又紧张着外面的动静,立刻不动了,牢牢地、严丝合缝地被韩在野抱住。

等外面的脚步声走了,闻如许一把推开下巴放在自己肩上的韩在野。

韩在野拉住他的手不松,坐在原地,不正经地说:“这样吧,想拿回你的东西,亲我一下。”

闻如许转身,低头,亲在韩在野似笑非笑的嘴上,笑着看他,眼底情绪却很冷淡:“要不要法式三十秒?我帮你练习一下,等会儿和何小姐接吻也轻车熟路。”

韩在野看着他没说话。闻如许收起假笑,站起来用手背擦了嘴角:“把我的档案还给我。”

韩在野用拇指擦嘴角,看他冷冰冰的脸,问:“这么委屈,因为和老情人重修旧好了,现在来亲我,是不是觉得恶心死了?”

闻如许湿红的嘴角扯了扯:“对,让你说中了。”下颚突然一紧。

韩在野掐起他的下巴,目光窥不见底,看得人莫名发冷。紧接着印下来的吻粗暴又色情,碾磨他的嘴唇,又伸出舌头挑动,小小的卫生间里都是口水潮湿的声音。

在性爱的情难自禁里韩在野会亲他,那便是闻如许少有的经验,现在韩在野这种亲法,闻如许推了几次,被亲得腰软。

韩在野按着他的手突然松开了,拇指摸他头发里的一道疤:“姓贺的给你打的?”

闻如许避开他的手,整个人往后靠着坚硬冰冷的墙壁,微微气喘,说:“韩在野,你能说一个放过我的条件吗?”

“再说。”韩在野站起来,比他高壮许多,投下给人压迫感的阴影,“会不会影响你和姓裴的关系,就看你听不听话。”

一只皮鞋踩在马桶盖上,韩在野单手解开皮带扣,看向闻如许的目光带着命令:“跪下来。”

男人在性爱上的占有欲和虚荣心没有道理地强烈。

跟着别的男人走的闻如许两瓣嘴唇被磨得很红,嘴角也有艳色。感觉他嘴巴都要合不上了,韩在野才舒服了。

闻如许更晚走出卫生间,漱口时从镜子里看着自己都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人。

回到餐厅,韩在野已经坐回了位置,对何诗睿绅士又有风度。面对朋友逗女伴的玩笑,也不在意地笑笑。

看他的样子,是在走上正常恋爱的流程,相爱,牵手,很珍惜地接吻。

所以认真起来的韩在野看起来成熟而有魅力,和面对闻如许时完全不一样。

闻如许也很早就明白,很多事和人,其实只分值得和不值得。

走过去之前,闻如许没什么感觉地揉了揉酸痛的双颊。

第0章 0

何诗睿和朋友约了下午逛街,在酒店外就坐上朋友的车和三位男士挥手再见。

而韩在野沾了酒,坐上冯连朝的车,在后座松了领带让冯连朝送他回家。

新的一年检察院新下的监察建议下来,韩在野新官上任,让冯连朝过去帮自己看看。

闻如许自始至终都垂着眼帘,对冯连朝表达的歉意,不介意地浅笑。

然后韩在野在后座说让他也一起过去坐坐。

到了韩在野楼下的停车场,用的韩在野的停车位。

冯连朝不明白他买两个停车位干什么。

韩在野说车多。

冯连朝:“新年新气象,你别越整越高调,小心被双规。”

韩在野心里有数,下车前看了眼前面无动于衷的闻如许。

闻如许和他没交流,也保持着距离,在电梯里就靠着角落站着。

从停车场上到一楼,有人牵着自己的宠物狗进来,和冯连朝并肩站的韩在野往后退了两步,几乎压住了贴着墙的闻如许。

在沉甸甸的气息里,韩在野一直站在他前面,一座山似的把他挤在角落里。闻如许从后推不动,反被捏住手。

而冯连朝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性,一开始没有发现这种出现在公共场合、毫无道理的行为,出电梯才注意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闻如许,狐疑地看了眼韩在野,又关切地看闻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