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户稀少的楼栋很安静,垃圾袋接触到地面时沙沙的响声都格外清晰。

他们最终对视了,越过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陈嘉乐看着林钰晚永远湿润但不显柔弱的双眼,因为他们中间没有再横着许多人,林钰晚的视线此刻无处躲藏,只能安静地落在陈嘉乐黑洞一样的瞳仁里。

下一秒林钰晚猛地直起身,刚想关上房门时一阵眩晕袭来,他的身体直直向侧边倒,眼看着头就要擦过垃圾袋磕在光滑的地面上,那一瞬间陈嘉乐冲过去托住了他,林钰晚就这样闭着眼睛倒在了陈嘉乐怀里。

这一切发生得是如此快,对面的中介愣在原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嘉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陈嘉乐面色铁青,他掏出手机飞快地输入了三个数字,大拇指就要按下通话键的刹那,手腕上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林钰晚睁开眼睛,说话没有声音,但陈嘉乐看口型知道他说了“我没事”。

“你先走吧。”

陈嘉乐背对着中介,声音跟从冰川里传来的一样。身后中介本着极高的职业素养闪身进入电梯,看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电梯下行期间,林钰晚一只手撑在地面上,想要慢慢从陈嘉乐身上爬起来。他穿着白色的毛衣,领口处露出的锁骨细长干净。

陈嘉乐低头看着他,冷着脸拉开后头没合上的大门,接着毫无顾忌地将林钰晚打横抱了进去。等陈嘉乐把人放在沙发上,林钰晚才坐起来,像一具没什么生气的人偶:

“谢谢你,你走吧。”

林钰晚话都没说完,陈嘉乐就走上去扣住他的下巴直直吻了下去。

沙发边缘的杂志因为二人的动作掉到了地面上。陈嘉乐几乎是啃噬着林钰晚的嘴唇,他根本就没有给林钰晚反抗的机会,一只手掐着林钰晚的细腰,利用体型优势将人紧紧扣在怀里。

林钰晚像是要溺毙了,面颊通红,连被陈嘉乐掐着的腰肢都浮上了暧昧的色泽。

世界上很难有比这更漫长的吻,分开时二人的嘴唇牵扯出一根又长又亮的银丝。

明亮的光照下林钰晚仰着头眼光迷蒙,就像喝了什么要命的烈酒,他看着陈嘉乐,又像看不清一样无意识眨了下眼睛。

“林钰晚,不是不要再见了吗?”

陈嘉乐的呼吸根本平复不下来,他就像一头被关久了因为失去自由而愤怒的野兽,双眼通红,只差一步就会理智尽失将面前的人连血带肉吞之入腹。

“我让你走。”

林钰晚喘着气说话,陈嘉乐手心的热度要把他烫坏了。

“对,你让我走。”

陈嘉乐摸着他被自己咬肿的嘴唇来回摩挲,直到指尖被林钰晚咬住,接着出现一圈血痕。

“你这是让我走吗?”

陈嘉乐不管疼痛把手指抽了出来,不带任何怜惜地咬在了林钰晚的侧颈上。

“你他妈就是看准了我对你没出息。”

林钰晚被他咬得痛极了,痛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不是回来折磨我吗?你就是啊。”

陈嘉乐越说声音越狠,连带着动作都像在实施酷刑。他没有对林钰晚做出任何调情的爱抚,只是用精壮的身子反复压蹭着林钰晚薄薄的身躯。

林钰晚被压得眉头紧皱,他一想说话陈嘉乐就咬他的唇瓣,他于是只能被迫接纳对方一切的暴行。

这种仅凭纯力量带来的压迫甚至比性交更刺激,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嘉乐死死扣住了林钰晚的腰肢,隆起的裤裆放肆地卡在林钰晚的双腿间,贴着对方纤细的身子射了出来。

林钰晚被折磨得头脑发昏,陈嘉乐看着他变得艳丽的面容,嘴唇贴在林钰晚的耳边,射精完的声音听上去相当无情:

“没心没肺的神经病。”

16 90

第40章Chapter 40颜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嘉乐才撑着手臂从林钰晚身上起来,他俯视着沙发上被自己弄得面泛潮红的美人,下身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张嘴时没有半点羞耻之心:

“借你浴室用一下。”

林钰晚撑起身子,湿润的眼睛目光像剑一样飞了过来,他盯着陈嘉乐,半晌吐出一个字:“走。”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林钰晚其实显得很乖顺,他的头发在光照下颜色浅了一些,肤色白净骨骼清瘦。陈嘉乐无视了对方强硬冷漠的面色,指着运动裤平静地说:

“射了,不舒服。”

浴室里陈嘉乐光裸着身子,肌肉在热水流下舒展漂亮。他打量着四周,置物台上放着的洗护用品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样,甚至香薰都是同一种味道。

水龙头拧上后陈嘉乐擦了擦头发,随手拿了条浴巾系在腰间,镜子里他的黑发湿润又杂乱,眼神里的攻击性藏无可藏。

白金色交杂的洗手台旁是一个木制的脏衣娄,陈嘉乐瞟了一眼,着魔一般从里头拿起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衬衫是缎面的,摸上去光滑得如同在抚摸真人的皮肤,凑近闻还有衣物主人残留的香水味。

陈嘉乐控制不住把鼻子埋进衣领处深吸了一口,方才林钰晚身上的气味又铺天盖地地环绕了他。

眼睛闭上的刹那陈嘉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一秒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迅速坠落。陈嘉乐攥紧了衣服,嘲讽地看着镜子说道:

“发情的畜生。”

柔软的布料正抵在陈嘉乐高挺的鼻梁上,他一边自慰一边想,林钰晚就是这样的,他一出现就让人不得安宁,从精神到身体。

随着动作幅度逐渐变大,陈嘉乐粗大的性器头部已经碰到了衬衫的衣摆,与此同时衣服口袋里掉出个玻璃瓶,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嘉乐射精后才转身捡起了那个手掌大的东西,玻璃瓶是空的,外头印的不是英语,更像是德语。他想都没想就把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又将被自己蹂躏过的衬衫扔回了脏衣娄。

别人能被林钰晚现在的风光唬住但陈嘉乐不会,他方才压在林钰晚身上时其实是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