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阳用舌头舔舐掉滴落的泪珠,一边操干,一边嗫嚅:“穆穆,别哭,我会让你幸福。”

胸口宛如破开一个大洞,穆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落在云景阳被抓出红印的肩膀,在两人心底烫出伤痕。

面对穆霭的眼泪,云景阳疼惜地全部舔舐,他不再说话,凶狠的性器在穆霭红艳的肉穴中疯狂冲撞碾压,似乎是要把每一寸褶皱抚平般,企图进入到穆霭的最深处。

极致的欢愉让穆霭忘记时间,忘记一切,他叫喊着与云景阳一起享受这场初夜。

肉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穆霭被云景阳摆弄着换了几个姿势操干,到最后已经并不拢腿。他神情涣散,脸上满是泪水、汗水与属于两人的唾液,赤裸的身上尤其是后颈与手腕的刀痕都布满了咬痕、吻痕与抓痕,成为了真正的淫荡娃娃。

穆霭被云景阳压在床头,他双腿更大幅度地敞开迎接长驱直入的性器,茎身由此进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

“唔…!不,不要了!”

穆霭无意识想逃,却被云景阳禁锢着动不了,“不可以,穆穆,还不够,我还不够,你不可以离开。”

打桩机一般,被激发出兽欲的云景阳停不下来对穆霭的侵犯,快感像烟花在他脑中炸开,让他只想把眼前的人按在自己身下不断地占有,让他彻底成为只属于他的宝物。

穆霭咿咿呀呀地承受着来自云景阳的抽插,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伴随一声低沉的叹息,滚烫浓稠的精液终于如高压水枪般灌入了穆霭的身体。

云景阳一口咬住穆霭的肩头,留下深深的刻入心底的齿痕。

没有任何预兆,黄色的液体混着稀薄的精水从穆霭艳红的性器前端喷射出来,稀稀拉拉地落了满床。

知道自己被操到失禁,穆霭将脖颈弯成一道优美又绝望的弧度,他依然被云景阳压在墙上,无力地颤抖着身体,瞧向上方旋涡似的空气,感受自己的全身沾满属于云景阳的味道。

可是,激烈绵长的性事还未结束。

在手下买来避孕套后,一整个夜晚,云景阳似乎是要把穆霭与他失去的都一次性还回来,抱住疲惫到坐不起来的穆霭,要了一次又一次。

被扔在地上的白色套子鼓囊囊如一个个鱼鳔,沉甸甸地散落在床边。

情到深处,云景阳轻咬穆霭耳朵,委屈似的问道:“为什么不把戒指戴到无名指?”

穆霭肩膀抖动,气息不稳地回答:“因为,还、还不是结婚。”

云景阳更大力顶弄,转而吮吸穆霭的乳首,低语道:“明天,我们就结婚。”

“……”

穆霭不再说话,眼底的哀伤成了深沉的黑渊,将他全部吞噬。

直到破晓,云景阳终于抱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穆霭去盥洗室清洗,随后两人一起在床上睡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躺在云景阳臂弯处的穆霭转醒。他浑身痛的好像被卡车碾过,却依旧神情平静。

抬头望向沉睡中的云景阳,穆霭抬手用指尖从对方额角开始向下滑落,眉骨、鼻梁、鼻尖、唇珠…直至触碰到对方下巴长出来的青涩胡茬,穆霭的目光中皆是依恋与不舍。

眨了眨眼,穆霭艰难地转身从床头的衣服中拿出另一枚白色珐琅素戒戴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随后小心地与云景阳十指相交。

他轻声开口,语气比月色还温柔:“你看,其实我早就是你的新娘了。”

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丢了

【云景阳也想问,怎么会不见呢?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他做的梦吗?】

天微亮,窗外传来几声杜鹃啼叫,云景阳躺在床上像一只贪饕的大猫睡得香甜。

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身边的人坐起来,于是闭着眼睛习惯性拉住对方手腕,亲昵地用脸蹭蹭那人掌心,“穆穆,起得好早啊~”

穆霭垂首唇边带着笑意,温柔地摸了摸云景阳的头发,声音忽远忽近如一首悠悠的摇篮曲,哼得云景阳困意更浓,“我去买早餐。”

云景阳欲睁眼却在下一秒眉心落下一片轻柔如落叶的吻阻止了他的动作,耳边是穆霭的安抚,“你再睡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穆霭的语气听起来如常,带着几分催眠。

云景阳没注意到什么不对劲,他放了心,再加上困得厉害,于是闭眸闷闷地嘱咐道:“让张锋陪你去。”

“好。”

不舍地松了手,破晓的流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洒在云景阳眼皮上,让他忍不住嘟囔用手臂将脸盖住。

穆霭轻笑,随后他走到窗边将窗帘拉紧,转身凝望了云景阳许久,小声说:

“云景阳,我走了。”

将头埋在臂弯里,云景阳应了一声,幻想自己醒来后会在客厅看到窝在沙发里看书的穆霭,一旁的餐桌上是两人的早饭,有他喜欢的麻花,还有穆霭喜欢喝的豆浆……

不知道过去多久,仿佛美好到虚幻的梦戛然而止,云景阳翻身摸到手边冰凉,瞬间,床铺的冷意激得他心脏猛地一坠。

倏然睁开眼,云景阳脑袋混乱,错以为自己这一觉睡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但他清晰地记得,睡梦中自己没有听到房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

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云景阳环视四周,眼底带着茫然。明明什么都没变,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一夕之间失去了什么。

不安与恐慌逐渐溢满胸口,慌张如雪球随着呼吸越滚越大,云景阳甚至来不及披上睡衣,手忙脚乱地打开卧室门走向客厅,大声向走廊外吼道:“张锋!穆穆……”

话说了一半诡异地停止,留下令人窒息的空寂。

看见端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云景阳如坠冰窟,呼之欲出的真相逐渐浮现在脑海中,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正值中年的云昇穿了身丝绸质地的墨色套装,飘逸洒脱的上衣前褶用苏绣技艺绣着一只下山状的老虎,高超的绣法将猛虎凶狠的目光一寸寸展现出来,更把云昇周身的压迫感上升了无数倍。

云昇倚靠着沙发,漫不经心低侧过头,上下打量了一遍云景阳,不温不火的眼神在接触到云景阳身上明显的欢爱痕迹后变得森冷。

他双手随意交握放在腿上,收回了视线,神态慈悲如佛,语气却带着不容人反抗的狠鸷,“小阳,这么久,该玩够了吧?”

云景阳攥紧拳,双眸染上不正常的红色,宛如被逼入绝境的狮子。

没有回答云昇的话,云景阳咬牙反问道:“穆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