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顿时明白过来。
那断断续续的碎片化记忆进入脑海中,原来昨晚自己可没安安分分休息,而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并伴随着痛苦的呕吐。
她只感觉胃袋里头似乎安装了永动机一样,此刻,再也不敢小看了那米酒一样的玩意儿,怪不得很多女人对酒水都敬而远之。
她还感觉脑壳疼,好像紧箍咒没有拔走一样,摸一摸,晕眩感减轻了一些,宋娇娇“哎呀”了一声,“糟糕!厨房那边还要人上班呢,我咋能这样啊?我净给你添麻烦了。”
“小刘带了几个人过去顶替你了,晚上咱们才有活儿,今早吃饭的人没有几个。”
也是,昨晚忙碌到了半夜三更。
今天早上一个个都乏驴子上磨一样没精打采的,见方钧庭这么说,她才笑了,准备起身,方钧庭却靠近,亲昵的将一个枕头放在了她背后。
宋娇娇这才感觉舒坦了点儿,擦了一下眼睛。
“你昨天怎么喝醉了啊?”
“还说这个呢,”宋娇娇甚至比当事人还气愤填膺,攥着拳头,“李云咱能这样呢?说好的夫妻就要同甘共苦呢,他自己个儿到外头风流快活去了,我和胡大姐去抓奸,就……”
“抓住了?”
方钧庭的确想不到宋娇娇昨儿个是出去抓奸了。
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倒不是说我狗拿耗子,关键胡大姐是我恩人,当初帮助我很多次,我可不能袖手旁观啊,哥,你说这不是婚外恋是什么?这不是流氓罪是什么呢?”
方钧庭思量了一下,“公婆难断床帏事,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靠近,试了试宋娇娇的体温。
第二百四十章 突然的自我
发现对方没一丁点儿问题,这才抿唇一笑,“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晕晕乎乎的,你扶我起来走走?”宋娇娇送手腕给他。
方钧庭来效劳,才将宋娇娇搀起来,方钧庭也不知道是脚底打滑还是怎么样了,居然……亲到了她嘴唇上,这一下过于让她心惊肉跳。
方钧庭也惊骇莫名,急忙后退,两人的脸都殷红,猴子屁股一样。
“抱歉。”
“没,没事,我……我出去忙了。”宋娇娇急忙穿鞋,甚至于来不及看时间,趿拉鞋子出来,下二楼以后这才准备到厨房去。
有个握着热水瓶的妇女看到她,嘴角漾出了然于心的笑,“小宋啊,你咋起来这么早啊?”
“啊,那个……我是喝醉了,”宋娇娇支支吾吾,“我没有和他睡。”
看自己越描越黑,宋娇娇真是恨不得将舌头咬断。
那妇女却咯咯咯的笑,“谁没年轻过啊,”那妇女故意神神秘秘的用胳膊肘子撞一下宋娇娇羸弱的身体,强作解人:“哟,女人三十四十如狼似虎,娇娇,你这个年纪还不知道男人的好处呢。”
宋娇娇面红耳赤,虽然不大清楚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总之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她羞窘的要死,风一样要逃离。
但那妇女却呱唧起来,“领袖都说了,现在时代变了提倡自由恋爱,你担心什么呢?谁以后还说什么乱搞男女关系,我第一个撕他嘴巴子。”
又道:“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才是耍流氓,这红线是踩不得的,娇娇啊,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呢,你将来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哎别走啊,我说的可是好话。”
宋娇娇只感觉无地自容。
“什么好话啊,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话,好话多着呢。”宋娇娇嘟囔着离开了。
那妇女却咯咯咯的笑。
不一会,和另一个妇女开始拉家常,不时地发出爽朗的肆无忌惮的声音。
宋娇娇急急忙忙回厨房,看到老师傅端坐在门口的长条凳上和小刘等几个人拉家常,今早的确没几个人吃饭。
看宋娇娇来了,一个个都问好。
说真的,宋娇娇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这群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开黄腔,但开车就开车吧,男人不都这样。
吃了东西,宋娇娇准备了饭菜,意思是送到二楼去,但不知道怎么搞的,早上莫名其妙被亲了一下以后,她一整个魂不守舍,脑子里总也在胡思乱想。
宋娇娇似乎不能面对方钧庭了,他饭菜给小刘。
“方队昨晚辛苦半晚上,这个你送去给他吃。”
“你咋自己不去?”小刘好像被锥子钉住了一样。
宋娇娇急忙说:“你看看你们,做事情毛毛躁躁的,我还需要收拾台面什么呢,要你去你就去。”
小刘笑,“到底还是你会心疼人,得,我这就去。”
看小刘拿走了东西,老师傅这才看向宋娇娇,“喝点茶,精神头能好一点,不能喝就要少喝一点,容易耽误事。”
宋娇娇点头,自惭形秽的样子。
她自说自话,“我昨天和胡艳红去抓奸了,我想不到他们夫妻看上去感情那么好,但其实已经支离破碎了,干爹,你就说这世道,男女的婚姻咋就这么不牢靠呢。”
“不是说拿到了结婚证就定型了,结婚证只能证明你们是两口子啊,这婚姻需要两小心翼翼的经营,不是说文火煮红豆吗?”
其实,时代变了。
在十几年前,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夫为妻纲。
女人呢需要对男人唯命是从,说好听一点这叫夫唱妇随。
但这多年来风气转变了,社会也是在发展,老师傅放下旱烟袋,这才娓娓道来,“你看啊,胡艳红大大咧咧的,标榜自己是新青年,在婚姻里,她属于强势的,一旦一个人总喜欢命令另一个人按自己的准则做事,这家庭就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