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大的儿子居然是个怪物,姜立国怎么都难想到姜远会是个双性人,他一点也不像,他怎么可能呢?
前妻递过来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前妻抱歉地说这是她目前能拿出来的,希望可以让他带着姜远去做手术。
姜立国查过了,手术钱十万根本不够,所以他在想办法。
听完姜立国说的话,姜远笑了出来。
“你们俩可真够搞笑的,真是一点儿也没问我的意思啊。”
“那不然呢?你想一辈子当不男不女的怪物吗!”
姜立国怒吼,在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声音低了下来,因为姜远的表情,也因为他不想被人听见家丑。
“那是我的事,还他妈想卖车卖房给我做手术,仿佛你的父爱有多么伟大一样,少跟我来这套,姜立国,你自己这副假惺惺的作态,你自己不觉得想吐吗?”
姜远权当作是个笑话听听,要是姜立国是来真的,那就更恶心了。
“老子这他妈是为你好,兔崽子你懂个屁,你知道以后的人生有多长,你这样子以后怎么结婚怎么成家你想过没有!”厄久期期六似期久仨厄
“那我去跟男人过,给男人生孩子,你不照样有孙子抱?”
姜远这话就是奔着气死姜立国去的,他是万万不可能给人生孩子的。
姜远一米八的个头加上这富有冲击力的话,直接让姜立国血液逆流,气的说不出话,指着姜远的手指都在抖,脸色铁青。
“孽种!你要是敢跟男人搅和在一起,你就死外边算了,烂屁眼的狗东西!”
姜立国跳脚后一顿辱骂,他没像以往一样抄家伙,毕竟他知道他现在这体格根本打不过年轻的儿子。
姜远难得没还嘴,任由他骂。
姜立国让他去做手术,有几分是为了他好,几分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和所谓的延续香火,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姜远就看不得姜立国装的那个样子,好像有多爱他一样,想着就要吐了。
等到姜立国骂顺气了,才发现情况和他计划的不一样。
“总之你等我凑够钱了往医院一躺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姜远的手插在口袋里,用同样的语气回敬:“这件事也犯不着你操心,那十万块留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姜远这件事你犯浑你是不是有病?我以前是经常打你,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事,你犯得着记恨我到现在?”
姜远看着姜立国,觉得这人奇怪。
他不去记小时候吃不饱被每天打的浑身发痛的日子,不代表他忘了,也不代表这种事可以轻飘飘的用一句话带过了,这种找补似的更多的是为了姜立国自己的行为,跟每次他打完他妈哭着认错然后颐指气使有什么区别?
姜立国像是被姜远的眼神激怒了,像只衰老的鬣狗。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看不上老子你滚去找不要你的妈啊!”
姜远话都懒得说,进房间往自己包里塞了些衣服,背着就走了。
姜远不是去找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应该也不乐意看见他。
遗弃没什么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他不觉得女人抛下他有错,但也不代表他不介怀。
姜远打算先找个旅馆对付今晚,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正当他准备办理入住的时候,手机却传来了几声社交软件的提示音,姜远正拿着手机,看见了幸元竹给他发的消息。
【幸元竹】:远哥,我才发现有个知识点没给你讲清楚,你晚上还来吗?
【幸元竹】:明天也可以
姜远想了想,收回了准备递出去的身份证,和前台说了声抱歉,回了幸元竹消息。
幸元竹知识点讲的很细,很照顾姜远的基础,姜远在学习的海洋里忘却了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直至姜立国的一通电话打过来。
姜远去了阳台接电话,等着那边开口。
沉重的喘息声像破败的风箱,姜立国的声音里带着些不自觉的期待,却又装模作样。
“你在你妈那边吗?”
“姜立国你没病吧,你当我是没断奶的狗呢?”
姜远寻思他是不是一两年没和姜立国打架,这人忘了他什么性子,这种逼话也能问出口?
他看起来是那种渴求温暖,抛弃他多年的妈妈回来了,就要眼巴巴去见一面求收留的人?
真他妈恶心。
姜立国闻言立马变了态度,不满地说:“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姜立国从前可从不管这种事情,姜远从前彻夜不归都是常事,姜远听的好笑,怎么发现他长了个逼就好像他变得柔弱好欺负了一样?
“傻逼。”
姜远挂了电话,他本是想再刺激姜立国说些什么和男人待在一起的话,但还是没说,觉得没意思,他根本犯不着在姜立国面前这样作践自己,而且他做爱从来都是为了自己爽。
姜远回了房间,看见姜立国还打电话,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但他并没有安生多久,手机里又进来一个陌生来电。
“喂?”
姜远门都懒得出,看着幸元竹检查自己的作业,懒散地开口。
那边一直没开口,安静的让姜远以为这是个不小心误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