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赫逸拉着沈晚瓷快步往出口走:“赶紧走,别被讹上了。”
秦赫逸是开车来的,但他这会儿喝了酒不能开,就将车钥匙递给了沈晚瓷,两人刚坐好准备启动车子,后车门就被拉开了。
保镖将薄荆舟扶上后座,替他系好安全带:“沈小姐,薄总就交给您了。”
说完就径直关上车门,转身走了,虽然没用跑的,但能当保镖的,大部分的腿都比较长,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坐进了另一辆车里。
当真是溜得比兔子还快!
秦赫逸开始撸袖子,侧身就去抠车门:“我去把人扔下去。”
沈晚瓷眼疾手快的将门锁上了,“你就老实坐着吧。”
真要把薄荆舟扔在这里,被人捡尸都无所谓,万一被冻死了,被呛死了,那她还不得被霍霆东告得牢底坐穿啊。
她将车子开出车位,驶入主干道。
秦赫逸背上没块好皮,也不能靠,这会儿酒意上来,浑身轻飘飘的,却也只能直挺挺的坐着,痛苦得他简直想骂娘。
但当着沈晚瓷的面,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车子驶了一段距离后,秦赫逸用他已经开始模糊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遍外面的街景,皱着眉道:“不去你家?”
他喝醉了,还受伤了,她总不能还把他送回去吧?
咦,她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呢?
沈晚瓷:“恩。”
“那去哪里?我醉了,你要把我一个人扔下会很危险的……”
沈晚瓷被他吵烦了,“去开个房。”
“那感情好啊,但我们去开房还带薄荆舟那个电灯泡干嘛,你找个人多的地方停一下,我去把他扔了。”
“……”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沈晚瓷推了推已经开始说醉话的秦赫逸:“下车,到了。”
秦赫逸抠开车门连滚带爬的下了车,脑子里还惦记着开房的事,见沈晚瓷要去开后车门,走过来搭她的肩:“让他在车里得了,我们去睡觉。”
沈晚瓷推了推薄荆舟,男人跟死猪一样毫无反应,她一个人是搬不动他的,于是去了医院叫医生。
医生将人弄出来,放在了担架床上,秦赫逸也被用担架床抬了进去。
秦赫逸:“你们这酒店服务还不错,叫什么名字?”
医生:“……”
沈晚瓷:“……”
清理伤口的时候,秦赫逸总算清醒了些,视线一对上焦就看到旁边托盘里染血的纱布和一堆各式各样的镊子,后背传来的痛让毫无准备的他差点没有原地蹦起来,“卧槽,不是开房吗?怎么来医院了。”
坐在椅子上的沈晚瓷敷衍的接话,“包扎完伤口就开房。”
二十分钟后,躺在病床上的秦赫逸无语的望着地板,他背上有伤,只能趴着和侧着,他也没去看陪护床上的沈晚瓷,生无可恋的问:“这就是你说的开房?”
“有床有浴室,不就是给你开了间房?”
“要是只有我跟你,哪怕是睡病床我也是很高兴的,但为什么薄荆舟也在?”
沈晚瓷还没回答,隔壁床的薄荆舟就开始难受的闷哼了,他原本是平躺着的,但这会儿已经蜷缩着几乎趴在床上了,手抵在腹部,眉头皱得死紧。
沈晚瓷抬脚踢了踢秦赫逸的病床,“人是你灌醉的,赶紧起来去瞅瞅。”
秦赫逸巴不得他难受死,才懒得管他,而且薄荆舟这人心机贼深,谁知道这会儿是真的难受还是假的难受:“他肯定是装的,祸害留千年,像他这样的,指不定比那海里的龟活得还要久。”
沈晚瓷凶他,“赶紧去,护士说不能吐床上,要赔钱。”
秦赫逸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没事,估计睡觉做梦想妈了,你看他这不就是在娘胎里的姿势。”
薄荆舟的唇瓣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想说话还是想吐,沈晚瓷起身走过去,先是摁了床头上的铃,才俯身去查看他的情况,刚才医生说他喝得有点多,得随时观察着。
然而她刚一靠近,薄荆舟的眼睛就睁开了,视线笔直的落在她身上。
沈晚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仰头,薄荆舟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上来……
第191章 妒忌你被老婆甩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瞬之间,不管是沈晚瓷还是秦赫逸,都没能反应过来。
薄荆舟睁着眼睛和她对视,暗色的眸子里映着她错愕的脸,女人鸦翅一般的睫毛刷过他的脸,有点痒,轻而易举的就勾出了男人心底最深层的欲望。
他手上用力,将人拉得更近了些,唇瓣辗转研磨,病房里冰冷的空气随着这个凶狠得要将人拆骨入腹的吻,变得愈发炙热起来。
“卧槽!”秦赫逸一把拽住沈晚瓷的胳膊,将人拉离病床,另一只手揪住薄荆舟的衣领,将原本躺着的男人直接从床上拽了起来,“你他妈……”
他气到极点,骂到一半卡了壳,一脸凶狠的瞪着薄荆舟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他妈伸舌头了没有?”
薄荆舟被他拽着衣领,上半身悬空,也没有反抗,就这样一脸懒散的看着他,好像清醒了,又好像还醉的厉害,完全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秦赫逸咬牙切齿,拳头攥都咯咯响:“我问你话。”
薄荆舟的视线总算有了点实质,他勾唇,挑衅似的舔了舔唇角:“你觉得呢?”
“该死的……”这狗男人果然是在装,要不然怎么那么巧,陈琴晴扶他就晕倒,沈晚瓷一凑近他就醒了,不止醒了还动嘴,“说你是狗都是侮辱了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龟孙子!”
秦赫逸气得毛都炸起来了,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了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