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的内容用秦趣的话来说就是,人鬼情未了。
主角走到哪都能看见一个身材壮硕的男鬼跟着自己,还能触碰到男鬼的实体,但其他人却看不见摸不着,起先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随着男鬼对他的肆意玩弄,逐渐沉溺其中,溺毙在分不清幻想与现实的情欲之中。
两人刚到片场,秦趣抬眼一看,真是呜呜泱泱一大群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感觉让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做爱有些怪怪的。
灯光和布景都已经准备就绪,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室内的戏全拍完,结束之后再去补外景。工作室的场务李帆看见两人进来,和张椰打了声招呼让他先去化妆,然后便笑眯眯地向秦趣递出名片:“是黑皮男先生?或者您姓什么,告诉我一个化名也可以,我是梦娜的场务经纪李帆。”
秦趣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不是李帆个人或者梦娜工作室的名片,而是CD公司的名片,这有些奇怪:“我姓秦。”
“好的秦先生。”李帆引着他来到另一个化妆台,“是这样,根据剧本的设定,要将您的皮肤稍微化白一些,请坐,麻烦您摘下口罩。”
秦趣没什么意见,来之前张椰就已经跟他说过了,梦娜工作室作为专业的色情片外包制作公司,每个员工都签过了严苛的保密协议,进片场都会没收手机等电子设备,不会泄露顾客的隐私。
不过他这样的肤色真能变白么?秦趣表示怀疑。而且李帆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莫名的友好,刚才他叫张椰去化妆就没有这么多客套话。
很快秦趣便感受到了亚洲四大邪术之一化妆术的离谱,他已经完全认不出镜子里的人是谁。皮肤白了几个度,脸颊各处有些微微泛青,看起来有点诡异,嘴角的疤痕也已经不见了,化妆师在他下颌处粘了几根叠在一起的深绿色水草,脸上也细碎地点缀了一些青苔,看上去就像刚从深井里爬出来的水鬼。
李帆笑着说:“我们是尊重您想遮住脸的要求,不过我个人认为这样的妆容过后不可能有人认出您来,我们要拍一整天,带口罩多少会不舒服,秦先生您觉得呢?”
室内暖气很足,一直带着口罩会有些闷汗,秦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缠绕的水草甚至在视觉上改变了他的脸型,于是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可以。”
秦趣浑身都被涂了一层美白的粉,但由于身体肌肉不如面部那么平整好上妆,所以服装师拿来了一件白色半透丝质长袖给秦趣换上,把一些容易卡粉的地方遮盖住。
全身都解决完了,化妆师对着那根深紫色的肉棒犯了难:“这……就算给这里上粉,被润滑液打湿了妆就会掉呀。”
李帆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秦趣的腿间,并没有勃起却也是尺寸惊人,他心下感叹一声真是做男优的好苗子,对化妆师的这个困扰早有预料:“多尔克人呢,不是刚才就到了吗?把他叫过来!”
多尔克是梦娜工作室的编剧,也是经验丰富的艳青小说家,张椰这次的剧情脚本就是由他负责,也是他介绍张椰认识了李帆,接下这单合作。
没多会儿,顶着一头乱毛的多尔克拿着刚打印出来的脚本走了过来:“李哥,这是刚改好的脚本,给张先生看过了,他说可以,你看看。”
多尔克一开始写了三个版本的设定大纲,和张椰讨论过后觉得男鬼的版本最为惊艳,但考虑到秦趣的肤色,为此做了许多细节上的推敲,昨晚他就一直在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身体上的颜色可以抹粉,但鸡巴沾了淫水和润滑剂,妆容不可能持久。
就在拍摄的前天晚上,多尔克想出了办法,熬了一夜改了剧本,刚刚拿给张椰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会儿再拿给李帆过目。如果不过的话,就只能采用之前开会讨论的备选方案:用后期技术将鸡巴的颜色P白一点。
李帆快速地看着剧本改动的部分,越看越眉头舒展,开怀地笑了一声:“多尔克,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就这么办!化妆师,来来我们先开个简短的小会……麻烦秦先生您稍等。”
接过化妆师递过来的毛毯盖在身上,秦趣看着他们,有一种回到办公室上班的错觉。
没过多久,化妆师一脸兴奋地拿了一箱化妆品和道具过来,先用卸妆水卸掉了秦趣大腿根部的粉底液,然后用刷子将他原本的肤色和妆后发白的肤色做过渡。
秦趣不明所以,却见她像是画画似的,时而在腿上刷红色,时而刷紫色,偶尔还带一点灰色,他一边忍着大腿被刷子头来回扫弄的瘙痒,一边从李帆手里接过剧本翻看。
原来多尔克将这个单纯溺水而死的男人改成了因化学事故而死亡的化学家助手,事发时他已经尽全力逃离现场,跳进水池,但仍然被爆炸波及昏迷过去,因此溺死在水里,而身上各处都有烧伤的痕迹。
秦趣也不得不佩服多尔克的脑洞,他的鸡巴又黑又紫,配合他现在全身白里泛青的肤色,看着确实很像烧伤。
那边张椰已经画完了妆,他扮演的主角身份是一手造成事故的化学家,出事之后他将罪名全都推到秦趣扮演的助手身上,于是死去的助手便化作厉鬼日日纠缠。
现在拍摄的是事故之后化学家反复见鬼的片段,张椰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在摄影棚搭出的“公交”上站着。
底下是一个轻微摇晃的电动板,背景是一大块公交车铁皮,几个座位,窗外是用大屏幕一直播放往后退的动态背景,头上方还固定着拉杆,坠下几个扶手,摄影机锁定的画面展现出的就是一辆正在行驶的公交车。
几名专业群演站了上去,或坐或站,将画面妆点得十分真实。
群演们有的戴着口罩,有的戴耳机闭眼假寐,有的看着窗外发呆,很像那么回事。
导演喊出“开始”之后,张椰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是近日一个化学实验室爆炸的事故新闻,他闭了闭眼将手机塞回兜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一双有些苍白的脚闯入视线内,张椰疑惑地抬头,吓得猛然后退一步:“你……你没死?”
演技感觉比流量明星好多了,秦趣内心评价着,默默无言,按照设定他喉咙被爆炸毁了,说不了话。
“干嘛,别挤!”身后的男人不耐地骂了一句。
张椰瞪大双眼,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丝质长袖,衣摆很长有点像裙子一样,堪堪遮住了泛着紫红的大腿根,露出两条精壮的长腿,隐约还能看见两腿间坠着的那根庞然大物……可周围的人视若无睹,像是完全没有看见这个可疑的男人。
再抬头往上看,男人苍白泛青的面容,脸上还粘着一些水草,张椰脸色刹地变白,不会……不会是见鬼了吧?!
他立刻闭上眼,隔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睁开,却发现眼前的人还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幽幽地盯着他看。
周围的人仍然没有反应,张椰越发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就在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打算装作看不见时,那只泛着青筋的手臂朝自己伸了过来,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指尖从腹部游离到胸口。
“唔呃……”张椰猛地想退后,却又被身后的男人骂了一句,只好放弃,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身体随着公交的摇晃而有些站不稳,一只手要扶着旁边的椅背,另一只手根本无法抵抗健硕的男人。
那只带着厚茧的手很快摸到了下半身,隔着牛仔裤抚摸他的性器,张椰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想法,一只手捂着嘴憋住呻吟,很快就被摸得起了反应。
这时,公交慢慢停了下来,电子音报站声过后,旁边椅子上坐着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的男人转过头来,还未起身就看见了张椰那鼓包的胯间,牛仔裤甚至都被顶湿了一块,皱着眉头骂了一句:“神经病,公共场合干这种事情……”
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面前哪还有那男鬼的身影?张椰面色一阵白一阵青,表情十分尴尬,明明不是自己该下车的站,却只能捂着裆落荒而逃。
“卡”导演话音刚落,群演们立刻走下台,张椰被化妆师和服装师簇拥着去了另一边,秦趣又盖回了那条遮裆部的毛毯。
过了不到半小时,新的场景已经搭好。这次是化学家自家的浴室,他整日出现幻觉,疲惫不堪地洗了个澡,浑身赤裸地站在镜子面前。
张椰低头看着洗手池里缓缓下溢的热水,直到不再听见水流的声音才抬起头,却在镜子里又看见了那个男人的面孔。
“啊!”张椰吓得浑身一颤,下一刻却被男人从背后抱住,宽大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命门,而那白色衣摆下的巨物也抵在了自己臀缝间。
“不要……不……我我不是故意把罪名都推给你的……”张椰声音颤抖,因为惊恐表情有些扭曲,“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求你了……”
秦趣置若罔闻,手指摸进了臀缝间,后穴的肉褶正紧张地瑟缩着,虽说张椰尽力装出被侵犯的样子,表情也很到位,但被肏熟的肉穴骗不了人,此刻对他的手指十分饥渴。
“啊啊啊不要……”张椰一边口是心非地求饶,一边下意识夹紧秦趣肏进来的手指,他差点下意识就伸手去摸对方的肉棒,想到现在正在拍片,死命忍住了肌肉记忆。
后穴里的酸涩慢慢变成了欢愉,握着自己性器的手也撸动起来,张椰捂着嘴发出细碎的哼声,他无法面对镜子里那个被玩弄的自己,却又在这样的肉欲中越发沉沦。
“叮叮叮叮叮叮”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外卖小哥的嗓门有些大,“你好,外卖给您放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