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耐烦地敷衍了一番,才将本家老前辈打发走,心里不胜其烦。所谓的霸业未成,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借口!真要等到灭了昱朝才能称帝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说来说去,那些反对称帝的人无非还是不服他!

比起前面三代北茹王,刘辉自忖功绩有过之而无不及。西方的先零部族是他继位之初亲自率军平定的,对东边可浑部族的几次征服压制,他也身先士卒亲身上阵。也就是去年对昱朝的南征,他放手给了李景肃,本来是觉得没有把握一定能够攻下朔阳城,先让李景肃去试试。谁曾想,不世之功就这么落到了李景肃手里,让他成了人人仰慕的“北茹战神”。

所以他必杀李景肃!而且要在所有人面前公开处刑,这样才能让那些敬仰尊敬他的人都死心塌地地明白,到底谁才是北茹的一国之王!

但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给李景肃安上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罪名。平白无故处死第一王妃的亲弟弟、军功卓著的重臣名将,他不能仅凭自己一句话。落下了诛杀功臣的口实,其他人看在眼里,难免人心不稳。

最好的罪名当然是谋反。早在李月柔还活着的时候,他便开始潜心计划。在保证能够除掉李景肃的前提下,最好还能挑起李氏部族的内部纷争,连带除掉李景肃的叔叔李熙,削弱李氏力量的同时,找一个听命于自己的人担任族长。长久以来李氏都是北茹的第二大部族,是该让这个排名改一改了。

他需要确认襄城到底是什么情况,李景荣和曲发的进展是否顺利,这么多天过去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难道是失败了?倘若政变计划失败,而李景肃又被关进了地牢,要想降服李氏,他只能把李景润推出去做招牌。不过他很怀疑李景润虽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部族的前途,事到临头能否铁了心忤逆他父亲到底?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不像是能狠心到那个地步的。

看来还是要笼络住西军主帅亓什云封,必须要他明确表态。亓什云封本身是亓什部族现任阿鲁达的堂兄,又是亓什部在平栾为官的人当中,地位和权力最高的一个。如果他明确支持自己,那么李氏的确不足为惧。他记得亓什云封有个女儿,虽说年纪还太小了点,娶来做王妃也不是不行……

还有东线与可浑部的战事,不知能不能在年底前平息。刘淼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只会吹牛加蛮干!以可浑部族的实力,即便他们最近出了个号称不世天才的骁将,也不至于野战不利、陷入对峙。换了李景肃去、或者自己亲征,应该都不难在一个月内结束战事。刘淼要是拖拖拉拉迟迟难以击退可浑人,赶不上登基大典,多少还是令人感到恼火的。

才干的差异,真真切切是存在的,再怎么不想承认也不行。想要入主中原、平定江北甚至攻取江南,李景肃的将才或许真的不可或缺吧……

李月柔猝然离世让不少人暗中感伤,可浑部起兵反抗战事未平,一个月后的登基大典因而充满了变数,令他心烦意乱。可事到如今,如果延期,更加没面子。看来唯有铸金人这一条路了。只要金人铸造成功,就说明上天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朝廷内外那些反对的声音自然就无话可说了!

热水令他浑身舒适。烦心事整理得差不多,他起身离开浴池,让女官为自己擦干身体,换上干爽的里衣,系上外袍。回到寝宫已经很晚了,寝宫里安安静静,能看到早已被送回寝宫的司徒曳躺在床帐中,一动不动地侧卧在榻上。

想起方才在少年炽热的甬道中驰骋的美妙滋味,笑容浮现在刘辉的嘴角。他无视女官们恭敬的行礼,大步走到榻前。少年乌黑的长发披在枕头上,缩着身子躺在被褥中,无声无息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看来真是学乖了。要能一直这么听话,多留一段时间也无妨。反正是个玩物,他不想花心思哄着也不想费力气强迫,每次上他都搞得像是出去跟人打了一仗,榻上衣服上都血淋淋的,他也觉得费劲。找对方法调教好了,这几天小家伙再不反抗了,任凭他随意操弄,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哭,哭得叫人扫兴。

他感到很满意,越肏越上瘾。自从把他抓回来之后,他还没碰过别的人。不管是几个王妃还是成群的姬妾,统统失了宠。他觉得谁都没有躺在榻上这个小家伙肏起来舒服。

果然宠物还是要亲自调教,才能得到满意的成果。司徒玮对这小家伙怀着莫名的憎恨,上次被他把人弄疯之后他才看出来。也是他不好。早点看明白司徒玮的心思,当时就不会把人交给他去调教了。

刘辉在床榻上坐下,习惯性地抚摸司徒曳的脸颊和头发,却惊讶发现少年的脸颊热度惊人。他赶忙探他的额头,更是感觉烫手。他喊了他几声,发现他毫无反应。掀开被子一看,躺在被褥中的少年双腿之间流了许多血,将身下的褥子染红了巴掌大的一小片。

他立刻就火了,高声叫来女官,厉声喝问:“怎么回事!?他烧成这样,身上还流血,你们都不管、也不告诉孤吗!?谁给你们的胆子!!”

女官们面露惶恐,跪在地上辩解道:“回禀王上,先前沐浴清洗时,还不见发热,身下伤处当时也涂抹了药膏,处理过了。或许是睡着的时候,渐渐发起了寒热,我等确实不知。伤口流血,是我等没有处理妥当,请王上恕罪!”

“废物!”刘辉怒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叫大夫!全部叫过来!!”

女官们立刻起身去叫人,不一会便急匆匆叫来了所有的宫廷大夫和药师。三个大夫又是检查又是上药,一边让药师赶紧照着方子煎药,一边让女官用冷水湿敷降温。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热度才稍稍消退,昏迷中的少年也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迷蒙。

大夫们长出一口气。其中最为年长的向刘辉禀报道:“王上,永嘉侯已经醒了,应该没有大碍。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上药,养护伤口,便不会有性命危险。”

“性命危险?”刘辉挑眉,“哪来的性命危险?肏几下就发烧,怎么这么没用?”

大夫面露尴尬,吞吞吐吐地说:“这个……王上应该知道,男子与女子不同,极易受伤。偏偏那处……又是颇为麻烦的伤处,伤在那里,不容易好。臣看他的伤处,并非……单单一处伤口。若是伤口没有痊愈便又……就很容易发热,危及性命。王上勇武过人,而永嘉侯身体并不强健,恐怕他是承受不住的……”

刘辉“哦”了一声,瞥了大夫一眼:“行了,孤知晓了。你们下去煎药,孤等着。”

大夫们以劫后余生的神情争先恐后地离开,刘辉把女官也都赶了出去,重新坐到床榻上。额头上还贴着布巾用冷水降温的少年无声地看着他,眼神宁静。

“孤是不是肏得你很疼?”

司徒曳垂下眼睑,轻轻点了下头。刘辉摸了摸他的嘴唇。

“以后你说疼,孤会轻一点。孤也不知道男人比女人还麻烦。以前弄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频繁发烧。”

司徒曳疲惫地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又缓缓睁开,瞪着一双美丽的杏眼看向刘辉,哑声道:“王上……我可以问你一件事么……?”

“你想问什么?”

“既然王上无意放过我,为何要用这种方式……不能直接杀了我,一干二净么……”

他喘息着,声音微弱,毫无生气。

“我真的好疼……我每次都说疼……可是王上从来不听……也不理会……前些日子、刚回来时,即便我发着烧、流着血……王上也……一直不停……”

眼泪缓缓流下,他哽咽起来。刘辉好几天没见他哭了,一时间竟然感到些许慌乱。

“我有时也会想起……去年,我刚到平栾那时候,住在王宫里……王上时时来陪我聊天,听我弹琴,还送我名贵的茶叶……我那时真的以为,是王上从李景肃手里将我救了出来……”

刘辉突然觉得心头堵得厉害。他又一次听到了李景肃的名字。又一次从司徒曳口中听到了那个名字!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当着李景肃的面,他把司徒曳的后穴蹂躏得穴口大开、肿胀充血,最后尽数射在他身体里。少年哭得涕泗横流,神智崩溃地瘫倒在地。被禁锢在牢笼中李景肃却冷静地看完了整个过程,对他说道:“刘辉,我最后给你一次劝告倘若你喜欢他,我劝你好好对他。你若把他当做玩物不加怜惜,日后必定后悔!”

心头涌起的无名火和无尽的烦躁感令刘辉愤怒,猛然抓着司徒曳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少年吃疼,眼泪流得更凶,他看着更加烦躁。

“哼!孤怎么可能后悔?你不过是孤的玩物罢了!你听清楚了?”

说完,他吻住司徒曳,吮咬着他嘴唇狠狠蹂躏了一番。把人推回榻上,感觉下身胀痛。他看着榻上微微颤抖哭得可怜的身子,咬牙忍了忍,终究还是转身喊来女官,吩咐去叫两个姬妾过来侍寝。

来日方长,先好好养着吧!他还要让他亲眼看着李景肃被浇铸成金人的场面呢!一定相当精彩!

老李:我劝过你的……你不听……

小曳:不喜欢我吻我干什么?疯批!

刘辉:现在改还来得及么?

我:你来不及了……

本章其实是想告诉大家,刘辉也有在考虑正经事哈,并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

我一直把他写的好像一个荒淫无度的暴君,其实不完全是……只有一半算是的……

真的暴君,早就杀了老李了,还找什么借口?

第0083章 八十一、暗流涌动(上)

郑燧发现这两天的伙食比之前几天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