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摸着司徒宪赤裸结识的胸膛,轻声问:“皇叔祖明天真的要走吗?不能再多留几天么……”

司徒宪轻声笑了:“皇叔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实在不能在耽搁了。陪了你五天了,玮儿还不满足?”

“不够!”司徒玮埋首在男人怀中,“不够!怎么都不够!”

“玮儿真会撒娇。”

司徒宪深情地低语,托起司徒玮的下颌,轻轻吻了一下。司徒玮仰望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十多年前,他第一次向自己表白时,也是这同样的眼神。

司徒宪不忌男女,只爱绝色。司徒玮自小生得艳丽,又早早没了长辈庇护,他想得到他的身心,轻而易举。

也因此,他始终没法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彻底断了对他的眷顾。即便无法如司徒玮所愿,与他长久厮混、长相厮守,明知道司徒玮被自己甩了之后开始放浪形骸、风流无度,他心里始终给他留着一小块地方,尽管只有小小一块。

他毕竟还有更大的野心、更重要的事,不能因为一个少年的痴情而耽搁了。

可惜,那张他最喜欢的绝色面孔,如今却被彻底毁去,再也回不来了。

他轻轻抚摸着司徒玮脸上的疤痕,柔声说:“玮儿长大了,不能总是撒娇,也该发挥才干、建功立业才是。暂时忍耐些,留在代国皇帝身边,成为皇叔祖的助力,好么?”

司徒玮咬着嘴唇,低声问:“皇上真的要北伐、和北茹人一起夹攻颍州?天下人……后世人,会怎么看这件事?”

“天下怎么看,不重要。史书,也不是只有一种写法!”

司徒宪冷冷说完,又温和一笑。

“玮儿什么时候也担心起这些事了?”

“我只是不太明白……”

“你想想,皇上可以和北茹人平分天下,但不可能与自己的兄长共享皇位吧?江南的皇帝已经是遥儿了,不可更改。”

司徒玮眨了眨眼睛,不想说破。他从前在朔阳时,就隐约听说司徒宪和王太后有旧,但他不敢也不愿去证实。如今看来,应该确凿无疑。王太后不喜长子、偏爱次子,并非机密。想来司徒宪应该会与情人一条心。

“那,皇叔祖大功告成之时,能不能接玮儿回江南?玮儿可以不要任何封爵,绝不会对皇上不利!只要皇叔祖提议,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皇叔祖怎么舍得让你无封无爵地返回江南?”司徒宪抚摸着司徒玮光裸的脊背,“再说,你在平栾,我看也有真心待你之人。你好好把握,日后带着功劳回去,朝廷中也无人再敢轻视你,岂不更好?”

司徒玮轻叹一声:“我在这里,无非是北茹人的玩物,他们哪个对我也不是真心。”

话说回来,他此生可曾得到过什么人的真心么?

司徒宪轻轻亲吻他的额角:“玮儿何必自暴自弃?你有吸引男人的资本,这是你的骄傲,无需自我贬损。皇叔祖知道玮儿伤心容貌之事。你放心,皇叔祖一定会为你报仇!”

“好!皇叔祖一定要记得!可不要见了他就心软了……”

司徒宪笑道:“怎么会?我若心软,曳儿怎么会沦落到被俘被辱的地步?曳儿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呆了些,不解风情……”

司徒玮冷哼一声:“现在可不是了!他在刘辉身边那个狐媚样子,真是看了就讨厌!装得跟未经人事的处子一样,那身子早就食髓知味,放荡得不行!”

“你上过他了?”

司徒玮闻言一呆。他之前自述受伤经过时,并未将全部经过和盘托出,只说自己不小心被司徒曳抢到发簪、戳伤了眼睛。他的表情落在司徒宪眼中,瞬间了然。司徒宪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你上过他了,这倒是叫我没想到。”

“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沦落成这幅模样,还在我面前摆天子的架子!”

“可他确实是天子,训诫你天经地义。只是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还是让他留在北茹,不管是李景肃还是刘辉,随便他们去抢吧!”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宪便离开了司徒玮的府邸,也随即离开了平栾城。他没让司徒玮出城去送,说自己必须低调行事。司徒玮恋恋不舍,缠了好一会,才送他出了大门。

看着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或许也是至今为止最重要的男人离去的背影,他竟隐隐有几分恐惧。总觉得这一别,或许此生再不相见……

他失魂落魄地返身朝卧房走去。身上的疲惫酸疼还在,后穴也尚未清理,很不舒服。但他不想马上清理。他想司徒宪的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尽量久一点、再久一点。

李景润不知何时站在卧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迎着李景润的目光问道:“几时回来的?”

“昨晚。”李景润冷淡地回答。司徒宪来了之后就被李景润撞见了,问清身份、看到司徒玮的眼神之后,李景润什么也没说便住了出去,几天没回来。司徒玮当然也没叫人去找他。

“昨晚就回来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忙着伺候你的长辈,哪里顾得上我?”李景润瞥了他一眼,“你们司徒皇族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是长辈又怎么样?我十二岁就跟他睡了,你管得着吗?”

“他就是给你开苞的男人?难怪你这表情,我还从未见过。”

“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让开,我要回房休息!”

李景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铁箍一样的大手是司徒玮根本无法挣脱的。他大声叫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李景润!?”

“我想告诉你,现在跟你睡的人是我!”

被拖进卧房的司徒玮不住地踢打挣扎。李景润完全不痛不痒,拖着他来到残留着淫靡气息和濡湿体液的卧榻旁,用力将他掼在榻上,欺身压在身下。

“住手李景润!你发什么疯!滚开!!”

李景润温润的面孔冰冷如铁,死死压住司徒玮的双手,冷冷地说:“让我看看你第一个男人是怎么肏你的!”

“你混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算什么!?”

“我是你现在的男人!”

裂帛之声响起,李景润用蛮力将司徒玮的衣服一扯到底,露出了青紫斑驳的身体。司徒玮的身子很白,白花花的像一条蛇,不住地挣扎扭动。那白皙的身子布满了樱色的吻痕、浅浅的咬痕、青紫的掐痕,明白无误地诉说着情事的激烈。两颗小巧的乳粒被玩弄得肿胀破皮,隐隐还有血痕。李景润发狠地低头在他左乳上咬了一口,疼得司徒玮尖叫不已。

“放开我!李景润你这个混蛋!你说过不在意我找别的男人!!”

“你也说过以后只跟我一个人,不跟别的人睡。你自己忘了?”李景润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徒玮,“你真就这么贱吗,司徒玮?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只跟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是不是?”

司徒玮气得满脸通红,大骂:“那你非要跟我睡,你就不下贱了!?你明知道我水性杨花,还跟我谈什么贞洁,岂非自取其辱!你别以为我的脸毁了就没人要了!我就算没人要也用不着你这条丧家犬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