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臣精心调配的，极为滋润，略有催情功效又不甚强烈，最为适合皇上。将军不妨一试。”

“……你准备得比我还充分！”

“小臣能为皇上治疗龙体，却治不了皇上的心。将军……届时手下留情，也别把皇上逼得太狠了……”

“我怎么舍得对他狠？”他叹着气接过药膏，“不过疗伤这种事没办法。不把脓血放干净，伤口是好不了的！”

差点开天窗……

感谢本月赠送礼物的 堇金月 、 Jasojaso 、 Lori930 、 平常心000 、 Yuxian Yan等诸位小天使~

不好意思我比较迟钝，感谢的话也不太会说，总之谢谢大家支持！我会继续努力写好下半场！

第00121章 一一七、心魔（上）

司徒曳隐隐有种今晚躲不过去的感觉，因而沐浴时不由自主地磨磨蹭蹭，拖了又拖。程艾都提醒了两次“水凉了、微臣再给皇上添些热水。”他实在觉得拖不下去，才不情不愿地出来，让程艾帮着擦干了身体。

“皇上歇一歇，微臣再给皇上涂些伤药……”

“不用！”他赶忙制止御医的过分殷勤，“不用了，先前清洗时，朕觉得伤处不疼，不用涂药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程艾似乎过分卖力，沐浴时帮他洗得格外仔细。伤处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他已经不太愿意让他频繁触碰自己的身体了。

御医恭恭敬敬地应了，帮着他穿好里衣，裹上外袍，送他返回卧房。他越想李景肃的表情就越是害怕。李景肃刚才一直没什么情绪，平静得太异常了。他总觉得他在生气。

自己在躲他的事，终究不能指望他觉察不到。李景肃本来就不是那么迟钝的人。

等到了卧房门口，他的恐惧终于达到极点，扒着门框不想进去。程艾奇怪地看着他，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程艾，今晚朕想去你房里睡……”

御医的眼睛瞬间瞪大，感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张了张嘴不敢出声。君臣二人都是一脸惊恐的模样，大眼瞪小眼。

房门忽地从里面打开，李景肃强烈的存在感让君臣二人顿时变成了惊弓之鸟。沉稳的声音随即问道：“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我……我……”

当着李景肃当面，司徒曳怎么也说不出“今晚想去别处睡”的话。他也不知道李景肃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瞪着一双杏眼惊恐地看着他。李景肃面无表情，只是不动声色地箍着他的腰，把他拖进怀里。

“你回去休息吧，程艾，没你什么事了。”

御医满脸的欲言又止，对着小皇帝求救似的眼神心怀愧疚，最终只能眼看着皇帝被搂着腰拖进了屋里，房门在眼前重重关上。

司徒曳眼睁睁看着程艾那张温顺的脸被关在门外，黑色的房门仿佛隔绝了自己和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内心的黑暗记忆涌上心头，差点哭出来。李景肃紧紧将他抖如筛糠的身体搂在怀里，他嗅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和沐浴的芬芳，内心稍安，却仍旧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

“你怎么了，曳儿？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李景肃低声询问，似乎也不是非要他一定回答出来，贴着他的脸颊、颈项缓缓亲吻，慢慢厮磨，同时双手轻轻抚摸他纤细的腰肢。他渐渐缓解下来，倚靠在男人怀里，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他今晚是真的想要了吧？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应该要满足他了……

犹豫之间，他被李景肃带到榻前，拥着一起躺下。男人让他仰面躺着，居高临下地亲吻他。他心不在焉地回应，对于即将到来的情事犹豫不决。

要是再拒绝，景肃会生气吧？让他忍耐了这么久，不能再拒绝了……

可他真的好怕……

他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他不想现在、不想今晚……

“不要！！”

李景肃的手要解开他的衣带时，他本能地喊了出来，用力推开埋首亲吻他锁骨的男人。李景肃抬起了身子，他趁机从他身下逃出来，攥着衣领远远地躲开。

“你不愿意？”李景肃冷静地问。

“我……我……我不是……”

他蜷缩着身子不敢看人。他本以为自己能坚持住、能忍下来，结果还是给出了最糟糕的回应。

“我像之前那样，用嘴帮你……好不好？”他小声说，“求求你了……”

李景肃很长时间没有回应。他只觉得气氛压抑得难受。即便到了现在，李景肃不收敛情绪时，他还是承受不住他那压倒性的气势。

许久，李景肃才开口，冷若冰霜：“你想求我干什么？求我放过你？那你还不如说求我跟你断绝这种关系，恢复成君臣有别，再无情爱纠葛！”

他浑身巨震，再也顾不上害怕，抬头去看李景肃的表情。男人俊朗的面孔乌云密布，没有一丝暖意。他真的生气了。

“你不用担心，即便你我分开，李氏仍然愿意与颍州联合，拥立你建立大周王朝。我李景肃也愿意向你称臣。只要你打下了天下之后不要翻脸不认人，李景肃不会造你的反！”

他听着李景肃一句一句往自己心里捅刀子的话，整颗心像是被凌迟了一样，疼得无法呼吸。眼泪糊满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他蜷着身子弯下腰，无声地哭了起来。

“要是你也这么打算的话，今晚开始我就搬去书房睡。”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李景肃似乎真的起身离开卧榻，大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了房门。冷风涌入屋内，他再也顾不上考虑任何事，手脚并用地爬下卧榻，用力喊了出来。

“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你走！！”

眼泪流得止不住，他哭得一塌糊涂，连滚带爬想冲过去拉人，脚步磕磕绊绊地，整个跌进了温暖熟悉的怀抱中。他赶忙拉住李景肃的手腕不肯放。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跟你分开……”

李景肃深深地叹息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么勉强自己，非要迎合我、满足我，觉得不跟我做这种事我就会生气。你如果真的厌恶龙阳之欢，跟我在一起是出于感谢、或者无奈、或者更现实的一些东西，那还不如咱们趁早分开……”

“不是的、景肃，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还没准备好……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你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但你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李景肃一改方才的暴戾之气，温和地说：“曳儿，我也想多给你点时间，一点都不想逼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可你总是躲着我，会让我觉得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只是迫于形势的无奈之举？倘若你有别的选择，你还会要我李景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