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上的药比划了下,这个和他的那个玩意儿比起来,简直是太不够看了,可以忽略不计,那他悄悄弄进去了,阿福应该也不会发现吧……

一只魔爪悄悄伸向了沉睡的小绵羊。

他掀开阮福下半身搭的被子,轻轻分开沉睡的小绵羊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试着用手指摸了摸那条本不该出现在男性omega身上的细缝。

这里承受过他太多来势汹汹又强势无理的欲望。

阮福虽然睡着,但潜意识里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有些不配合的夹紧腿,让他行进得异常艰难,一边要轻拍阮福的背照顾着阮福的情绪,一边还要摸黑把药放进它该在的地方。

好不容易弄好后,他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他足够熟悉,花苞被暴雨洗劫后还带有一丝温热的湿意,恰好可以容纳一颗药丸。

怀里娇娇气气的小人在睡梦中有些委屈的呜咽着,手攥紧了他的衣领,不安的往他的后颈凑,这是在渴望alpha伴侣信息素。

他俯下身心疼的啄吻了一口娇软的花苞,引来一声轻嗔。

边乾抹去额角紧张出来的细汗,毫无保留的把信息素散发出来,伸手轻轻拨开挡住阮福眼角的细软头发,一只手把阮福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搂着沉睡的阮福陷入了梦乡。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被心爱的高契合度omega四处乱窜的信息素包裹着,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把自己全身心托付给睡在身旁的人。

他们本就该和世间寻常夫妻一样的。

边乾睡得正熟,突然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是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虽然怀里的人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但是边乾睡觉一向警觉,毕竟边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不是什么无能的泛泛之辈都能活下来的。

他下意识的顺着阮福的背上下来回抚摸着,夹带着轻拍的动作,温热的手心流窜在整个背部,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哄小宝宝睡觉的意味。

阮福却感到了深深的后怕,边乾是把他当成了谁?边乾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他,不对,他昨天晚上不是滚回了他的老鼠窝吗?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边乾的床上,要是边乾醒来发现怀里的人是他……

他出于本能的感到了害怕和恐慌。

轻轻的挣脱了很多下都没挣脱出边乾的怀抱,他急得眼泪都在打转,虽然别人都说他傻,可是他是能够分辨出来哪些人喜欢他哪些人讨厌他的,边乾……是特别特别讨厌他的那一种。

边乾以前打过他屁股,还拿大棍子弄他,把他弄得好痛好痛,都出血了,等到他哭得没有了力气,连一根手指都提不起来,再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出门,垃圾都能被装在垃圾袋里,边乾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身上只有一条遮羞的内裤。

虽然他很傻,但是也从仆人的眼睛里看出了羞耻和鄙夷。

浑身都好痛,好想回家。

他陷入了过往的痛苦回忆里,颤抖的幅度更大,边乾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

边乾嘴里说的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能感受到边乾宽大结实的胸膛,一直大手把他按进了自己怀里,过大的体型差让他整个人都被包裹了起来,这个曾经给予他痛苦的人现在给了他满满的安全感。

“没事了没事了啊……宝贝,我的乖宝贝,我的阿福,不怕不怕,我在……”

边乾心痛的抱住怀里颤抖的小人,小小的一个,看起来没有骨头似的,浑身都是娇娇软软的,稍微有点磕磕碰碰身上就会有青紫,娇气得很。

人家哪家的omega嫁了人不是被好好供着的,生怕哪里磕了碰了不舒服了,只有他的阿福,跟了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不过万幸的是,老天爷给了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一次,他一定一定要让他的阿福当世界上最幸福的omega,他有这个财力,也有这个精力。

边干悉心照顾阮福弥补过错

“对,对不起,边先生……不要,不要打我,我,呜……我很乖的,我会自己下去,不要再欺负阿福,求求你……”

怀里的人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乞求着他,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阮福蒲扇一样的睫毛被泪水沾湿,粘成一缕一缕,随着主人急促的呼吸不安的抖动,阮福因为过于害怕,声音里已经不自觉的染上了哭腔。

以往他最是讨厌阮福动不动就哭,晦气得很,现在只觉得心里揪得不行,他什么都没做,阮福就怕成这样,他以前都干了什么蠢事。

“不哭了宝贝,不哭,不会打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伤害你,我发誓。”

说着他伸出右手起誓,神色无比庄重虔诚,只要阮福想,他发什么誓都行,只要阮福能够开心。

阮福在他的怀里稍微冷静了一会儿,好歹是能听进去一些话了,可是必须得轻言轻语的跟他讲,讲快了讲大声了阮福都会抽噎,以为自己在凶他,然后又把自己缩成一坨。

过了十来分钟,他还没有等来怀里人的答复,仔细一看,阮福大闹了一场之后又睡着了,咂巴着肉嘟嘟的嘴巴,脸上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眼尾红红的,应该是昨天晚上把人累着了,刚刚又闹了那么久,趴在他这个心术不正的禽兽怀里都能睡着。

这是不是让阮福对他放下戒备的第一步呢。

他倒是希望阮福机敏点的好,就是因为阮福老是呆呆傻傻的才会被他这种人骗。

不过心思单纯点就单纯点吧,反正以后再怎么都有他来把人护着了,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动被他边乾打上了标签的人。

轻吻了一口臂弯里人的额角,他才不舍的把人安置在床上,拿出笔记本坐在一侧办公。

天天都这么多工作,烦死了,他都没时间陪老婆,上辈子他要是能抽出时间多陪陪阮福,多了解一下阮福该有多好。

算了,不想了,既然重活了一次,那就一定要把老婆养好,老婆第一,公司其次。

被窝里的阮福感受到了热源,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拱,他取了眼镜,放下手里的工作,钻进被窝里把人紧紧抱住,下巴搁在阮福毛茸茸的头顶上蹭了蹭,兴奋过了头,一时没顾得上自己两三天没剃的胡渣扎不扎人。

“唔……”

差一点又把这个小哭包弄醒了。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鸟鸣的啜泣声传入他的耳里,他一下子就被惊醒,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怕自己的omega哭,别说是掉眼泪了,连啜泣一下他都想抓着阮福的手给自己来一巴掌。

不,算了,阮福的手白白嫩嫩的,像没长骨头一样软,连个茧都没有,哪儿能拿来打他的糙脸。

是他高攀了。

“怎么一起床就哭?跟老公讲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