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陶青山小臂的手,下意识地就松了力道,任由陶青山将手臂收了回去,游弘方看着他就那么收回视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转身关上了房门

陡然抬起的手卡住了只剩一点,就能完全闭合的木门,游弘方强硬地推开了并没有传来太大阻力的门,有些发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仰着头与自己对视的人。

“既然性和爱能完全分开的话,”嗓子里的声音,就如同被挤出来似的,显得粗哑而怪异,“和我多做几次,”游弘方扯高一边的唇角,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轻佻恶劣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可只要此刻在他的面前放上一面镜子,游弘方就能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看起来究竟有多狼狈。

来自陶青山的回答,并未在第一时间,在安静的空气里响起,这个赤裸着下身,腿间还在往下流淌着,游弘方留下的黏腻精液的人,定定地看了游弘方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弯起嘴角,温柔地笑了起来。

“当然,”陶青山这么说着,主动往前伸出手,环住了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脖颈,“就算直接把我操死在这里,”温软的双唇贴上耳畔,张合间吐出暖热的气息,“……我也不介意哦?”

充满了蛊惑与诱引意味的话语,在带起高涨欲望的同时,也勾出了同样强烈的怒气那一丝自弯起的眉眼之间流露的、被刻意放在了最显眼位置的恶意,让游弘方几乎克制不住地,想要将这个人压在身下,重重地撕咬上他的脖颈。

陶青山确实懂得,该如何最大限度地挑动游弘方的怒气。

刚刚才拔出去没多久的性器,就着前一次射进去的、还没彻底流干净的精液,径直挺入了肿胀酸软的后穴,不做任何停顿地进到了底。没有丝毫收敛的力道,撞得陶青山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往前滑动出一小截

他的上身压在柔软的床铺上,在前一次交合中,被拍打得泛红的屁股却高高地往上撅起,并没有去找寻先前被甩飞的拖鞋的双足,踩在了冰凉的地面上,抖颤着在过于光滑的瓷砖上滑动,没能压上床面的膝盖抵在了床板侧边的木板上,只片刻就被摩擦得发红,硌出阵阵疼痛。

然而,此刻与刚才抱有截然不同心情的游弘方,更不可能去顾及陶青山的感受。

他一只手掐住了陶青山纤细柔韧的腰肢,迫使他抬高屁股,一只手按住陶青山的后背,让他无法做出挣扎逃跑的动作,身下憋胀到可怖的肉柱一下、一下地,往陶青山的身体最深处捅操,没有丝毫技巧的动作野蛮而凶悍,每一下都让陶青山的小腹止不住地紧绷抽搐。

最开始的时候,陶青山还能克制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可很快,他就忍受不住地哭叫起来,扑腾着四肢想要往前爬。

但早有准备的游弘方,显然不可能就这样让陶青山如愿。

他不再去压制陶青山的身体,只是用双手掐住陶青山的腰,在他挣扎着往前的时候,顺着他的力道往前推,又在往前挺胯的时候,狠狠地将人拽回,重重地摁上那根将他贯穿的阴茎上,借着移动的力道凿进甬道最深处。

那根越发熟练地知晓了,该如何去蹂躏、欺凌穴道内壁的鸡巴越操越重,也越操越深,每一次往外拔出时,都会带出一点白色的泡沫,硕大饱满的囊袋随着发狠挺入的肉棒,往前拍打在肿胀外翻的穴口,为身下的人带去又一重难以忍受的刺激。

“……咳、呃……不……哈啊、唔呃……嗯、啊啊……”陶青山被干得发出呛咳的声音,往后够不到游弘方身体的手指跌落在床面上,痉挛着在凌乱的床铺上抓挠,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张开的双唇间溢出,在下颌压着的床单上,留下一块明显的湿迹。

他被操得又高潮了一次。

稀薄了许多的精液,却并不是如以往那样喷溅而出的,而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地往外流出来的。

那些更多是由腺液组成的黏腻液体,由于姿势的缘故,尽数落在了陶青山自己的小腹上,逆着身体的方向往胸口流淌,依旧被笼在上衣里的乳尖,随着激烈的交媾被来回地摩擦碾摁,却由于始终柔软的接触物,而不可抑止地生出了无法满足的麻痒,四处打转的蚂蚁似的,在那处敏感的软肉上,来回地啃噬啮咬。

可陶青山连自己伸手去纾解都做不到。

他断断续续地抽噎着,眼前的景象在过量的快感当中忽明忽灭的,整个人都陷入从未有过的浑噩与昏茫当中,全身的感官都只剩下了被快感盈满的后穴,以及渴求蹂躏的胸口。

黏浊滚烫的精液,又一次射进陶青山体内的时候,他运转迟钝的大脑,甚至没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而身后的人也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游弘方握住陶青山的双腿抬高,将他整个人都往前放到了床上然后就那样俯下身,把他整个度笼罩在了自己身下,没有任何停顿地开始了下一轮的征伐。

肉体碰撞的声响,混着些微黏腻的水声,与急促紊乱的喘息一起,在宽敞的房间里持续地回想。

就仿佛这是这两个人之间,此刻所能产生的唯一交互。

31一边和老攻白月光打电话一边吃老攻鸡巴

陶青山最后是被游弘方做晕过去的。

太过激烈的交合抽干了他的全部体力,太过强烈的快感,则吞没了他的意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也无法确定那之后,游弘方又做了什么

事实上,陶青山连后半段的性爱,都记得不那么清楚了,只感到自己一直沉浮在永远抵达不到边际的情欲深海当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到最后,连最后一丁点自身的存在,都融化进那滚烫的热潮当中,被永不停歇的海浪冲散开来。

萦绕在鼻尖的气息,又恢复了一直以来熟悉的鼠尾草味道似乎比平日里还要浓郁了几分,陶青山蹙起眉头,沉溺在浓重的惫懒与倦怠当中,有些不想睁开眼睛,可手机铃声却坚持不懈地响个不停,逼着他伸出手,摸索着在枕头边,找到了那个在这种时候,总显得格外烦人的东西。

……是陌生的号码。

陶青山拧着眉,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凑到了耳朵边:“喂?”

尚未褪去睡意的吐字带着浓浓的鼻音,还因为前一个晚上过度激烈的性爱,而多出了一丝往日里没有的低哑与软糯,某种毛茸茸的、擦着胸口窜过的小动物似的,让人从被触碰的地方开始,蔓延开一片难言的酥痒来。

手机另一端沉默了半晌,才传来了回应:“抱歉,我以为今天也是工作日,打扰你休息了。”

是有点熟悉的声音。

陶青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

依旧没能从脑子里,翻找出任何和这串数字有关的印象。

反倒是屏幕左上角显示的,还差两分钟就到十点了的时间,让他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工作室刚创办那会儿,加上他和秦天运,总共也就是四个人,在进行项目的时候,自然所有时间都显得紧巴巴的,就连一周一次的休息,都不一定能每一回都挤出来,更加不可能实行那宽松过了头的双休制了。

但在完成了两个口碑不错的小游戏之后,工作室也走上了正轨,人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缺,陶青山自然也就增加了休息时间。

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陶青山揉了揉有点发涨的太阳穴:“没事,一般来说这个点我也起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支着胳膊,想要坐起身,“请问有什么、唔……!”

逐渐摆脱了睡意纠缠的身体,终于察觉到了某根深埋在后穴里的事物那根一大清早,就精神得有些过分的东西,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就着相连的姿势转动了一圈,又在陶青山软着腰跌落回来的时候,借机往里侵入了更深处,上面勃凸虬结的青筋一跳一跳地,有力地刺激着酸软到了极点的内壁。

……或许也不能说是“一大清早”。

艰难地咽下了险些出口的软浪呻吟,陶青山咬着自己的手腕,脑子里迷迷糊糊地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他转过头,看向身侧明显比自己醒得更早的游弘方,还没来得及张口说出什么,就听手里的手机里,再次传出了声音:“陶青山?”

略微上挑的尾音当中,带着一丝友善的探寻与真切的关心,一瞬间就与陶青山记忆里的某个声音重叠,让他陡然就意识到了手机的另一端究竟是谁

“苏暖白?”

在将这个名字说出口的瞬间,陶青山能够分明地感受到,身侧的人全身都僵硬了一下,那双有着好看榛果褐色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了清晰可辨的紧张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