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性来说,有些太过纤细的骨架,让他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却还远不到瘦弱的地步,匀称的四肢比例与流畅的身体线条,让他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被设计系的同级,称作“最完美的衣架子”,还时常被脱去试衣服不光是男装,甚至还有不少时候是试的女装。
因为脾气好,基本上只要有空的时候,陶青山都不会拒绝类似的请求,所以等毕业的时候,他的衣柜里已经留存了一大堆在完成之后,直接送给了他的衣服,丢了可惜,穿又不太可能,最后全都塞到纸箱里,拿快递寄回了家。
目光落在了陶青山有着精致形状的锁骨上,又一点点地往下,越过了那两点嫣红挺立、随着胸口的起伏,细微颤晃的软嫩乳尖,来到平坦柔软的小腹和腰肢处,秦天运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着,隐约生出一点想要饮水的干渴。
正如陶青山所说,他的身上,并没有很多其他的痕迹那找寻不到任何吻痕、齿印的皮肤,甚至令人无法相信这个人,真的经历了一场性爱。
可偏偏腰间那除了手腕之外,仅有的青紫掐痕,却又证实了这一点。
那交错的指印,让秦天运能够轻而易举地在脑海当中,想象出那双手,是怎样握住这个人柔软的腰肢,将其牢牢地禁锢在原地的。
或许是秦天运的视线,停留在陶青山腰间的时间实在太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自己的裤子,朝着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略显无辜的表情:“下面也要看吗?”
秦天运目光的落点,顺着陶青山的话语和动作,下意识地落在了他仍旧被包裹在长裤当中的下身,出于某些自己心知肚明的原因,而运转的有些迟滞的大脑,在宕机了几秒钟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调戏和玩笑。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秦天运就忽然觉得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下一刻,陶青山略带惊愕与慌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等等、不是,你怎么就流鼻血了?!”
秦天运:……
低下头看了一眼滴在自己手背上的殷红液体,秦天运表示,他还可以为自己狡辩两句。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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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运:我真的觉得我还能狡辩一下……
22只看了一眼就流鼻血是不是太丢人了
“抬头!!!”被秦天运流着鼻血,居然还敢低头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陶青山也顾不上其他,赶忙上前两步,直接捧住他的脸抬起,把手里一口气从边上纸巾盒里,扯出的一堆纸巾,直接压上了他的鼻子。
另一只从秦天运面颊上移开的手,则捏住了他的鼻梁骨,放轻了力道小心地按揉着。
秦天运的身高,比陶青山要高出了那么一小截,为了完成这个动作,陶青山不得不站得离他极近,甚至还微微踮起了自己的脚尖
混杂着鼠尾草味道的、浅淡而清甜的气息,就那样钻入了秦天运的鼻间,那双有着漂亮烟灰色的、世间最珍稀的宝石一般的眼眸,也在这个角度看得格外清楚,连上方卷翘的睫毛,都显得根根分明。
而只要秦天运的目光微微往下,就能清楚地看到陶青山因衣襟敞开,而裸露出来的大片白皙肌肤胸前那两点在空气中暴露得太久的乳粒,在微凉温度的刺激下,已然彻底挺立了起来,在找不到丝毫瑕疵的瓷白皮肤上,有如诱人采撷的朱果,靡艳欲滴。
原本因陶青山一连串的动作,而稍稍止住了势头的鼻血,在鼻子里一股陡然生出的热意之下,再次流了出来,只片刻就将陶青山手里的纸巾给浸透了,让他的指尖都沾上了些许温热的液体。
陶青山:???
怎么还流得更起劲了???
赶忙又抽了几张纸巾,把新流出来的鼻血擦干净,陶青山忽然反应过来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把眼镜闭上。”沉默了片刻,陶青山幽幽地开口。
秦天运:……
“请容我狡辩几句……”乖乖地把眼镜闭了起来,秦天运还是没忍住,弱声弱气地开了口。本来就显得委屈巴巴的声音,因为鼻子被捏住,更多出了几分怪异,让陶青山的嘴角,都不受控制地往上翘了翘。
当然,他没忘记把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顺便去外面的洗手台洗了把手,接了点冷水,给秦天运拍了拍额头。
只不过,在这其中冒出来的,用马桶水完成这个步骤的念头,陶青山是不会说出来的。
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终于止住了秦天运的鼻血,陶青山重新穿好衣服,才和这个鼻子里堵着两团纸巾的人一起出了洗手间。
但显而易见的,两个人一起在洗手间里待了那么久,最后一个人还以这种“光荣负伤”的状态出现,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实在太过可疑了。
陶青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在自己转出洗手间所在的那个拐角的时候,所有人落在这边的目光,都以最快的速度,转到了其他方向。他甚至看到坐在角落桌子上的那个家伙,伸手往早已经空了的菜盒里夹了一筷子。
“这种时候,先上来问一问是怎么回事才正常吧?”往周围那看似都在忙自己事情的人扫视了一圈,陶青山不由地有点失笑,“这里可是有人往鼻子里塞了两团纸巾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青山觉得工作室里的空气,陡然间凝滞了那么几秒。
好一会儿,那个终于没再和自己的空饭盒较劲的家伙,才轻咳了一声转过头,第一个出生发问:“所以那个,是怎么回事?”
一边问,他一边还小心地观察着陶青山和秦天运的表情,决定一有不对就把自己的话给吃回去。
“就跟你们看到的这样,”没觉得之前的事有什么需要隐瞒的,陶青山抬起自己的手,示意了一下上面的淤痕,“这家伙非要说我被家暴了,”他耸了耸肩,说得很是云淡风轻的,“我只好脱了衣服让他检查了。”
秦天运&其他人:……
这么一说,怎么总感觉这么微妙,而且丢脸呢?
霎时间,其他人看向秦天运的目光里,就带上了明晃晃的恨铁不成钢。
陶青山:?
他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然而,还没等陶青山进行探究,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让他只能暂时将其放下,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一直处于状况之外的柳宁玥看看陶青山,又看看秦天运,忽然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悄悄地凑到了边上正和女朋友聊天的人旁边:“那个,秦副室长是不是对老板……”
“嘘”没等她把话说完,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的人,就朝她竖起了一根手指,“咱陶陶老板,可是有家室的人。”
虽然那个家室,实在是不怎么样。
而且某个人的心思,实际上除了另外一个当事人之外,这里的哪个人都能看出来。
“在老板那里,”见面前的人睁着一双眼睛,像是没听明白自己话里深意的样子,男人想了想,又跟上了一句不会太过直白的说明,“副室长大概就是那种……想把自己从恶毒渣男手里,给解救出来的圣父型角色吧?”
柳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