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小腹上的手分出一只,扶在了游弘方的肩上,陶青山小声地喘息着,还没来得及从这短暂的停歇当中,获取足够继续的缓冲与气力,宽大的手掌就先一步撩高了他的衣服下摆,握住了他的腰。
“你知道吗?陶青山,”滚动着喑哑情欲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陶青山恍惚着抬起了头,看到那双靠得极近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与浓稠深情混在一起的恶意,“你现在看起来……真像出来卖的。”
这或许是从那天以来,这个人的所有“扮演”当中,最贴近角色的一次。
硕大的性器在未落的话音中自行向上,顶入被用力下压的身体内部,蛮横地撬开层叠挤挨的肉腔,只一下就干得陶青山浑身发抖,从喉咙里泄出了轻微的干呕声。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把这点声音吞回肚子里,可身下的事物却猛然凶悍地挺插了数次,硬生生地将他逼出了哭音就仿佛肚子里的所有脏器,都被那体积巨大的可怖硬具,给压迫得移了位,酸麻、满胀与悚然的恐惧伴随着快感一齐炸开,让所有的感官都模糊了边界,无从去一一分辨明晰。
而游弘方显然没有要给他一点喘息间隙的意思。
根本不等陶青山从第一下挺操的刺激当中缓和下来,第二下便狠狠地撞回这种骑乘的姿势实在太过便利,任何动作都实施得轻而易举。游弘方甚至不需要过多地去压制、禁锢陶青山的身体,只需要向上狠狠地一钉,就能借着对方自身的重力,深深地凿进最内部,让怀里的人崩溃痉挛。
陶青山很快就坐不稳了。扶在游弘方肩上的手滑落下来,哆嗦着攥住了他一边的衣袖,不停颠簸摇晃的身体,也往前伏在了游弘方的胸前,满是泪痕的面颊可怜兮兮地贴在他的颈窝,随着身体的起伏撒娇似的在上面来回磨蹭。
本来就没有彻底消肿的穴口,很快就透起了熟烂的红,鼓胀着被撑成了一个硕大的圆洞,艰难地吞咽着无论多少次,也没有办法习惯的鼓囊巨物。
些微从深处分泌而出的黏腻汁液在抽插间带出,弄得一圈湿软的嫩肉水淋淋的,连臀尖压着的灰色长裤上,都晕开了少许深色的湿痕。
“……太深……呜……轻、嗯……轻一点……”好半晌才终于勉强适应了当前抽送的速度与力道,陶青山断续地抽噎着,从齿缝间挤出求饶的哀叫,被蛮横奸干的肠道夹得紧紧的,在难以承受的快感当中,不时地抽搐几下,好似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尽快榨取出其中事物的精液一般。
这是他在这一阵子混乱又无度的性爱当中,胡乱摸索出来的一点旁门左道最开始用上这种手段的时候,像是要把他干死在床上的游弘方,总能很快射出来。
但陶青山却从来不知道,对方给出那样反应的原因,从来都不是这个举动本身。
而这份毫无自知的主动,在更多时候,起到的是截然相反的催情效用。
绞紧到了极致的肉道被更为凶狠地撞开,从头到底彻底干个透,连不住抽搐的腹腔也被顶得往前,隔着薄薄的布料贴蹭上游弘方有着分明肌肉线条的腹部。
原先还按在肚子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去,被游弘方牵着,去摸陶青山自己被入得汁水淋漓的屁股,还有被他流出的骚水弄脏的裤子。
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根本都不需要游弘方开口,陶青山就能想到他要说什么。
事实上,就连陶青山自己也疑惑这个问题。
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只要一挨操,就能从身体里流出水来仿佛此刻正承受奸淫的这个地方,真的变成了一个生来就为了吞吃鸡巴的性器官,终于在那越来越频繁的交媾当中发育成熟,连一些隐藏的功能都被开发,只为了给身体里进出的那根凶悍巨物提供服务。
又是一记抵达最内部的深顶,陶青山哭噎着,双手胡乱地去揪游弘方的衣服,上面还沾着的性液理所当然地就蹭了上去,留下深浅凌乱的水痕,身前的性器在他毫无自知的情况下就射了,稍显稀薄的精液落在身前的人被弄得发皱的衬衣上,将看起来还衣着整齐的对方弄得更糟。
可游弘方被挑起的情欲,显而易见的没有得到足够的满足。
他掐住陶青山的屁股,残忍地往两边掰开,仅在工作时间才会佩戴的腕表随着他的动作,狠狠地压进发红软烫的臀肉里,冰凉而坚硬的触感,只一瞬间就激出了陶青山的一身鸡皮疙瘩,让他呜咽着往上挺腰。
顶端还沾着少许白精的肉茎,随之碾在了游弘方的腹肌上,敏感到了极点的龟头在堆叠的布料上反复摩擦,在一阵接一阵的刺麻酸痒当中,混上难以言喻的舒爽,于无法勃起的不应期中,漏水似的往外淌着滴滴答答的汁液。
游弘方就在这时候低下头,吻上了陶青山痴痴张着的唇。
他的动作并不急切甚至带上了一点温吞,就像是在品尝一份在小火慢熬了许久之后,终于端上了桌的甜品,仔仔细细地将每一个角落都舔净,连一丁点的汁水都不愿落下。
身下的抽送也没有停,一下接一下地往穴道深处狠凿,在陶青山小腹那薄薄的皮肉上,干出明显的龟头形状,让怀里的人止不住地从喉咙里泄出窒息似的抽噎。
埋在身体里的性器愈发胀大,撑得陶青山快要喘不过气来,身前的事物在反复的擦蹭与奸操之下,也再次挺翘起来,一颤一颤地将想要射精的感受,传递至整个腰腹,可从臀部移开的手,却好似算准了时机一样,忽的伸过来,堵住了顶端努力张合的小孔。
“再等一会儿,”腾出了一点空隙给怀里的人进行解释,游弘方把对方想要去拉自己的手握住,一同折到身后,胯间的顶撞越发用力,“很快……”
在黏腻又淫乱的“咕叽”声中,这个“很快”,又持续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才终于在陶青山没有章法的扭动和哭叫当中到来。
蓄积太久的汁液在手指移开的瞬间就喷溅开来,往上甚至落了几滴在游弘方胸前的纽扣上。
射精在性交当中总是不可避免的,可这个人上身的衣服看起来,实在太过整齐正式,而当前的环境又太过特殊于是那一点点代表情欲的污浊,就显得有些太过色情了。
陶青山这么想着,被蛮横破开的穴道,在高潮中又是一阵拼死的痉挛。
在这样的场合,本是不该内射的,可怀里的人被干到恍惚昏沉的模样,实在太过诱人,而那绞吮着自己的滚烫肉壁又实在太过热情,游弘方那根原本正往外拔出的鸡巴,最后还是重重地重新挺了进去,在那暖热包裹的最深处释放了出来。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桌边一颗枣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90错漏百出的谎言
性爱的余韵在亲昵的氛围之下,似乎总会变得格外氤氲绵长。
陶青山靠在游弘方的胸前,许久才从那种浸泡了全身的满足与慵懒当中缓过神来。
他的睫毛轻颤,抖落上面悬挂的滚圆泪珠,润着水光的双眼还有些失焦,迷蒙地倒映着办公室角落里,一盆高至窗台的绿植,上面舒展的绿色叶片在阳光微微泛着光,显出一种热烈到具备特殊感染力的勃勃生机。
被抽离出身体的气力一点点地重新汇聚、积攒,陶青山撑住游弘方的胸腹,缓缓地直起身体,正要从对方的腿上起来,却不想被对方不轻不重地在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动。”
“流出来的话,不好回去吧?”这句话当中的淫亵意味太重,让陶青山的脊背不由自主地一僵,也令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这是他第一次在“家”之外的地方做爱意识不清时和季关宁的那次不算不顾忌后果,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后续。
甚至直到现在,陶青山才意识到,办公室的门根本就没锁。外面的人只要拧开门把,就能毫无阻碍地看清里面的情景。
稍稍抬高了些许的手掌钻入了上身的T恤当中,留恋地在怀里的人不自觉紧绷而起的脊背上抚摸,游弘方没有借机再用言语去刺激陶青山,只是微微往一边倾身,拿脚尖把落在长裤上的那一团布料给勾了过来。
姿势变化间,那根没有拔出的事物,在陶青山的体内转动、碾捣,往外挤出了含不住的混乱性液,在游弘方灰色的长裤上,留下更多显眼的靡乱痕迹。
陶青山能够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一次硬了起来。但游弘方没有再对他做什么,只是把手里捡起的事物摁上了他的穴口,然后低声提醒:“夹紧。”
滚烫的巨物被拔出的瞬间,抵着内裤的手指就插了进去,把那团薄软的布料一下送到了深处。
与皮肉截然不同的触感柔软又粗糙,在肿胀不堪的穴肉上擦过时,带起强烈到了极点的酸麻快感,让陶青山忍受不住地喘出了声,抽搐着夹紧了后穴,却丝毫没有办法阻止那两根手指抽送着,将内里的布料推进更深处。
本该万分陌生的感受,却倏然勾起了陶青山脑海当中,一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应该是在酒吧里,鼻腔里满是不知道什么品类的浓郁酒香,眼前并不清晰的画面当中,有着季关宁那双靠得极近的浅褐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