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镇静剂,阿什顿熟练想要给自己来上一针,可就在身体踏入某个距离时,他的身形剧烈震颤里一下。不自觉的松手扔掉哨兵们为他预留的宝贵药物,男人泛着金色的眸子躁动的四处寻觅,身体就像有自主定位系统,大步流星的朝卡特和白祈意二人这里走来。

强行掳走人,阿什顿推搡着她又走了几步,高大的身体隔绝掉身后绝大部分视线,也阻断白祈意的听觉,让她耳边钝钝的、视线只能被迫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快……唔嗯……哈……”

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男人急切的对准柔软的唇瓣,大舌撬开牙关,挤进去拼命搅弄和汲取;白祈意本能抗拒这股蛮横的掠夺方式,皱着眉头呜咽几声,还是挨不住软了身体。

好在她作为S级向导的资历确实雄厚,即使治疗了十几个哨兵,她仍有余力抚慰阿什顿身上大部分严重的伤势。

可是很快,抚慰带来的舒爽持续没多久,他的小向导似乎已经干涸。还没缓过神来的阿什顿把人挤到树上,而特制的向导服无法被蛮力轻易撕裂,他只得挤着人饥渴的上下揉捏。

该死,怎么刚要解渴就没了。

执拗的把人往树干上硬挤,徒劳的挤弄好一会儿再没获得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你给他们治愈?”

没过一会儿终于察觉到问题所在,阿什顿捏着手里的小细胳膊,眯起眼低吼道:“谁让你给他们的?!”

“阿什!”

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卡特冲上来联合几个哨兵将两人强行分离。

出任务前以利亚曾找过他,希望能帮二人在这期间尽快熟络起来。所有人都知道阿什顿从出生就一直活在哨兵堆里,从没认真接触过向导,更不懂如何与向导相处。

这几天他们之间的接触和交涉也总是让卡特频频揪心:以利亚还是说轻了,阿什顿这哪是不知道怎么与向导相处,他怕是连怎么跟女孩相处都不知道。

怎么能一点力道都不收着就把人家随意拖来拽去;拿人小姑娘当什么?当成他每年都新带的哨兵蛋子吗?

“白向导很累了,”强行将男人推离到一边,见他情况已经好转大半,卡特岔开话题来转移他的情绪:“留下人去清理现场,我们稍作休整就启程回基地。”

拉着人刚走出去没几步,有颗小石子擦过卡特的脸颊,他下意识的向后看去,只见小姑娘被凌辱后的愤怒脸庞和通红的眼眶,一眨不眨的瞪着阿什顿的后脑勺。

第七章·负责人今天也是小可怜

第七章·负责人今天也是小可怜

这次出完任务回来,阿什顿不知怎么惹毛了他的向导,负责人又开始跑断腿。

“出去!”

一弯腰躲过飞来的台灯,负责人站在门口尴尬的摸摸眉毛,硬着头皮继续道:“嗯……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希望您能是阿什的专属向导……就是,尽可能的在以后只顾他一个……”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他哨兵的命无所谓是吧?”

手边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以扔,白祈意不得不气喘吁吁停下驱赶,光脚站在地板上回呛道。qun1意0⑶㈦⑨六⑧⒉1

服了,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无端端的厌恶。虽然她并没有想去抚慰其他哨兵,只是因为自己的超高评级和稀缺的向导身份,好像所有人都对她很紧张。

而他们让她负责的哨兵平日一副高高在上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对她爱答不理的态度恶劣;受伤了就性情大变,不由分说的扑过来强耍流氓,臭不要脸、真不要脸!

“啊……这个……这个从人权的角度来说是不道德的……但是……但是……”

面对如此尖锐的问题,负责人磕磕巴巴了半天实在是憋不出什么东西,只得从兜里掏出手帕擦汗。

阿什顿是每次任务的主力,也是基地现役的三位S级哨兵中,唯一一个多领域人才;换句话说,他的命确实比任何一个哨兵都要珍贵,甚至比几十个哨兵加在一起都要珍贵。

但基地内部任何人的谈话和行为都会被监控,有些事就算大家都心照不宣,他也不能直接对白祈意点头承认……这万一泄露出去,说不准就被有心人拿来激起哨兵内乱……

“呵呵哈哈哈……”

向导室里,以利亚面对负责人的愁眉苦脸,捂着肚子乐不可支,笑的用另一只手直锤桌子:“阿什可算是碰到克星了。”

向导对哨兵有着致命吸引,尤其是在完美匹配的状态下。对于一辈子都没接触过向导的某人,在成年后这么久突然给了当头一棒……光是揣摩他复杂的心理想法就够自己爽的了。

“您……您快想想办法啊。”

负责人不明白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明明二人是血缘关系上的亲兄弟;白祈意拒绝为阿什顿提供抚慰,阿什顿也不主动去找人家,好几天过去身体状态每况愈下,现在把自己关起来不肯见任何人。

“拖一拖怎么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边缘。”

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以利亚上气不接下气的安慰负责人。

最后在对方的极力哀求下,他才慢慢悠悠的来到某人家门口。推上门锁滴滴滴滴输入密码,大门刚打开就听到一声怒吼:

“什么时候出来结果再跟我汇报!”

明明是大白天,整个房子内部却严严实实的拉着遮光帘,大门一关上,室内就黑的跟瞎了似的。

处在边缘的哨兵会逐渐失去视力,但相应的,他们五感的灵敏度也会在这个时候飙升。因此以利亚清楚,自己在外面还有几分钟路程阿什顿就已经感知到他。现在他从背后关上门,不紧不慢的摸黑打招呼:“哈喽。”

“你来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来找我的狗,谁找你。”以利亚嗤笑道,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冲他晃了晃:“怎么,来的不是白向导,你很失望吗?”

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阿什顿呛咳一声,体内又腾起一股该死的、不知名的强烈冲动。

妈的,现在身体状况差的要死;不管是察觉到白祈意在附近,还是听到她的名字,他就跟失了智似的兽性大发,恨不得扑上去把人给直接生吞下肚。

明明……明明就没怎么正眼瞧过、也没怎么接触过,但只要想起白祈意,他就口干舌燥、无比清晰的想起那张脸蛋、细软的腰肢,还有胸口一对跳脱的兔子……

“咳!”

双手紧攥成拳头捶向墙壁,男人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停止思考。

抛开对向导的成见,他隐约知道自己在某些行为上确实做得不妥,也欠人小姑娘一个道歉,但不能是在现在这种糟糕的状态。

“少打点镇静剂吧,它现在确确实实对你没用了。也不知道你在犟什么……向导出现了,你的身体得到过最优解,它就只想要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