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联姻的不是我，是我的皇兄或是皇弟，你也会对他们如此吗？”韩凌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死亡之题。

第23章 当我还了你的解毒之情

南宫云忽地笑得更大声了，笑够了他与韩凌青相对视：“若是是他们联姻，本宫不会留他们到今日。”

“为何？”

“他们没你好，我自然不喜欢他们。”南宫云并非胡言乱语，他在大秦也不是没有调查过状况，除了韩凌青这个废物皇子，其他人都和他一样脏，他讨厌脏的人，也讨厌自己。

韩凌青摸不清南宫云所说的“好”是指哪方面，倒也懒得问，看了看桌上的书道：“我可以帮你。”

“好啊，那可真太好了！”南宫云趁韩凌青不注意又牵起他的手：“那驸马继续帮我翻页吧。”

他理所应当，韩凌青一脸无语：“我是说，你要查的事情，有我可以帮的，我会无条件帮你。”

就当还了替他引毒的情了。

“你知道我要查什么吗？事关十年前的陈年旧案，也是事关我身世的案子，若是一个不注意被人发现，你只要和此事无关我便可以送你回大秦，但是你若是参与进来，我护不住自己，更护不住你。”

南宫云一通解释，意思就是此事危险，恐韩凌青帮忙会招来杀身之祸。

“只要你需要用到我或是林家军，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鼎力相助。”韩凌青望着南宫云，神情专注：“就当还了你替我解毒的情。”

南宫云哑然。

他把不是女皇亲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韩凌青，虽然韩凌青早就猜到这回事，但南宫云直接说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惊讶的是南宫云竟然相信他到可以倾诉所有的地步。

南宫云接着道：“将军府被烧的一干二净，当年我返回时就只剩一片废墟，还有他们看不清脸的尸体。”

说到此，南宫云目光暗淡：“我在枯树下的土地里发现了花杨艺的发簪，即使变了样，也看得出来那是女皇赏给花杨艺的唯一一支铜雀簪，那棵树下埋的，就是慕家通敌的书信。”

“然而这些年，我入了朝，很多东西都变了，当年的将军府翻做如今的公主府，很多关于这件事的宗卷都不见了，任我怎么查都查不到。”

他垂眼看向桌上摆着的几本暗黄书册：“就只剩这几本。”

“那说的慕家通敌，是哪个敌国？”韩凌青问，抬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就看了了答案：东阳国。

南宫云自然也看见书上的字，便继续解释：“东阳国十年前还是一大国，军事朝政都无比平整，所以灵水当年不敢轻易树敌，把慕家灭族以示警告。近两年新帝上任后，东阳日渐衰败，领土已经快被邻国剥削干净，灵水这才想收复。”

韩凌青灵光一现：“既然东阳此时已经成了弱国，为何不借此机会到东阳探查一番，若当年那些书信真的存在，那东阳国中定然也有一份。”

“对啊！”南宫云击掌，激动的站起身，他怎么没想到要从东阳国入手，偏偏就注意这个花杨艺去了：“太聪明了！”

他夸赞韩凌青，跳起来对韩凌青又搂又抱，就差“吧唧”一口亲韩凌青脸上了。

韩凌青摆了摆手：“倒也不必如此……”

南宫云想，进宫向女皇提议让他作为使者到东阳一趟，不过用什么借口好呢？

他一锤手，就说去探探东阳国传言是否是真的，毕竟战前查探对方实力也很重要。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吧唧”一口真就亲在韩凌青脸上然后逃之夭夭，只剩被亲的懵逼的韩凌青留在原地，脸红成了猴屁股。

只是他没想到进展会很顺利，女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且像是很迫不及待南宫云赶紧去，说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南宫云虽然疑惑，但转念一想便觉得女皇只是想要快些收复东阳。

他借机提出要带韩凌青一起，女皇也应下了。

目送南宫云走后，女皇竟笑了，很慈祥的笑。

当红宫女难得见到女皇笑，向前道：“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如此高兴。”

“多嘴。”虽是指责，但却没有一点指责的语气，当红宫女亦知女皇不想说，便识相的退回为女皇按摩头部。

“去祠堂。”女皇起身，当红宫女立马前面带路。

皇家祠堂。

女皇点了三炷香，在几十个牌位前跪下拜了三拜。

今日她是唯一一次因为南宫云心情变好。

她走向最左边的牌位，抬手，指尖在冰冷的木牌摩挲，直至有了温度，她才开口：“小雪，南宫云长大了，孤以为，他会一直盯着那花杨艺，只是当年的真相……孤才是那个错误，听信了谗言。”

她轻叹：“小雪啊，孤对不起你，让你蒙冤十载。”

说着，泪便也滚落。

她坐在地上同牌位说了一天的话，当红宫女不敢打扰，一直在门外等候。

夕阳西下，韩凌青坐在房中等待南宫云的消息。

看到姗姗来迟的南宫云，见她笑得灿烂，便猜到事情定是顺利的，斜眼看见南宫云两只手还拎着满满当当的纸盒，出奇道：“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南宫云拎着东西放到桌上，把桌子填的没一点空间：“路上吃的。”

他指了指中间最大的袋子：“这是糖。”

指了指旁边：“这是糕点。”

“这是饼。”

“这是蒸饺。”

南宫云一个接一个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