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笑天一个箭步扑到美少年的怀里:“天儿就知道小哥哥是喜欢我的!”
第一次有女孩(作者:咳咳,是女童)如此大胆的投入自己的怀里,美少年明显的一愣,慌张的手足无措。伸手一摸却摸到了腰间的青龙宝剑,不对……她又不是敌人,美少年赶紧又放开了手。
听着美少年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声,笑天奸诈的笑笑,抬头露出一张明媚的笑脸来:“小哥哥的身上好香哦~天儿好喜欢~”说完,笑天一个挺身而起,“吧唧”一声亲在了美少年的脸蛋上。
唔……某人的脸蛋顿时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笑天则遗憾的摇了摇头,哎……这个孩子怎么一碰到女生就是这个样子?难不成到现在都还是个处男(……)?该不会连青楼都没去过吧?(作者:咳咳,请不要教坏小孩子)
“天啊……”坐在桌对面的柳听云一声低呼,她的天儿怎么会如此大胆?(谁是你的天儿?)记得前不久天儿才在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满身伤痕,瘦得跟秸秆似地,这才过几天的功夫,这丫头居然学会了调戏美少年?啊……还好还好,她的天儿还小,应该不大懂这些男女之事吧?柳听云自我安慰的想到。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
“协议书?”孤凤看向笑天手中的白纸黑字。
“没错!小哥哥,口说无凭,当然要立字为据啦!”笑天狡黠的笑道,翘起大拇指,蘸了蘸墨汁,飞速的在协议书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印迹。
“……”孤凤眯起双眼,迟疑了一下,毅然在笑天的拇指印旁边添上了自己的记号。
笑天小心翼翼的将协议书折成方块状,如视珍宝一般塞进了自己胸口内,张开双臂再一次扑到孤凤的怀里。
“太好了!小哥哥以后就是我的人啦!”
“……”
风云微动
夜凉如水,夜黑风高,天边的月牙儿也藏在了黑云之后,风吹云动。
孤凤站在树梢上,听着屋内笑天平淡的呼吸声,淡淡的月光照在笑天洁白的脸上,氤氲出一道道淡色的光辉。
忽地,身后一道矫捷的白影飞身上了客栈的屋顶。孤凤灵敏的转身,看着那道瘦小的白影伫立在顶上的飞檐上,微蹙眉,赶紧也飞身跟了上去。
白影背着身,看不清面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孤凤的靠近。待到少年更近了一步,白影轻声一个垫脚,起身又飞起,仿若天边的一道孤云,飘到了树林之中。
……是“灵云步”,而且来人驾驭的非常纯熟,孤凤疑心顺起,余光看到屋内一切如常,便立即跟上了白影。
翠竹之间,白影和黑影一前一后飞入其中。运用竹身的硬度和自身极高的轻功,两人的身形矫健,如鱼得水般在竹间穿梭。
落入一片竹林间的空地,白影首先飘然落地,黑影也随后轻身降下。
“哼,几日不见,身手倒是进步了。”白影冷哼道。
孤凤轻步上前,单膝跪地:“徒儿谢师父夸奖。”
不错,眼前白衣之人正是绝杀楼的楼主,孤凤的师父,人称“魑鬼”白魅。
白魅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他竟是一位白发白眉的精瘦老人,身量较小,一身白袍裹在身上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哼,你得意什么。”白魅又哼了一声,语气盛气凌人:“我是说你身手厉害了,可是这脑子嘛”
白魅老人忽然猛地一个上前,伸出一双历经沧桑的枯手一把捏住了孤凤嫩嫩的俊脸,然后使劲的拉向了两边:“你说你是不是猪脑子?!竟然会把自己卖给了一个小女孩?!”
原本尖尖的巴掌脸瞬间被拉成了大饼脸,孤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木着脸,一副严肃的表情:“徒儿知道自己失职,望师父责罚。但是给天儿做保镖的事,徒儿并不是草率答应下来的。”
“天儿?!”白魅一个高眉挑起:“看起来你们处的不错嘛?!还说不是草率决定?你想气死我这个师父是吧?!”
孤凤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听到师父的话忽地紧张起来:“不是的!师父!徒儿并没有这个意思!”
“哼!”白魅重重哼了一声,绕过了孤凤的俊脸:“算了!这也是你自己自找的!只要别误了正事就好!”
八年之任
正事?
孤凤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捏红了脸,起身沉声道:“师父……”
“哎……”白魅轻轻吐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件土黄色信封,沉甸甸的,封面的正央黑色红底写着一个“密”字,白魅皱了皱花白的眉毛,低声道:“这次倒是一个大案子,买家一出手可就是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孤凤显然有些吃惊。
纵观苍穹,谁会如此大手大脚?对方不是皇亲就一定是国戚,因为一万两黄金可以抵上一个国家最少两年的财务收入了。若是接了,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别愁吃穿。
“不过……对方倒是给了我们八年的时间来准备这件案子……”白魅忽地转音道。
八年?
“师父……此话何意?”孤凤狐疑问道。
“哼……你这个鱼木脑袋还不懂吗?既然对方给了我们八年的时间,就说明这次的刺杀并非易事……也说不定,我们将要刺杀之人并非凡人,更有可能的是,对方的能力在我们之上……”白魅狠狠瞪了自己的爱徒一眼,厉声道。
对方的能力在我们之上……孤凤压低了眼梢,凝重随之齐齐集聚而来,冷风吹过,卷起一阵毫无声息的波动。
“哼……”白魅冷哼一声,白发随风摇曳,一张雕刻般硬质的老脸越发的深沉:“看样子,这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刺杀……”
“最后?!”孤凤惊呼一声:“师父!!”
白魅忽地背过身去,风刮起细白的衣袂翻快,低沉的嗓音随风逐波:“天意如此……凤儿,八年之后,师徒福分就此缘尽……绝杀楼这个称呼也该在江湖上消失了……”
细碎的月光顺着竹间的空隙纷纷而下,落在竹叶铺满的土上,落在白魅雪白的发上,眉上,更多的是落在白袍上,一个精瘦老人的身上,沧桑感和孤寂感在瞬间扩展好几倍。
孤凤木然伫立着,余辉洒在精致绝伦的脸上,坚固不可破的心中颓然陷下一块儿。
“师父……”他无助的开口道:“非要至于如此吗?”
“当然啊!”老头忽地一个高音,转过身,一张璀璨得不能璀璨得笑容闪闪发亮:“你个笨徒儿!等到做完这次的事后,师父我不就不愁吃不愁穿了吗?!那个绝杀楼开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当然要关门大吉啊!”
“什么……”孤凤瞬间有种被雷劈中的刺激感,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试探的问道:“那师徒缘尽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