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砚琛就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镜中的人。

"腰再挺直一点,"他上前一步扶住裴颂的腰,"对,就是这样。"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衬衫传来令人心跳的温度。

等到所有细节都确认完毕,裴颂掏出自己的卡准备付款。

"用我给你的副卡吧。"施砚琛说。

裴颂却坚持要用自己的卡:"这是我的心意,一定要我自己付。"

施砚琛轻叹一声:"这张副卡你从来没用过。"

"以后有的是机会用,"裴颂回头冲他笑了笑,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但这次不行,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

走出店门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古老的街道上铺满了斑驳的树影,远处传来教堂悠扬的钟声。

"现在满意了吗？"裴颂问。

施砚琛搂住他的腰:"非常满意。不过......"他看着裴颂的侧脸,"我更期待你亲手帮我换衣服的那一刻。"

裴颂红着脸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实在太爱看你害羞的样子了,"施砚琛低头亲亲他的耳尖,"而且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有这个特权。"

第133章 完美主义

回国前一天，裴颂和施砚琛再次去看望了裴母。

4月底的M市春意正浓，艺术史系的教学楼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

裴母正在画室里准备下午的课程，看到两人进来，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妈，"裴颂走上前，递过一杯刚买的咖啡，"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裴母接过咖啡，目光温柔："才来没多久就要走了？"

"嗯，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裴颂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过，有件事想跟您说。"

施砚琛走到裴颂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阿姨，我们已经在市政厅递交结婚申请了。"

裴母愣了一下，随即眼圈发红："真的吗？"

"三个月后就能拿到证件了，"施砚琛说，"到时候我们再来看您。"

"好好好，"裴母抹了抹眼角，"你们能走到这一步，我真的很开心。"她拉住两人的手，"以后颂颂就拜托你照顾了。"

"您放心，"施砚琛认真地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两人终于回到了C市。

"先去接MAX吧,"施砚琛说,"它应该等急了。"

一进裴家的院子,就听见MAX兴奋的叫声。

它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出来,直接扑进裴颂怀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想我了?"裴颂蹲下身,任由MAX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MAX摇着尾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把这半个月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它先是仔细地嗅着裴颂的衣服,又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的脸,最后干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恨不得钻进主人怀里。

施砚琛在一旁笑着说:"喂,我也回来了。"

MAX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裴颂,绕到施砚琛脚边蹭了蹭,但很快又跑回裴颂身边,一会儿扒拉他的手,一会儿又去咬他的衣角,生怕他再次离开。

"张婶。"裴颂从后备箱搬出那套高级烘焙工具,"这是从D国给您带的。"

"哎呀,太破费了。"张婶接过精美的烘焙工具,爱不释手。

施砚琛则提着两瓶名贵红酒去了书房。

裴父正在批阅文件，见他进来，放下钢笔："回来了？"

"叔叔，这是颂颂特意给您挑的。"施砚琛将酒放在桌上，"他查了很久，说这是巴伐利亚最著名的Weihenstephaner酒庄出品的冰酒，1981年份的。整个D国现在都很难买到了。"

裴父看了眼酒标，眼前一亮："Weihenstephaner？这可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酒庄，有近千年历史了。"

他拿起酒瓶仔细端详："这个年份的确很特别，据说那年巴伐利亚下了场罕见的大雪，葡萄在零下8度的气温下自然冷冻，产量极其稀少。"

"这是我给您准备的。"施砚琛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深红色的雪茄木盒，"M市老城区有家百年雪茄店，店主收藏了一批1970年代的Davidoff

Dom

Pérignon。每支都是用多米尼加最好的烟叶手工卷制，再用干邑酒桶陈放过的雪松木盒储存。"

裴父打开木盒，轻轻抚摸着那八支包装精美的雪茄。

每一支都用丝带细心包裹，散发着淡淡的雪松木香和陈年烟叶的醇香。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他站起身，将酒和雪茄都郑重地放进书柜里，小心调整着摆放的位置。

离开裴家时,MAX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车里,生怕两位主人再次把它留下。

"你们两个先等我一下。"经过市中心一家大型书店时,施砚琛把车靠在一旁。

裴颂正在后座和MAX玩击掌游戏,随口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