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牵了他的衣角摇晃:“高兴啊,这么多肉自己做自己吃,以前想都不敢想了。”说完之后之之忽然贴近了宋禹程的耳朵:“遇见相公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好啦~”
闻言宋禹程麦色肌肤上浮了绯色,眼睛没敢看之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到了家之后,两兄弟把猪肉抬起来,放到院子里的大桌上,之之拿了刀就开始大展拳脚剖肉了,方溪舀了热水放锅上就快步跑到之之这里看他解肉,他觉得之之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特别好看,像闪着光。
宋禹州看着方溪亮晶晶的崇拜眼神忽然觉得不自在,拿了盆桶过来时不时收肉阻挡方溪的视线。方溪无所发觉,只是站到另外一边看之之的动作。
之之先把大油刮了下来,先把前腿肉后腿肉粗略切开,去了排骨和脊骨,一整条大里脊肉破开,之后就可以贴着里脊的痕迹,把猪板油先整个切下来,猪板油的皮是整个猪身上最好的一块皮。板油和猪皮在刮刀下一整个行云流水皮肉分离,之之把板油皮举起来说:“方方你看,这块皮可以做烤猪皮,猪皮冻,或者炸得脆脆的,都好吃!”
“你上次做的那个烤猪皮吗?”方溪想到烤肉那次,之之烤的猪皮软糯咸香的,可有嚼劲了。
“是啊,这次还可以给你做个脆的炸猪皮!”
“之之最好了。”方溪说完眼看着就要和之之抱到一块,宋禹州忽然拦腰搂住他说:“水烧热了,我们去把猪肠翻了。”
“哦,好啊。”
等到了灶台方溪疑问:“相公,水还没烧开呢。”
“等等就好了,我先去把凉水打过来。”
方溪看着宋禹州走了又加了些柴火进灶门里,湘娘正好切完了猪板油和大油端过来说:“今天净忙活了这些了,晚上也没工夫好好整,给你们把下水和猪肉一起片了,再拌上香喷喷的猪油,给你们做碗杀猪粉吧。”
“去哪里取米粉呢?”方溪一边拿水壶一边问湘娘。
“村口,云嫂他们家做这个拉镇上卖的。你今天不是去小刘儿那里牵羊了吗?他媳妇你知道吗?”
“哦,刘嫂,今天见着了的。”
“是呢,云嫂就是她姨娘啊,她们俩都是从隔壁青相村嫁过来的,当时你刘嫂过来的时候,还是她姨娘给说的,小刘儿人实诚啊,猎户家的,能攒钱。”
“嗯。”方溪觉得这样听湘娘碎碎念说着家长里短也很有意思,他一边把热水灌倒壶里,一边拿了猪肠起来,宋禹州把泔水桶放底下,直接过猪肠说:“我来翻,你往里倒水就行。”
“行,你先看看水烫不烫?”
宋禹州打开水壶伸手试了水温下说:“正好。”
翻肠也是个技术活,需要一边在上加水一边在下理秽,等两人一通做完,之之已经把肉解完,拿了一盆猪肉过来腌制了。
把盐和辣子花椒白酒都倒进肉块里,每一面磨均匀,尤其是盐份得上足了,每一面抹好了,这才放到一边,等它腌上七天,今天可以先把腊肠灌了。
方溪把之之的剁碎肉聚拢了,加了调料和白酒拌匀了,再用大漏斗把肉均匀灌到肠内,用棕榈叶扎起来节节小段,之后就拿小签子给每节腊肠扎孔。
腊肠可以先放在后院屋檐晾干,等过几日晾干了,再放到烟灶上方熏,这样做出来熟肉才不会酸,煮完了之后是咸辣口,肉质紧实咸香。
方溪仰着头数着一节一节的腊肠,心里很是满足,到这里来还不曾吃过腊味,小时候就看邻居挂着一节节腊肠流口水,上次吃腊味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一年哥哥赚了一点小钱,家里做了腊肉他只分到了一点点,但还是很珍惜地吃了。
宋禹州看人一直盯着,忽然靠近说:“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去买一些肠来做,多做一些,可以从年头吃到年尾。”
方溪回神过来,浅笑着:“哪里要这么多,这些就足够了。”
等腊味的准备工作都做完,猪头猪蹄都烧好,其他肉类可以上些盐挂好,如今天冷了,加一点盐渍风干着也不怕坏。
等湘娘拿上米粉回来,之之的杀猪汤也片好了,米粉熟得很快,不一会家里四口人的杀猪粉都出锅了。湘娘还把鸡蛋拿出来,每人卧了一个水包蛋,大家一起吃了个饱足。
后茓装水前根出水
大家一起吃了饭,把一切收拾好,方溪和之之就一起跟着湘娘去了菜园,因为总是呆在林子里,菜园虽然可以托人打理,但也不好种需要太精养的菜,但是南瓜还是有的,两人选了一个黄橙橙的老南瓜。
方溪抱着南瓜在地里走过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丛丛的青绿色,挂着笑抬头喊着:“娘,之之,你们来看这里长了野荠菜。”
“嘿,真是,还长不少呢!”湘娘蹲下来瞧着,摸了摸脚下的青绿,抬头和他们说:“我看着有些个长得小,先不摘,改天我擀了面皮子,给你们包荠菜肉饺,可是鲜嘞。”
“好哇。”
从菜园里回家的时候,红日已经半卧在天际了,余晖把三人的影子拉得无限长,他们踩着青黄回了家。
到了家就开始着手做酸枣糕了,方溪煮酸枣的时候,之之就一起把南瓜削了皮蒸熟了,等酸枣软烂,用凉水冲凉了些,就将皮籽都去了。和南瓜一起拌匀了,加饴糖蜂蜜,等酸枣南瓜泥能搓成均匀成形的一团,之之用手舀了一团递到方溪跟前:“方方尝尝甜度。”
方溪咬下一口之后立刻弯了眉眼:“酸甜味的,正好呢。”
之之自己也尝了口,点点头说:“可以啦,我们拿去外面晾好吧。”
*
晚上做酸枣糕费了些时辰,等方溪擦了身子再回到卧房的时候已经比平日更晚了,连天可见地越来越冷,方溪脱了棉服都打寒颤,一股脑钻进被窝里,宋禹州就回身过来抱他。
汉子热气重,方溪一进来被他包围住简直舒服得不得了了,抱着宋禹州的腰在他怀里蹭弄取暖。
“手脚怎么都是冷的。”宋禹州说完拉着人的手放到脖子下取暖,双腿也和他相贴住,方溪觉得心里也变得暖乎乎的,仰头吻了吻宋禹州的下巴,忽然听见他笑着问:“阿溪想要了?”
“才没有,好冷。”方溪觉得自家汉子好像每天都在想着这事,现在腿间已经被他硬涨抵着了,偏偏自己又离不开这暖和的怀抱,只能任他隔着衣服把阳根??插??进??自己腿缝间。
宋禹州温热的大手伸进方溪衣服里,皮肉相贴,寸寸抚摸。他低下头把方溪的耳廓含进口腔,舔了一遍蹭着耳朵,声音喑哑:“我摸摸就不冷了。”
方溪被宋禹州摸得下腹发起了热,本来想把他作乱的手拿出来,忽然传来了呻吟声。
之之他们俩在做什么啊!
成亲的时候他们俩是在主屋,有客房间隔,再怎么叫唤也是没有多大声音的,如今这屋里两兄弟房屋之间就隔了一堵墙,呻吟声清清楚楚地传递过来,方溪一时之间羞得想要以头抢地了。
宋禹州这时候笑得更邪气了,双手捉住方溪通红发热的面颊,着他无措羞涩的眼神,迫着他直视自己,勾唇笑着说:“别的汉子都有,只有我没有,阿溪是不是不喜欢相公啊。”
“你住嘴 ! 别、别说……”平日里方溪肯定是不敢同宋禹州说“住嘴”这种命令一般的话的,但他现在羞得不行,急得脱口而出。还想要从他怀里逃脱,宋禹州解了他的上衣开始摸他的双乳,大手包裹着乳肉打着圈揉捏,宋禹州咬了一口方溪耳朵说:“阿溪,你的奶是不是被我摸大了一点点?”
何止是一点点,方溪觉得自己的一对乳天天被他揉捏已经比之前隆起不少了,就像又长了一次一般,可这些事他和谁也开不了口,气闷不已又推不开宋禹州,索性闭着嘴不理他。
宋禹州忽然开始摸他的乳粒,双指夹住乳粒揉捏着,时不时拨弄一下细细的奶孔,问他:“阿溪,这里面会不会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