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你说那个粉色尖尖的长条花?”

方溪:“是的呀,青葙子,主要功效是清肝泻火、明目退翳。它也被叫做草决明。”

之之:“这个不是路边一抓一大把吗?值不了多少钱吧!”

方溪:“路边哪里有这儿那么大一片,这都快有三亩地了,我们不摘花,把籽取了,积少成多也不错的。”

之之:“要是我们天天都能像昨天一样挖到天麻一样贵的药材就好了。”

方溪敲了敲篓子:“今天没有天麻,但是有九月香和扫把菌啊!”

之之笑了:“也是,我回去就给你做。”

方溪他们回去的晚,到的时候已经开始吃饭了,之之就没有做成菌子,湘娘没有让他们和汉子一起挤着吃。在后厨搭了小台子和田婶子还有他们俩一起吃。

吃完了晚饭,方溪就帮着一起收拾后厨,前院的汉子已经搭好了棚盖,但是赶工急,汉子们都还没有休息,在院子里削刮树皮,简单加工木材。

等到差不多完工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汉子都是在河里洗了澡就回来棚子里睡了。宋禹州做完手上的活计也准备去的时候,方溪拉住了他的衣角和他说:“去后院吧。”

到了后院方溪让他坐在凳子上,他提了热水过来,一边给他擦澡一边说:“天凉,别去河里洗了,洗完之后房里给你放了一盆烫一些的水,等下回去再泡泡脚。”

宋禹州心里深感熨帖,回了房泡脚的时候发现桶里还是加了艾叶的,把脚放到水里坐下就搂了方溪过来放在自己怀里跨坐着。

扶着他的头让两人额头相抵,闭着眼和他说:“阿溪,我已经不生气了。”

方溪没有回答他,只是环住了他的脖子,温软的唇在他的喉结处轻轻舔吻。宋禹州仰着头,索性靠在床柱上开始享受夫郎的轻吻。

宋禹程一天的做工实在是太累了,闭着眼慢慢就睡着了,方溪力气并不算小,托着让宋禹州让他卧平了睡,又给人盖好了被子。

他把水倒了,就回来在里侧卧着睡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似乎是少了什么,直到宋禹州无意识地突然把他拢到了自己怀里,方溪脸侧贴着他的胸膛,他这才反应过来是少了什么……

32多谢

这两日方溪与之之采的药材都没有处理加工,方溪就决定不出去了,在后院整理一下采挖的药材,该切片的切片,该捣碎捣碎,再晾晒风干。

之之见了也过来帮忙,方溪便说:“之之,你进厨房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等会我把扫把菌晒了,还等着吃你的炒菇子呢!”

之之:“行,我给你们开小灶,做个干锅菌子腊肉,我们后院的人一块吃吧!”

方溪笑着:“行啊。”

方溪正切着药,就看见湘娘出来了,“阿溪,厨房里俩人够了,之之还是大厨呢,我来帮你。”

方溪一边切药一边说:“好啊,娘,这里有不少温和调理的药材呢,我都留一点,到时候炖鸡的时候放上一些,吃了可是很滋补的。我们还采了润肺的琵琶籽,平日里你咳嗽的时候我就给你煮一壶。”

湘娘:“阿溪有心了,阿娘下午给你煮桂圆葛根糊,你磨了粉之后自己都还没有尝过吧。”

方溪:“是着呢,老是忙着,都忘了。”

湘娘:“忙点好,多亏了你来了,家里才这么多新气象,他爹在的时候,也没那么大出息和志向呢,光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

方溪:“没有爹的手艺也不会有现在的。”

湘娘笑着:“那也是的,他爹当年都是拜师学的木工,好在生了俩小子也喜欢这个,没让他的心血白费了。”

湘娘和方溪扯着闲谈一边忙活了一上午,中午之之就过来喊他们吃饭了,方溪想着宋禹州回来晚,就没去吃后院小灶,自己留了一份出来。等宋禹州回来的时候,午时都快过半了,方溪就拉着他到卧房吃自己给他留好的饭菜。

方溪:“你先喝一碗汤,这个是我们昨日采的菇子,这个时节的九月香和扫把菌都长得正好,之之做得汤鲜味很足,菌子肉也是软嫩爽口的。”

宋禹州:“确实很不错,你们摘了不少吧。”

方溪:“嗯,多的我都晒干了,留着之后慢慢吃,放阴干的地方晾着,过年也能吃上的。还有这个水煮辣子肉片,你用馒头配着着吃,这个红油辣子之之炒得很香的,馒头蘸着吃最好吃。”

宋禹州接了他递过来蘸着辣子的馒头:“你怎的也这么晚才吃?”

方溪红着脸摸了摸鼻子:“我晒药去了。”

吃完宋禹州把碗筷收了,就赶紧回房抱住方溪压到了床上,方溪吓一跳也马上反应过来是他,就翻身过来浅笑着略带羞赧地推他:“等一下,相公,帮我写一些东西可以吗?”

宋禹州扶他起来:“写什么?”

方溪拉着他到桌边,笔墨已经摆好了,方溪说:“嗯……你就写党参不喜过于潮湿,水土可偏干,但喜光照,光线强的地方生长好……然后天麻生长的地方土质奇特,湿润肥沃,但也没有过湿,我将原土挖了一部分回来……”

宋禹州跟着他说的写了下来,等记完了才问他:“你记这些,是要为药圃做准备吗?”

方溪:“是的。”

宋禹州:“镇上农书也多,我到时帮你找一下药农书籍吧。”

方溪笑着:“真的?”

宋禹州浅笑点头:“嗯。”

方溪握了宋禹州的手:“相公,书籍真是好东西,可以把前人的经验都总结给我们这些后辈!只是可惜……我不识字。”

宋禹州重新抱起他,用鼻子轻轻撞了一下他的侧脸,说:“我不是会教你吗?”

方溪怯怯地抱住了他的背,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很是虔诚地点着头说:“多谢相公。”

宋禹州拍了拍他的背,又把头埋进他的颈侧闻嗅自己干活的时候就想念的味道,一边说:“那你可不能只是口头上谢我。”

方溪感觉他俩直接无论说什么最终归宿都是回到床上,这也太无赖了,他只能无奈说:“相公,这里人太多了,等、等以后……”

宋禹州一边亲吻侧脸一边哄着他:“我们小一点声音,轻一点。”

方溪:“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