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方知?明愣了一下,把手机拿给陆恪,问道,“陆哥,千述出去?旅游了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去??”
方知?明很多?的旅行都是跟他对?象一起去?的。
陆恪接过方知?明的手机,点开照片。其实千述也没发什么,就是很简单的一张照片,甚至她本人都没出镜。
但是陆恪就是越看越委屈,越看眼睛越热。千述连发朋友圈,都不肯给他发消息。
千述也不想要他的戒指。
陆恪吸了吸鼻子,把手机丢给方知?明:“拿走,别给我看她的动态,我不感?兴趣。”
方知?明看着怀里的手机,又抬眼看着陆恪冷硬的侧脸,秒懂。
两个人吵架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以为是陆恪又闹脾气,所?以跟千述有?了矛盾,毕竟陆恪脾气很差。
“陆哥,你真应该收敛一点,别老给千述脸色看。她已经很温和了。”方知?明在一旁苦口婆心,劝着陆恪。
陆恪立即抬眼看着他,声音绷紧,涩声道:“你觉得是我的错?”
“我就是贱,我上赶着讨她欢心。买了情侣对?戒送给她,她不要。你觉得是我的错?那上面甚至还刻着我们?的名字!”
陆恪情绪没绷住,语气又冷又硬,还带着一丝讽意。
方知?明说不上来话了,立刻临阵倒戈,不带一丝犹豫:“这确实是千述做的不对?了!反正?都在一起了,收个戒指又没问题。”
“陆哥,这次真是千述做的不对?。”
方知?明心虚的把手背到身后,因为他的无名指上俨然带着一个戒指。很早之前他对?象送他的情侣对?戒,两个人一人一枚。
随着千述的旅行越往后面,陆恪身上的气场越冷凝。因为他们?已经断联好几天了。
除了第一条莫高窟的照片,千述后面再没发过动态。陆恪的朋友圈倒是一条接着一条,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玩的种类也越来越多?,潇洒的很。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
今天走了敦煌西线,明天上午再休息休息,下午三点的飞机,到A市,估计傍晚六点。
去?雅丹魔鬼城的时候,那边是无人区,信号特别差,时有?时无,手机除了拍照,几乎没啥用。
那晚的星空特别震撼,繁星点点,浩瀚一片。司机还给她们?寝室四个人拍了一张星空下的合照。
等?千述她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晚上11点了,真是给人累得够呛。大家只想洗漱洗漱,睡觉休息。
市区里有?信号,千述打?开手机,才发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陆恪居然破天荒的给千述打?了一个视频通话。
但是无人区那边没信号,千述没接到消息,现在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千述给陆恪打?了一个视频过去?,没人接。她又发了条消息过去?,t?问道:“怎么了?”
也没人回。
应该又生气了吧,毕竟大少爷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来求和。
现在实在太晚,千述又真的很累,真的没有?心情去?哄他。再加上千述明天就回去?了,想着那还是明天回去?再说吧。
于是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在机场的时候,四个人才真正?的感?受到毕业离别的实感?。
寝室里的东西已经寄了回去?,所?以除了千述和罗玉兰要回A市。谢宁和向曼青都是回家,飞往不同的城市。
谢宁抱着三个人哭,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你们?以后可要回来看我,我不想一个人在学校成为二旬孤寡老人。”
她一个人留校读研,日后走过的校园每个角落,都留着四个人的回忆,颇有?一种故地重游,刻舟求剑的悲凉之情。
向曼青真是哭笑?不得,道:“千述和罗玉兰都在A市,想见面什么时候见不到。我才可怜好不好,在异国?他乡,孤苦伶仃一个人。”
离别总是不舍,这些伤感?的情绪藏在了打?趣的话语中,让气氛显得不那么凝重。
千述和罗玉兰的航班是最早的,飞机起飞的那一刻,这场毕业旅行宣告着结束。
……
回到云栖御庭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现在是夏天,A市天黑的晚,现在正?处在一个天欲暗未暗的时候。白日的燥热还未散尽,城市的轮廓却已经开始模糊了。
千述开门的时候,屋里没开灯。
人出去?了吗?
千述在玄关换了鞋,走近客厅。整个屋子都处在一种很微妙的安静中,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卧室的门虚掩着,千述上前推开。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从那一丝没拉紧的缝隙中泄了进来。床上有?些凌乱,被子堆在一角。千述本就不多?的衣服全部从衣柜里拿出来,堆放在了床上。
卧室里没有?一个人,空气中飘荡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信息素气味。
千述站在门口,给陆恪打?了语音通话。
响了很久,千述听着耳边清晰的“嘟嘟”声。良久,终于有?人接了。
“陆恪,你在哪里?”千述垂眼看着床上的衣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