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十九年前,我和谢瑜都还没有出生。”
汪宛笑:“我听说你的小男朋友在十天前背着你去黑区的诊所想要清除标记,是有这回事吧?”
说到这事,魏尔得脸色沉如黑墨,语调里透出压抑的恼怒:“是又怎样?连你也觉得我配不上谢瑜?”
汪宛笑容微顿,随即放下茶杯,轻轻握住魏尔得紧捏在扶手上的拳头:“我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我和你姐姐看着长大的小宝呀,小宝连星星都值得。”
魏尔得抬眼:“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听谁说的?”
“我在黑区有不少‘朋友’。”汪宛耐心的顺着魏尔得炸起的毛,目光包容柔和,没有掩藏话语里的心疼,“我们是你的家人呀,就算不能在身边陪伴你继续成长,但也一直都在关心着你。”
话说到这里,魏尔得已经明白汪宛指的是什么。
魏家如此优秀的基因居然生出一个没有精神力的废物。
这是魏尔得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话。
家人越是宠爱他,他心里越是自惭形秽。
这些难听的声音在他姐姐赴任离开首都星后愈发甚嚣尘上。
魏尔得为了改变“废物的身体”,做过许多疯狂的事情。
为了刺激出精神力,他不惜一切的尝试了所有星网上看到的偏方,包括但不限于一些自虐自残乃至自杀行为,这其中的许多方式,只有黑区那个无法无天的地方才能允许去做,所以有那么几年魏尔得几乎住在黑区,看起来就像个堕落颓废的瘾君子。
他对黑区很熟悉,他在里面很多的诊所做过非法手术,买过各种“对精神力有益”的禁品,在里头经历过生死极限、血肉模糊、命悬一线……
那一年的某天,远在联邦各地的魏家人接到一封医院发来的病危通知书,以及一段医院录制的视频:泡在治疗舱中的魏尔得浑身没一块好肉,医生告诉他们:“患者从黑区被送来时已经失去意识、躯体破损严重、面目无法识别,通过基因库检索才认出身份,迄今已经昏迷三天,我们发现他几乎没有求生意志,只能尽力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请家属尽快过来。”
后来魏尔得终究还是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中清醒过来,有求必应的家人给阿瑞斯捐了一栋实验楼,将毫无精神力的他塞进了这所首都星排名第一的机甲高中,变相去圆了他不甘服输的机甲梦。
魏尔得还是偶尔会去黑区,但每次从黑区回来,都会接到家人的视频电话,聊些琐碎家常。
如此看来,他们从那之后在黑区买通不少眼睛,防着他再去黑区做出激进冒险的事情。
魏尔得还没有将自己有精神力的事告诉家人,他垂着眼睛沉凝许久,心底有种陌生的酸胀。
他游戏人间了一辈子,不对,他是过了四辈子不同的人生,家人于他而言从来都只是一个疏远的概念。
“我可以抽根烟吗?”
汪宛点头:“抽吧。”
魏尔得摸出烟匣子,心里没由来的突然想到:哺乳期的Omega和小孩子都闻不得烟味吧?
他把烟叼在唇间,最后还是没有点火:“你知道默克诊所吗?”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汪宛打开光屏,将整理的资料给魏尔得看,“这家诊所在黑区中名声不显,几乎无人所知,我查不到它背后的太多信息,只知道‘默克’应该是化名,它背后站着的势力,是雷布顿家族,和十九年前封禁的‘白头鹰计划’有关系。”
魏尔得听完,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细细的线一闪而过,那些想不通的零散疑问都能被串连起来了。
他猛地起身往车库走去:“我出门一趟。”
汪宛担忧的起身追他:“这么晚了,你去哪?”
“回学校找点资料。”魏尔得的长腿疾步如飞,很快将汪宛甩下,“不用担心,明早回来吃饭。”
这次离开车库的不是那辆骚包炫目的跑车,一辆低调的黑色飞车悄无声息的汇入夜色。
魏尔得这个骗人不眨眼的大猪蹄子马力全开的直奔黑区而去。
而此时的谢瑜,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品尝到了魏尔得留在他身上的小玩具带来的痛苦。
床垫柔软,让他深陷其中,如同陷在泥沼。
体内持续传出沉闷的嗡嗡震动,回响在宽阔的室内清晰悠长,像是一辆载着他在炼狱里狂奔不歇的火车。
绑住他双腿的绸绳带着些许弹性,但绝不可能挣脱,当他忍受到极点宣泄般的用力挣扎时,绸绳可以牵拉动几厘,然后很快又复归原位,将他捆绑回去。
谢瑜的分身早已挺立起来,他低下头就能看见束缚着可怜肉棒的鲜红宝石,还有那根从生殖腔自后穴蜿蜒而出的白色电线,操控板就别再他五花大绑的大腿与绸绳之间。
快感连连不断,前端又热又胀,谢瑜不受控制的挺腰抬胯,硬胀的阴茎试图与空气摩擦,艰难分泌的些许前列腺液如同小谢瑜哭泣的眼泪。
天顶上的瓷面镜将他的窘迫照得纤毫毕现,谢瑜难堪得恨不能当场晕过去,但是从鼻饲管里匀速流入胃里的营养液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能量,让他即使痛苦万分也精力充沛。
“魏尔得……”
困兽般挣扎了两小时,谢瑜实在再难以忍受,他虚弱的环顾四周,如愿在空调风口和一处插座之中看见了不起眼的小凸起那是微孔摄像头。
他就知道魏尔得这混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丑态!
谢瑜转向其中一个摄像头,乞求道:“魏尔得,放开我,让我射,我受不了了,我前面要炸了……”
“嗯啊……求你,我真的不行了……”
“魏尔得,你不要太过分……”
……
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谢瑜声音渐微。
他明白了这是一场不会容情的酷刑,于是后半夜的房间只剩下了压抑痛苦的呻吟,还有浸湿在眼泪里微不可闻的低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风尘仆仆的魏尔得如约在早餐之前坐到了餐桌上,他的手里多了个箱子。
汪宛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