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的蓝天上好似飘来一朵蓬松的白云,九尾状的阴影遮在树桩头顶,然后哗啦啦地落下“急雨”,十数条五颜六色的条状物伴随着纷飞的白色长毛嚎叫着从天而降。
魏尔得在离开任务世界前,都会设置一个感应器,每当感应器触发,他就会用传送卡回来应对。
世界与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不同,主系统的维度又明显高于任务世界,在小蘑菇的强大算法加持下,魏尔得足以兼顾一切。
但他万万没想到,涂宴第一次敲响感应器,是用一群嗷嗷乱叫的蛇族青少年。
“死狐狸,你好恶毒的心,杀妖也不给个痛快,竟想活活摔死我们!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陛下,您泉下有知,赐我们诅咒的力量吧!”
“蛇族先祖在上,一定要让这只杂毛畜生付出代价!”
……
涂宴忍着暴揍一顿嘴臭小妖的念头,一股脑地把蛇族崽子们全部丢进潜渊,他跟着悠然飘立半空,对准某棵正在舒服进行光合作用的树桩气狠狠放话:“跟你家崽子们说清楚,省得哪个脑子不好的再来找我报仇,被我一巴掌拍死我可不会负责!”
自由落体的小蛇们正闭眼张口,抓紧时间在临死前制造声波攻击,谁想着地之前,空地中央那棵又秃又丑的焦色树桩突然抽长出万千翠绿柔软的枝条,青枝在他们身下迅速集结,编织成网。
砰、砰砰砰……
条状小蛇们接二连三地落在柔软枝条编造的网兜里,除了脑子摔得晕乎乎,半片鳞片都没磕掉。
看着眼前的突发变故,他们一时摸不着头脑。
在妖界,植物成精举世罕见,这些花花树树又不爱动弹,就算成精也是避世隐居,能在一个地方趴窝成千上万年不变。
小蛇妖们见识有限,对于当年蛇族背地里的勾当也一无所知,看见一棵活着的树精现世,纷纷露出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不过,他们可没忘初心,愣怔片刻后,立马又开始寻找涂宴身影。
“死狐狸!”
青青引吭高骂,后面的词还没出口,一根枝条便如同长辈的手一般温厚地攀搭上肩膀,与此同时,她的耳边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青青,不许对陛下如此无礼。”
青青一听到这个声音,眼眶立即就泛起了酸味,她甩着尾巴左顾右盼,激动地想要找寻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陛下!您在哪里?陛下!我才不认别人是陛下,只有您是我们的陛下!”
“傻孩子,陛下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不必过于执着。”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谓!这代表着您至高无上的身份!您才是我们的妖皇!”
“青青,在你眼里,妖皇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是吗?”
“是!妖界所有妖都臣服于妖皇陛下,所以那只狼子野心的狐狸才觊觎您的位子!”
“是吗,哈哈哈哈……”
树枝窸窣,发出一串激烈的抖动,笑得小蛇们都团起尾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笑够了,魏尔得道:“当妖皇确实很好,手握权柄、身份尊贵,不过我希望你们在看见光鲜一面的同时,也要明白,任何的事物都有两面性。掌握权力的同时也意味着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否则天下必定生乱。”
小蛇还听不懂家国天下小蓝家,他们团着尾巴,只是替心中敬爱的长辈不平:“您都不自称‘孤’了……”
魏尔得又笑起来:“这难道不好吗,当孤家寡人很辛苦的。”
一翻谆谆善诱,小蛇们来时的仇恨怨怼渐渐烟消云散,他们在树藤间翻滚着变出人形,好奇地左摸摸、右抠抠。
“陛下,您是怎么变成一棵树哒?”
“陛下,这些枝条都是你的手吗?”
“陛下,我刚刚不小心扯掉了一片叶子,您会疼吗?”
……
小崽子们又开始叽叽喳喳,他们似乎有意怄气,故意坚持继续叫魏尔得“陛下”,新任的妖皇就静默站在旁近的树荫下,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们。
魏尔得陪小蛇们玩了一会儿,以检查功课为由,吓得小蛇们一哄而散,赶忙跑去修炼。
等最后一条小蛇钻进树林,喧嚣吵闹也跟着跑走了,潜渊只剩下静谧的风,吹得枝条和绒尾无言遥望。
但很快,安静的氛围就被一声戏谑打破。
“陛下今天要翻我牌子吗?”
涂宴从树荫下走出来,阳光洒在他莹白美艳的面庞上,红衣似火烧云般灿烂夺目,背后九条蓬松顺滑的绒尾随着步伐昂扬摇晃。
“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就算翻你牌子,你又能如何伺候我?”
涂宴趾高气昂地俯视着魏尔得,摆足了妖皇的派头。
魏尔得瞧着他身后摇得欢快的尾巴,九条,想不注意都难:“卑臣身虽残、志亦坚,最擅随机应变,陛下不妨一试,臣一定将陛下伺候得通体舒泰。”
涂宴一撩衣摆,施施然坐在树桩上方枝条结成的网兜里,他学着刚才小蛇们的样子躺下,暖洋洋的阳光洒在面上,身下的枝网无风自摇,他闭上眼睛笑骂:“淫性难改,变成树也不知消停,来替我捏捏吧。”
“陛下想捏哪里?”
仰躺的美人慵懒地侧翻过身,支起脑袋,眼波带笑斜睨向身下木桩,揪下一片树叶,压低嗓音轻嗔反问:“还用我来教你?”
狐狸精着实难顶,魏尔得很有找系统兑换一个临时身体的冲动,不过在此之前他也想试试不一样的体验。
树没有眼睛,又好似无处不是眼睛,他看着明示求欢的涂宴,两条抽长的枝条慢慢攀附上他细韧的腰肢。
狐族绚丽重工的金玉腰带将涂宴的腰勾勒得盈盈不堪一握,衬得翘臀愈发如峰峦般挺拔。
枝条从松解的腰带缝隙里伸展进去,隔着亵裤,挤进股缝,盘绕腿根,钻进裤头,尚透着青枝特有的柔嫩前端开始挑逗起囊袋和阴茎,细枝拨开包皮,嫩芽搔刮铃口,大有要钻进尿道之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