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又问了一遍,但他只是应付的表演一个称职的空中乘务罢了,实际上的主要精神都集中放在前排右侧靠窗的那名健硕男人身上,那才是他此行的目标人物。
“有牛奶吗?”
“抱歉,我们没有准备牛奶,您可以喝点别的。”
“真的没有牛奶?”
“真是抱歉先生,我们确实没有……”
埃克斯对于这种无意义的废话有些不耐烦,他看向这名执着牛奶的乘客,而恰在此时,报纸后的墨镜从鼻梁上被支到头顶,露出来人一副深邃英俊的亚洲人面孔,以及那双让他化成灰也不可能忘记的恶劣的黑眼睛。
“嗯?空少先生,你要说什么?”
埃克斯扶着餐车推把的手紧了紧,极力维持住表情:“我们没有牛奶,您要不要喝点别的?”
“但我只想喝牛奶。”魏尔得站起身。
他的举动让埃克斯呼吸一紧,下意识紧绷全身的肌肉,只要魏尔得敢乱来,他一定立马做出反应。
但魏尔得只是施施然的走出座位:“我去上个厕所。”
埃克斯不敢放松,时间在魏尔得的动作间好像被放慢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魏尔得的靠近,当魏尔得绕过邻座,与他相贴的短短两秒钟,那个可恶的家伙带着笃定的笑意,快速的往他耳廓里吹了一口气。
“我在厕所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那次F国一别之后,埃克斯再没有见过魏尔得。而他因为拿到了关键性的证据,立下大功,局里给他放了半年的长假,让他好好调养身体。
休假期间,埃克斯也时刻关注着魏尔得此案的后续,知道宋脩昀在医院的ICU住了几天后匆匆回了华国,F国猖獗的三大黑手党接连出事,匪首相继死亡,还狠狠落马了一批政府要员。
唯独魏尔得,在那之后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连带着他的核心资产和亲信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埃克斯取不下来私处的三枚绿宝石,他连带着魏尔得留下的这三颗耻辱的罪证和荒淫的记忆渡过了混沌的两个月后,选择了提前销假,参与了下一个任务。
可谁能想到,居然在关键的时刻遇上了那个冤家!
魏尔得是故意跟来的吗?
魏尔得和那波犯罪份子有没有勾结?
魏尔得要干什么?
……
带着无数疑问,埃克斯站到了卫生间的门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敲了敲门。
门没有锁,手背敲击的第一下就开了一条小缝,紧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双大手,拽着他的手腕将他快速拖入隔间,反锁上门。
“你唔……”
埃克斯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一道魁梧的身形压在门上,炙热的吻带着浓厚的侵略性,不由分说的堵住了他的唇齿。
狭小的空间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得逼仄,滞闷的空气瞬间升温变得焦灼。
机舱的隔音效果远非酒店可比,埃克斯不敢挣扎太过,顺从的被魏尔得压在门板上撬开齿关,攻城略地,吸吮着软舌尝遍了口腔的每一寸角落。
终于,漫长缠绵的舌吻以一道晶亮的银丝在两人间告一段落,魏尔得不安分的手也已经从埃克斯修身的皮带与皮肉间的间隙挤了进去,隔着内裤抚摸上他的翘臀:“特警先生转行了?”
埃克斯急促的喘着气,用手肘抵在魏尔得胸前,压低声音快速回道:“对,我转行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特警先生,哦不,现在该叫你空乘先生了。”魏尔得放在埃克斯臀肉上的手用力揉捏了一把掌心的弹软,揶揄道,“态度这么敷衍可不是个合格的空乘啊。”
埃克斯夹着屁股深吸一口气,扬起冷笑,放慢语速:“魏先生,在天上请您注意点分寸,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魏尔得听着埃克斯克制怒气的话,靠着他紧绷的肩头无声笑颤了两秒。
埃克斯不知魏尔得下一步反应,只绷着身体警惕他的一举一动。
可魏尔得在笑完后,居然松开了埃克斯。迎着埃克斯探究的视线,他往后闲适的坐在了马桶盖上,长腿一伸,稳稳把门抵住,将埃克斯圈在腿间。
“新的制服也很衬你。”
魏尔得低沉带笑的嗓音在密闭的空间变得氤氲,一同粘稠附着的还有他毫不遮掩的打量,视线如探照灯将埃克斯的身躯从头扫到脚,最后贪婪的停留在那把被皮带束缚的细腰上。
魏尔得如此赤裸明示,那段被他套上警服抱在镜子前操的黑暗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埃克斯立时就黑了脸:“没事别打搅我工作。”
他挥手去推腰侧抵着门的长腿,然而这条腿力量大到如同一根牢牢焊接在门上的钢柱,完全纹丝不动。
魏尔得甚至还好整以暇的对他挑眉调笑:“服务乘客本来就是你现在的工作吧,我向你提要求怎么算是打搅呢?”
埃克斯退了一步,想到魏尔得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强势个性,为了防止他进一步做出出格举动破坏任务,他放缓了语调:“魏尔得,这里不方便做爱,等落地我来找你,去温泉酒店做一晚上都行,好吗?”
闻言,魏尔得笑了:“要是我偏要在天上做呢?”
埃克斯拳头一紧。
魏尔得岔开腿,敞开的外套下,裤裆处已经耸立出一个小山包:“我现在特别想喝牛奶,你们飞机上没有,我请你喝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暗示宋脩昀可能会听不明白,但埃克斯几乎是立马就意会到魏尔得淫秽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两个月前和魏尔得在酒店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不断闪过脑海,这些屈辱如跗骨之蛆在离开他后的每个日夜蚕食着他的精神,尤其是寂静的深夜,冰凉的夜风吹拂过他赤裸的皮肤都会让他从噩梦里惊醒,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身躯上游移抚摸,嫌恶渗透毛孔钻进血肉。
可是明明那么嫌恶这份侵犯,惊醒后的深夜却又会在清冷后变得燥热乳头在发痒、阴茎在勃起、小腹在火烧、后穴在空虚……
他开始在恨怒中不受控制回想那个罪犯侵犯他的每个细节。
魏尔得!你这个罪犯!变态!凶手!恶魔!你怎么可以!怎么敢!在对我做了那么多如此过分的事情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魏尔得,你不要太过分了。”埃克斯闭上眼睛,拳头握紧,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去理智拔出藏在衣服里的枪,结束眼前这个噩梦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