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唐元光滑的乳房时刻撞到他胸口,软软的身体和他相拥。现在还在下雨,窗外阴风飒飒,这么寒冷的时刻,暗屋里两具身体却贴合得如此紧密,共达生理巅峰。

何梁忽然想哭。他本以为今晚会在嘈杂臭恶的火车车厢,却不想,和喜欢的人亲密交缠。

“唐元。”他抱紧她,“以后…只跟我做好不好……”

他越来越贪心。不再满足于酒店一夜情,更无数次懊恼天台的那句“你交到男友我就自动离开”。真的离得开吗?他无法想象!唐元现在只要多跟哪个男生说一句话,他都心塞得不行。

不要痴情守候…他想,完全占有。

“你怎么哭了啊?”唐元慌乱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何梁的泪涌得更凶。又开始恨自己无能,他只敢在她不清醒的时候说这句话。直接当着她面说,他真怕她会不耐烦,当即决定要和他解除关系。

“你别哭啊…我可没对你怎样……”唐元用手背去擦他眼泪,“我连你妹都没欺负了,怎么会欺负你啊?”

她动作那么温柔,何梁唯有陷入无言,泪水绵延不绝,紧紧抱住她,吻她。

两人从窗台奋战到床上,唐元睡着后,何梁看她堆满彩妆的脸和汗湿的身体,打了热水来,反反复复洗了好几遍。末了,又把她的内裤和短裙一块搓了,并吹干。

纵然他的单人床太挤,纵然何斌的床还空着,收拾完后,何梁还是来到了自己卧室。他不想错过与她相拥而眠的每个机会。

第二天早晨,唐元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环境,枕边没有一个人。但她还有印象,何梁来酒吧找了她,还带她回了家。

虽然,眼前这个空间狭隘潮湿,唐元却并没感到不适,她只记得自己昨晚很舒服,好像这是自己蜗居已久的小屋。但天亮了,白昼光线穿透窗帘射了进来,唐元却觉得环境开始陌生起来。好似昨晚都是一场梦。

唐元漫无目的扫视着室内,看到了墙角多了一个鼓胀的黑色行李包,看样子,是何梁才收拾好的。

几分钟后,卧室的门被猝不及防推开,何梁进来,手上还拿着一瓶牛奶和一个饭盒。

“醒了?”他走到她身边,对她温柔一笑。

唐元理智上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时的状态,略有些冷淡地嗯了一声。

“去外面集市买的。”他把餐盒打开,里面是金黄的生煎,“十一点了,肯定饿了,快吃吧。”

唐元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刚拿起筷子,就又听见他说:“我…下午要去赶火车,趁我还有时间,待会儿先送你回家。”

唐元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用了,不麻烦你了。”她就知道…不能依靠任何人,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耽误你回家的时间了,我会给你补偿的,你随便提。”唐元语气轻松,“昨晚就当…假期前最后一次约炮吧。”

她说得难受,何梁听得更难受,却不完全是因为她在毫不留情伤害他,而是…现在强装的她和昨晚哭着求他别走的她,仿佛是两个人。

“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吗?”他忽然问。

唐元没说话。二人沉默好久,何梁又道:“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在这里留几天,我多陪你一会儿…但最多一个星期。”

“因为…上学后,我就不怎么回老家了,奶奶身体也不好…我没办法完全不去。”他又急着解释,还在观察她反应。

唐元莫名眼酸,撇过头:“别用这种可怜人的眼光看我。”

“我有地方去。你走啊,我待会去订酒店。别以为我稀罕你这破屋……”

“唐元。”何梁堵住她的话,声音沙哑,又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第065章 | 0065 63)、错过末班车啦!

唐元一震,脑子立刻炸开了锅,心突突直跳。但自尊和思维惯性却硬生生逼自己吐出四个字:我去酒店。”但说出口后,却一点也不开心。

“对不起。”,何梁脸通红,真想狠狠敲自己一顿,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他垂眉,又补了句:“那待会儿我送你。”

唐元没有拒绝,吃得差不多后,抱住自己光裸的胳膊,“我的衣服……”

何梁这才想起来,有意不去看她,离开房间。几分钟后把一叠干净的女式内裤和黑色短裙拿到她面前。

唐元意识到裙子变整洁了,刚想问就听见他说:“昨晚把你衣服洗…洗了,看了材质,应该能水洗,不会弄坏的,别担心。又怕一晚上晾不干,提前用吹风吹了下。”

他说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她不高兴他动了她衣服。

“哦。”唐元接过,闻到内裤上清新的洗衣粉味,脸竟唰唰红了,看也不敢看他。

“我…我先出去。”短短几个字,何梁也说得吞吞吐吐。

很奇特。两个人明明都亲密接触无数次了,提到这个,居然还都会不好意思。

两三分钟后,唐元换好衣服,来到客厅。何梁看到她身上零星几片布料,皱眉,马上脱下自己的棉服盖在她身上,“这么冷,怎么能穿这么少?”

唐元没说话,套上他那长到能盖住她小腿肚的棉服,又默默看着他把拉链一直往上拉到自己脖子。

“你穿这个走。”他说完后,自己又去衣柜翻了件稍厚的卫衣穿上,对比唐元身上那件棉服,显然薄了许多。

“订的哪家酒店?”何梁的声音略有些抖,鼻子也冻得微红。他一手拎着垃圾袋,又伸出另一只手去牵她。

唐元看到,透明的垃圾袋里还有一个超大的蛋糕盒子,包装精致,很眼熟。渐渐的,黑夜、马路、单车、蛋糕浮现在了脑海。

一直没牵到人,何梁以为唐元不愿,正收回手,一只温热的小手忽然握上了他的手心。

“如果现在说可以跟你回去…还来得及吗?”

何梁僵住,瞳仁放大,灵魂仿佛已在顷刻间抽离,但手上还能清楚感知到她掌心的纹理。

“带了…带了身份证吗?”他问。

“在我包里。”

傍晚,人头攒动的火车站。何梁背着包,牵着唐元穿过滚滚人群。唐元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怯怯的表情,她从没坐过火车,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流程。

火车是底层人出行的第一选择。皮肤黢黑,嘴唇紫红的中老年男性尤其多,他们大多人肩上扛着鼓鼓的大背包,手上又提了一大堆东西,艰难地穿梭在车站狭窄的过道。一看就很能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