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本就是个生性淫荡的双性。

宁淼总觉得别扭,他不明白陆潇行到底喜不喜欢他,若是喜欢为什么要让他哭喊,若是不喜欢,在调教以外的时候为什么又对他那样好。

也许是有些喜欢的,但那点喜欢和喜欢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腻了也就腻了。

宁淼总是不安,他害怕这样的喜欢太过缥缈,在某一日突然就散了。所以他总在挑衅、在试探,在从陆潇行的每一次纵容中感觉到那份让他安心的偏爱,让他知道自己依然被陆潇行宠着,那份喜欢还在。

这次出轨也是一样的。

前两天陆潇行因为他书包里不知名的情书罚了他一顿,他哭的可怜,心里却气的不行,不找事就不舒服。

其实事情发生的时候宁淼就已经后悔了,他并不喜欢那个男孩,也没有体会到所谓的背德感,只觉得愧疚和不安,可惜可时间无法倒流。

宁淼知道自己是个糟糕透顶的奴隶。

这次陆潇行没让他跪,也没让他去地下室,他却并未放松,反而更加焦虑。他总觉得这次和以往不一样,甚至开始有一点点怀念以前主人痛快的惩罚,而不需这样漫长的等待。

陆潇行会打死他吗,或者不再管他,将他扔到梦魇做一个交钱就可以玩弄的性奴隶、性玩具。

应该是不会的吧,毕竟他们的关系稍微有一些特殊。

宁淼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这一次他却不能确定了。那一点点特殊更像是自己对自己的洗脑,让他有勇气在陆潇行这里撒娇耍赖。

可事实上,他就是奴隶,是陆潇行签了死契的奴隶。

没有主人能容忍奴隶的不忠和挑衅,哪怕是一起长大的也不行。

宁淼太害怕了。

过度的紧张和恐惧,让宁淼做了又一个错误决定,他逃走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次事情的结果,所以选择逃避。

陆潇行从不会限制他的行动,他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钱和自己的换洗衣服。他要出去躲一躲,起码得躲到陆潇行消气。

消气到一个自己可以承受的程度。

陆潇行是第二天早上发现宁淼不见了的,同时发现的还有宁淼贴在床头的字条。

'主人不要生气了,我错了,等您消气了我就回来。'

陆潇行笑了,他觉得自己不会消气了。

看着那略显潦草的字迹,陆潇行将原来为宁淼准备的惩罚等级,又往上提了提。光肿胀发紫是不够的,破皮流血,他才会真的长记性。

他正准备让下面的人去寻找宁淼,却接到了梦魇主动打来的电话。

宁淼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他昨天刚出别墅区的门,就被人掳到了梦魇。那些人是来抓逃跑的奴隶了,他是倒霉,被抓错了。

可一个长相极佳的双性人,对于梦魇来说,抓错了的结果就是将错就错。若是无主,那边更没有什么顾虑了,有的是客人喜欢驯服不听话的野狗。

宁淼被堵着嘴,绑的严严实实,和那个可怜的逃奴一起扔在了阴暗的地下室。

直到天亮,才有人进来。

来的人从穿着打扮来看,是梦魇的调教师,手里还拎着梦魇特制的长鞭,鞭柄上带着梦魇独特的标志,鞭梢上则布满细小的刺状凸起。

宁淼知道这个鞭子,陆潇行经常用它来吓唬人,说梦魇这鞭子是驯新奴的利器,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的伤痕。十鞭子下去,再不愿服从的奴隶都会变得乖巧。陆潇行还笑他,说他要是到了梦魇,挨上一鞭子,就得哭断了气。

宁淼原来不信。

鞭子挥舞的声音响起,旁边的逃奴发出一声沉闷却让人揪心的哀嚎。

宁淼转头看去,这才知道陆潇行没有吓他。

只有一鞭子,那奴隶的衣服边被抽烂,胸口从右向左横陈着一道斜向伤口,皮肉翻卷,渗出血来。

又是两鞭子抽下,地上的奴隶在抑制不住地翻滚,试图逃离这种无法忍受的惩罚。可浑身捆紧,逃无可逃,只是换块皮肉挨打罢了。

宁淼吓得蜷缩在原地,他知道自己在抖,也知道自己在哭,可他不敢动,也不敢出声,生怕可怖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

他从未见过这样残忍的惩罚。陆潇行没有带他进行过公调,也没有带他见过公调。虽然总吓唬他,再不听话就将他送到梦魇寄养,可他仗着宠爱,从未当真。

他并不知道其他奴隶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也许陆潇行说过,但都被他刻意忽略了。

旁边的鞭刑还在继续,地上的奴隶已经没有力气翻滚,只有在鞭子抽打下来的时候,会有轻微的抽搐。压抑的哀嚎已经停止,可能是哑了,也可能是没有力气出声。

调教师却并未手软,保持着同样的频率和力度,直到奴隶衣服全部烂掉,赤裸的身上遍布可怕的痕迹,这场残忍的惩罚才停止。

随后,男人手持沾血的长鞭,走向了宁淼。

宁淼吓得动弹不得,他想往后退,却浑身无力,只能不住地摇头,示意自己想要说话。

好在调教师并没有用鞭子抽他的打算,刚才的杀鸡儆猴,就是给他的教训。

感觉到嘴里的东西被拿出,宁淼没哭没叫,他知道在梦魇,也许只有一句话可以救自己。

""我是陆潇行的奴隶。""他说。

在梦魇,他最讨厌的头衔,恰恰是他的保护伞。这些人再胆大包天,也不会去动陆潇行的人。

面前的人皱眉,没有回答,也没有动手,而是转身拖着那个打得半死的奴隶走了出去。

宁淼知道,他是去核实了。

只要陆潇行还要他,他就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