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在这方面可是妥妥的男子主义,没道理他不能娶裴从清,“是,我老婆。”
赵扬从他怀里支起身,“记得上次我给你打电话吗,”他轻捏住裴从清的鼻尖左右动了动,说了一句既真又假的话,“他们都知道了。”
“好。”裴从清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他依着赵扬的意思,无所谓名分,也无所谓他人。
“钱够吗。”
“当然够,我可攒了不少年。”
赵扬重新躺回裴从清的手臂上,拉着裴从清另一只手与自己十指相扣,目光落在紧扣的手上,“戒指才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那个不算,这个是。”
拴住了,按住了,就不能再跑了。
完结
赵扬的大学最终还是留在了本市。自从那天两人说开心结,赵扬心情都很愉悦,除了见长辈那一晚外。
那顿饭他自觉着吃的尴尬无比,有史以来从没这么不敢看裴家人,裴从清看他拘谨,体贴的言行举动却更让他觉得羞愧。
他有一刻甚至希望这顿饭裴从清不要太管他,不要让他们觉得两人太亲近,不要让他们讨厌自己……可他又不希望裴从清真的闲置他,他其实很需要裴从清给他保护,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很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他辗转过家庭,或是因为常年来自己的中心只有一个人,他没有很重的亲属观念,如果真的要说,赵扬长这么大唯一一个能给予他庇护的人就是裴从清。裴从清养他,护他,陪伴他,在漫长的八年里,赵扬有且仅有一个的归宿就是裴从清这儿,虽说他入了裴家,裴先生裴夫人也待他亲切,但真正交心相处的时间不长,怎么论都没有裴从清重要,如今他们坦白关系,裴家长辈就更像是对象的父母。
饭后他被裴夫人叫走谈话,进去时心里忐忑,出来时只剩心疼了,他下楼看见裴从清在靠近楼梯口的橱柜旁削着苹果等他,看见他下来,眼里全是浓重又小心的关切。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哭。
最后一道关卡相较顺利的通过了。
大学开学后赵扬工作日住在学校,周末回家,频繁的视频倒是没让两人太有分离感。
每每看见裴从清手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对戒赵扬都能心里甜上好久。对戒是裴从清出的钱,因为他的积蓄到底还是不够买两人份。
赵扬不知道,就算他钱够,裴从清也不会让他花钱。
赵扬总想着他们两个处对象,总不能一直让裴从清花钱,他也有存款,也想花在对象身上。可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裴从清缺什么,在一次偶然机遇下,他的购物推荐里出现了色情玩具。
大概是被手机监控了,某次叫床让它听了去。
他其实不喜欢玩小玩具,但他喜欢裴从清玩他。
赵扬从小就胆子大,尤其被裴从清养着,欲望展现的也坦诚,小一千的炮机作为第一件情趣玩具私密下单,邮寄到他们自己的家。
他隐隐期待裴从清收拾他。
军训结束后有两天的休息日,正赶周五晚上没有自习,赵扬交完假条就离开了学校。
学区离市中心不近不远,赶在下班高峰难免堵一堵,他随手点进物流信息,快递已经放在门口的暂存箱了。
赵扬美滋滋放下手机,心里思考晚饭吃什么比较清淡。
他先回家把不可告人的快递拿回去拆,箱子不小,私密性做的不错,快递在投递箱里消毒完,赵扬抱着它进屋,顺手拿鞋柜上小篮筐里的小划刀割封带,用完又顺手扔了回去。这款是他国外代购的,尺寸长度挑了一款接近他对象的。
赵扬原以为这种东西也就是中规中矩,没想到逛看国外,大腿粗、一米长的红橙紫黑各种样子都有,当时看的他猛然又疼又想吐,双穴被捅深插疼的感觉历历在目,他是万万不能再玩更过火的,他对象就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买的是一款全自动中型炮机,底座固定好坐上去就能爽的,肉红色的柔韧棒身,蛋和纹路极其仿真,但这不是最吸引赵扬的,让他惊讶的是赠品。商家还送一个黑色暴筋的手动假鸡巴,有两颗立体鼓囊蛋蛋的那种。
赵扬和他对象肤色都白,但裴从清的手部血管稍明显,这一直都是长在赵扬性欲上的燃点,假设这根东西有一天被允许进入他的身体,那一定是握在裴从清手上,上面会沾满亮亮的润滑或者他的淫液,在颜色强烈冲击下,在爱人有力又不可抗拒的力道下,狠狠捣进身体。
他此刻握着那根黑黝黝的东西,完全能想象到裴从清拿在手里玩他的样子。
赵扬主动约了裴从清晚上吃饭,他轻车熟路来到总裁办公室楼层,脚步突然停在出电梯的拐角。
“……别的也没什么,就是这些。”
这个男声足够赵扬良久未有的警惕起来。是时霄。
“不会是在担心复合吧?我是无所谓啊,复合也是可以的。”时霄又说。
“行了,你走吧。”裴从清语气平淡,话音刚落就见快步走过来的赵扬。
“说什么呢?”赵扬上来就打量了时霄一番,裴从清刚要说什么,见赵扬的眼神去向,沉默把话咽了下去。
时霄看了看两人,莞尔一笑,“说说以前。”
他们以前有什么好聊的?什么复合,什么可以?赵扬眉头拧的更紧。
“晚上一起吃个饭吗?我们三个,好像还没一起吃过吧。”时霄说。
餐馆里,赵扬挨着裴从清,桌下死死抓他的手,上菜了他又频繁给裴从清喂食,裴从清也不拒绝,凡是赵扬递到嘴边的东西他都吃,赵扬知道他这样很幼稚,可他不想裴从清的注意停在时霄身上。
裴从清和时霄主要在说工作,听话里的意思,两人见面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赵扬看两人之间也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两人相握的手,裴从清偶尔揉捏他手指的动作,都让他心里踏实。
一场饭局下来,时霄始终也保持着距离分寸,但直到他坐上车离开赵扬也没松下最后一口气,他心里还惦记着偶然听到的话。
“你晚饭吃的很少,是饭菜不喝胃口?想吃什么,叔叔带你去。”裴从清说着,拢了拢赵扬的外衣。
“不饿,我们回家吧。”赵扬牵着他,在夜灯下望着他的眼眸似藏着光,可这一幕落在裴从清眼里便生出了酸楚。
他知道赵扬在意。
赵扬本该在今夜顺利得到爱人的解释和疼爱,但话还没听到几句,两人亲热磕磕碰碰就划伤了,被下午赵扬开快递随便扔到鞋柜上的刀片。出于对爱人的担心以及新物品放置的遗忘,赵扬在裴从清面前拉开了卧室里藏黑鸡儿的抽屉。
他的初心是害怕用了这玩意自己真的能出血,毕竟它不比真的器官那样柔韧,是实实在在的死东西,从前那根铁具让他心有余悸。还想藏一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哪来的?”裴从清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