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仔筷子快准狠的伸向鸡腿,哪知道章峥这个狗东西直接把盘子都端了。
虎仔气道,“你在京中还讲究得很,什么吃相雅正细嚼慢咽,你现在就像是土匪!”
章峥丝毫不脸红道,“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反正我斯文一点,章小水就吃不到鸡腿了。”
章小水笑嘻嘻拿着鸡腿啃,对石墩虎仔道,“承让承让。”
石墩啐了声,“有什么了不起的,鸡腿谁没吃过,我腻着呢。”
张县令和孙里正瞧着笑呵呵的。
但眼底都有些愧疚,他们放弃了自己安稳优渥的日子,跑这里杀敌帮他们,吃不饱穿不暖……额,穿还是挺暖的。
尤其是章小水一身皮毛大货,活像他们本地土财主的装扮,只是衬得脸巴掌大,被一身茸毛团簇着显得分外的可爱。
注意到章峥看人眼底都有蜜似的,两老头子相视一笑,各自端起酒杯碰了口。
热酒下肚,寒天里浑身有劲儿。
张县令两人又端起酒杯起身敬十四人。
张县令喝了点酒,脸颊微红,神色认真道,“我代全城百姓感谢各位仁义侠士,要不是你们,我们真只能坐以待毙等朝廷援军了。”
王三等人慌乱起身,县令敬他们啊。
那可是打娘胎出生头一遭,以往走在华水县的街头,都害怕衙役上前来盘问他们。
一行人诚惶诚恐弯腰鞠躬,县令里正二人也鞠躬,弯来弯去,县令毕竟年纪大了,老骨头咔咔响,众人这才笑着起身,将酒一饮而尽。
这辽东的酒跟风一样烈。
张县令看着生龙活虎行酒令的少年们,他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们安溪县的小子们会在他们的历练下,和这烈酒烈风一样。
成一个血气烈性的好儿郎。
这一回,是章小水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章峥反而酒量练出来似的,只脸颊微红,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看人看得。
从县衙到大叶巷子,平时走路半刻钟,冬天路滑小心得一刻钟。
章峥背着章小水,石墩背着虎仔,虎仔半路上喊尿急,要跳下来撒尿。这是城里又不是村里,石墩只得背着人快步跑回巷子。
石墩边跑边骂,好像伺候八十岁半身不遂的老儿子。
章小水等人跑远,睁开水雾迷离的醉眼,一通哐哐地蹭章峥侧脸和脖子,还咬他耳朵。
无比的热情。
章峥觉得他是醉了发酒疯。
但脚步还是跑了起来。
隔壁照顾他们日常起居的婶子们,贴心的给烧了洗漱热水,炕也烧得热。
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热气爬上章小水的后脖子,他闭着醉红的眼尾,睫毛交织着水润的亮光,在床上翻来覆去胡乱扯着围脖,领扣。章峥一颗颗解开扣子,给他热水擦身。
章小水敏感得不行,他手带着湿热的布巾还没碰到腰,人就咯咯得笑了起来,满床打滚。
章峥连忙捂住他嘴,“小声点,石墩他们在隔壁。”
醉酒的章小水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小心点。
就是清醒下,他也不会小心,他笑犯哪门子法了?
章小水满眼委屈得瘪嘴。
“哥哥你怎么不和我玩了。”
“你还是在生气对不对。”
烈酒烧软了水意嗓音,撒娇又媚态横生,思念一个人是会写在眉眼、脸颊、唇角上,他懵懵地盯着章峥,眼底是陌生悸动的渴望。
这倒是难得第一次。
章小水一贯是被伺候得了趣后才主动。
章峥含着那委屈的小嘴,手掌捧着脸颊巡逻似的一一爱抚描摹,亲得章小水脑子一团浆糊,超高技巧加积攒的相思,像是烈性春.药,片刻,章小水忍不住哼哼。
可章峥好像觉得还没亲够,勾着章小水继续亲得缠绵。
半晌后,章小水浑身都被亲软了。
可还是没等到正餐,醉酒后的章小水脾气小很多,只小声啜泣哭得委屈。难受得绞着脚踝,红绳金铃铛呜呜脆响,手揉着枕头,踢开了褥子,肩膀雪白垂着柔亮的青丝。
侧脸埋枕头里,娇娇的,软软的,好像被他欺负狠了一般。
章峥掩下黑眸,盯着喉结微微滑动。
他俯身继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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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带着点凶狠的情欲。
“哥哥,好了。不要亲了。”章小水受不住的呜咽瑟缩,可又觉得不够,偏偏他现在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章峥见他真醉的痴痴的,心底软了几分,低声哄人道,“你邀请我进去,我就给你,不然你又说我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