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拧着性子不肯按下按钮,比起温云白的凌辱,饥饿算不上什么。

温云白隔几个小时便会来看他一次,解开他的铁链带他去上厕所,每当程溯要跑,温云白就紧紧攥住铁链,皮鞋狠狠踩在他的手指上。

久而久之,他也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在程溯没有明确按下按钮之前,温云白倒真的没有碰他,他是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濒死之际的求饶。

此时,程溯终于坚持不住,艰难地抬起手,按下红色按钮,他闻到身上发出的恶臭,没有得到消毒医治的伤口结痂又撕裂,他的皮肤变得干燥,浑身脏污。

假使就这样走在大街上,说不定人家会以为他是从地牢里放出来的囚犯,都会害怕的驱逐他滚开。

很快,阁楼的门开了,他听见皮鞋落到地面的声音,哒哒哒的由远及近。

他半睁着眼,目光焕散,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水的润泽而起了干壳。

随后,他听见锁链晃动的声音,眼球呆滞的转动,看向温云白,他正弯着腰帮他解开锁链。

和平时上厕所一样,手脚的铁链被解开,而脖子上的却纹丝不动。

“还以为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呢,原来两天就不行了。”温云白嗤笑一声,将铁链另一端缠绕在手掌上,“走吧,小狗主人带你去吃饭。”

程溯没有力气爬起来,如同一具尸体瘫在原地,温云白也不恼怒,心情大好地将他抱起,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从他的双腿下穿过,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程溯整个身体陷进他的双臂,双手握拳缩在胸口,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自己的手腕,一圈圈暗红的伤痕,像是枷锁,即使取下了铁链,他也终不得自由。

胃囊空荡荡的,传来阵阵拉扯似的疼痛,仿佛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消化了,看着看着他的眼前泛起一片白光。

原来现在是白天。

他身处黑暗太久,眼睛已经无法适应,便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随后,便是一系列常规工作,洗澡吃饭做爱。

温云白有轻微洁癖,他不能忍受程溯这样脏污不堪的身子进他的房间,所以先把他扒光丢进了走廊的浴室。

一碰到水,程溯就如饥似渴的喝了起来,温云白厌恶地抓起他的头发将人从水里提了出来,“说了多少遍还不听,谁允许你喝洗澡水的?”

程溯已经喝了一大口,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他迷茫的看着温云白,后知后觉感觉到头皮的疼痛,小声呻吟起来,“好痛……”

他抬手可怜兮兮的去抓温云白的衣服,“呜呜,好痛……”

“好饿……我好饿,我想吃东西……我好渴,我要喝水……”温云白的力气没有减轻分毫,程溯的眼泪落了下来,“不要这样对我……我好痛。”

温云白深吸了一口气,陡然松了手。

“洗完澡有水有饭,不急于这一时。”温云白的语气有所缓和,抬手去解程溯的衣服扣子,“再让我看到你喝一口洗澡水,等会就没饭吃。”

程溯瑟缩了一下,本来还想缩进水里多喝两口,此时听到温云白的话也不敢动了,如果吃不到饭,喝再多的水也无法解燃眉之急,后面做爱的时候可能会被直接顶到射尿。

他不敢违背温云白了,老老实实的配合他抬手。

洗完头洗完澡之后,温云白换了一缸干净的水,随后拿出了一套熟悉的工具。

连接着一代溶液的导管,管子中间镶嵌着一个开关。

程溯怔怔地看着那袋东西,嘴唇发白,他知道洗完澡是逃不过这一环节的。

灌肠。

温云白表现得十分专业,他将那袋溶液挂在浴室墙壁的挂钩上,右手拿着肛管冲着他微笑,“小狗,把屁股撅起来。”

从前做爱的时候,大多都是程溯自己清洗干净做扩张,温云白很少给他灌肠,可自从他被囚禁之后,为了将程溯身上的污渍弄干净,他头一次尝试了灌肠。

也不知是哪个点戳到了他的性癖,他执着于将程溯的肠道里灌满液体,直到将他的肚子撑大。

明明不需要灌这么多,可温云白足足将他的肚子撑到极致,才肯放过他。

程溯嘴唇颤抖,“能不能不要灌那么多……”

他不喜欢自己的身体里装着那么多液体,而每当温云白痴迷的看着他的肚子的时候,程溯总觉得他的小腹里住着一个恐怖的妖怪。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温云白咧了咧嘴,“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转过去。”

程溯裸露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他看着温云白的脸,明白求饶都是无用的,反抗只会遭到更加强烈的侵犯。

程溯神色落寞,任命地转了过去,趴在浴缸上挺起肉臀。

这是后入的姿势,这是灌肠的姿势。

他涣散的目光无法聚焦,飘渺的停留在浴缸清澈的水里。

随后,他双腿发软,牙关开始打颤,后穴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温云白一手掐住他的肉臀,掰开他的臀瓣,将臀缝中间紧缩的细小肛门张得更大,他右手拿着钢管向里更插入了几分,确保不会被程溯乱扭而摆脱掉之后,他打开了钢管的开关。

程溯的手指下意识地紧抓住浴缸边缘,温水的热气蒸的他头晕目眩,他紧张地屏住呼吸,感受到冰凉液体随着导管缓缓进入他身体的流动过程。

“嗯……唔……”

他难耐地皱起眉,鼻腔里发出不适的哼声,“有点快……嗯……啊……”

“快吗?”温云白拍了拍他的屁股,“你的小穴倒是喝得很欢快,就是这个速度,否则灌肠的时间越长,你吃到饭的时间就越短。”

程溯被打得一夹,屁股上立刻起了一个红印,他抓紧浴缸,手指甲刮着光滑的浴缸,紧紧地抿着嘴巴,以防一张嘴就泄出软弱的呻吟声。

“这里没有其他人,爽就叫出来。”温云白欣赏着他肉臀颤抖的样子,“怎么关了几天,还变得害羞起来了?”

而程溯颓靡的阴茎抵在冰凉的浴缸上,刚洗过澡的身体滚烫,注入肠道的液体亦是冰凉,他就在这种冷热交替之中痛苦着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