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和程会卿的事情,温云白究竟知道多少……
程溯面无血色,竭力冷静下来,逼迫自己接受眼前的现实。
他嗫嚅着启唇,“舅舅……”
事到如今还能做什么,那些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对他不是爱就是恨,爱与恨有什么区别,最后受到伤害的都是自己,程溯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犯了什么烧姻缘庙的滔天罪行,这辈子与他们纠缠不清。
美好的明天还会到来吗,他的世界好像已经没有了光亮。
他的双手无力地下垂,身体重似千钧,酸涩涌上咽喉,苦涩凝于舌尖,他颤声问,“舅舅,程会卿对我做的事,你知道多少……”
艰难地从喉间挤出这句话,程溯字字泣血,提心吊胆的恐惧拢上心头,声音因为害怕而发紧。
拜托……千万不要知道,温云白,求求你……
温云白顿了一下,缓缓松了手,他抓住程溯的肩膀,难以置信地看他的眼睛,“什么……程会卿对你做了什么?”
程溯紧绷的思绪顷刻松弛下来,凝结成冰的心脏几乎在瞬间融化,高高悬起的巨石终于落地,他睫羽颤抖了一下,眼泪瞬间滚了下来。
他苍白无血色的手蜷了蜷,抬手攥住了温云白的衣袖,早已泣不成声。
“舅舅……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程溯哽咽道,“我、我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温云白,我……我真的不知道……”
程溯的呼吸近在咫尺,温云白稍稍低头就能听到他痛苦绝望的哭音,他轻握了程溯的肩膀,将人带到自己怀里。
“我不会要求你现在答应我什么,但是程溯,我对你情真意切,不能自拔。”温云白手指一曲,轻抚住他单薄的背脊,嗓音压得很紧,“程溯,如果你不愿意看到我,我明天就离开c城,可这些天和你相处的日子依旧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对不起,程溯,我太爱你了。”温云白埋在他的颈窝,程溯听到他沉重有力的心跳,“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永远爱你。”
温云白诚恳地表白,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骨头一般用力地抱住他,他炙热的呼吸如同滚烫的的岩浆,他发出类似卑微的求爱,“程溯,如果我直接告诉你你会是什么反应,我曾经试探过,可你下意识的动作就像是要逃离,程溯,我不能让你逃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到了最后连程溯也听不清,他难以克制的爱意如潮水一般似乎要将他淹没。
“程溯,你不要讨厌我好吗,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只要我能做到的事,程溯……”温云白红着眼圈亲吻他的头发,“你刚才说程会卿对你做了什么,难道他……他欺负你了?”
程溯脑子里是一团错综复杂的乱线,他丝毫不愿在现在的情况里提起程会卿,温云白不知道最好……
“没什么……”程溯闭着眼睛摇摇头,“我不想说,温云白,你让我静静吧,求你了……”
温云白动作顿了一下,半晌才出声,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心疼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睛。
程溯哭起来额外好看,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湿答答地黏在一起,下垂的眼尾微微泛红,看上去无辜而可怜。
温云白捏了捏手指,想把他死死绑在床上,一边掐他的脖子一边操,在战栗与痛苦中把他肏到高潮。
那双细白的腿只能无力地张开,柔嫩的小穴被他插到合不拢,却由于窒息的恐惧不得不夹紧他的阴茎……
这样的程溯一定很美,他想看到。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温云白不动声色地收敛起病态幻想,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肢,将人箍在怀里。
他埋在程溯的颈窝,声调颤抖,似乎是为自己的罪行感到忏悔。
良久,他涩声开口,“好。如果我的爱让你感到痛苦,那么我先远离一段时间吧……”
【作家想說的話:】
他会演的很。
二
第124章靠近他就会湿/“程溯,你应该知道,我们早就做过了,”
自那件事发生之后,温云白悄然离开了c城,程溯重新回到了学校,完全陌生的环境,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依旧独来独往,冷淡地拒绝所有主动与他结交的同学,温云白每天多会给他发消息,谈论的话题和往常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般。
程溯在学校过着教室、食堂和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和室友的关系不冷不热,全身心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复习之中,甚至放假的时候也很少回去,他总是想方设法逃避和温家有关的一切事情。
程会卿去读了大学,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程溯不想看到他的消息,删掉了所有联系方式也拉黑了电话,却总能接到所属地为北京的不同号码,每次接通电话,都是程会卿,他只有一句话。
“程溯,你回家吧,我想见见你。”语气甚至带着些许的卑微和讨好。
程溯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第六次拉黑程会卿的新号码。
然而学校不是庇护所,他再能躲也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学校不能留人,他必须回去了。
那件事已经过去半年了,程溯早已不想计较了。
他不回去,可温云白有时候会直接来学校去找程溯,带他去买衣服吃饭,与他闲聊遇到的趣事,程溯不知能回答什么,大多数都是沉默的点头。
这件事被时间冲淡了,原来当初程溯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大事,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云白看他的眼神毫不掩饰,那双狭长多情的眼眸满是情愫,火热而专注。
程溯有些不自在,心跳加速,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喜欢温云白,他做了卑劣的事,也依旧温柔待他。
爱……吗?
他看到温云白时,身体上会涌动的奇异热流,是爱吗?
程溯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想到自己身上被他弄出来的痕迹,他至今仍无法把那些痕迹和温云白的脸相匹配,这样禁欲的一个人,连夏天穿衬衫都要把袖子系到最后一颗。
这样的人,是怎么做出来的。
乳头上深浅不一的牙印,大腿内侧被吮吸才会出现的吻痕,还有泥泞的后穴里难以缓解的空虚……
他惊慌失措地掰响手指,视线不自然地从温云白的后脑上移开。
感觉到内裤有润湿的迹象,程溯悄悄夹紧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