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景都做到这地步,还能有假吗。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陆延礼忽地站起身,双眼发红满脸是汗,双手颤抖得像得了什么恶疾。

解原也同他一道站起,说不出安慰的话,只道:“既然现在你死里逃生,他也想你能好好过完这之后。”

陆延礼捂着腹上的伤口,这一刻那已经结痂的竟痛得他无法忍受,他嗬嗬地喘了几口气,“我知道他怨我、否则、否则也不会就这么跳下去……”

还带着青江,是彻彻底底存了必死的心。

“不是、你别这么想,他许是为了……”说到一半他忙停下。

“为了什么?”

解原头一次这么恨自己说话这么快,但见陆延礼死死盯着自己,只能开口道:“他跳崖那日……在您丧礼的前一日,许是想着你死了,他也……”

陆延礼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无止境的痛苦席卷了他,在那具不知名的尸体举行葬礼的前一日?所以江奉恩以为自己死了,然后殉情吗?

他莫名地用沙哑的喉咙干笑几声,一旁的解原愣了愣,觉得这笑凄惨无比,正要说什么,陆延礼突然往前迈了一步,脚刚落地就身体一软瘫在地上。

“殿下!”

解原将他扶起,发现他是清醒地睁着眼,可身体却使不上一点力。

“我要去衫头岭……”

天色太晚,山崖下却仍三两个皇家的侍卫搜寻着,见陆延礼二人走过来便拦住他的去路,见是解原,那侍卫愣了下行礼,却还是道:“解将军,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入,请回吧。”

陆延礼隐在解原身后没动静,他直愣愣地瞧了半响,后退几步转身。

天上一阵闷雷,却不下一丁点雨,陆延礼一路走到山头,走到悬崖边上。他望向悬崖之下,忽地,许是连他都没察觉,眼泪就这么落下来。

这么高的地方,看着就让人心惊,跳下定要粉身碎骨的,江奉恩这么胆小的人怎么敢跳呢。这么想着,心中却开始颤抖着,像被捅了个血窟窿,穿堂风般穿头整颗心,即使一动不动都痛得要人命。

解原看他神色不对,抿了抿嘴道:     “殿下,要下雨了……”

陆延礼没有回头。

“你先回去…..”他声音已有哽咽,后边那句话轻飘飘地传来:“我要同他说几句话。”

就连解原这种不懂情的人听此都难免心酸,他不忍再停留,垂下眼,“好。”

等人走了会儿,陆延礼却长久地静默着,疲惫的脸上透着一股死灰之气。

“恩恩……”说出这两个字仿佛已经叫他痛不欲生了,他垂首跪在原地,煎熬地捂着胸口,半响,他的眼泪竟是先比雨水先一步落在肮脏的泥地里。

怎么就这么死了呢……陆延礼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们最终会是这种结局。自年少时他便只想要两个,皇位和江奉恩。最终他为了江奉恩舍弃了皇位,可却还是没留住江奉恩。

胸腔生出比痛苦还让人绝望的无力感。他抚了抚手腕上的佛珠,忽地抬头瞧向对面的弃名山,夜黑得像浓墨,隐约只能瞧见一间屋子亮着。佛珠突然落了一地。

陆岱景叩了五千台阶,他为江奉恩不知求了多少回平安长乐,到头来都是假的。

神佛虔心,统统都是妄言!

陆延礼勉强支撑起走到崖边,缓缓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恩恩,原来你一点都不怕。”说罢,就这么直跃而下。

天际边又是一阵响雷,解原心头一跳,慌忙跑到方才那地,已经不见陆延礼的身影。

雷声和着风倏地一阵将窗户吹开。小侍上前要合上,却有人制住了他。

“别关,我坐会儿。”

“少爷,明日我们便要上路了,得早些睡下。”说到这儿,小侍突然想起问:“少爷可想好去哪里了?”

那人坐到窗前看着外头的山景。沉默半响才说。

“除了京城之外最繁华的地方。”

【作家想说的话:】

下次更一下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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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碧牡丹

岑朝衔銮三年,新帝上任之后,大举进攻诚州边国,短短三年,两场恶战便直接攻至都城,国中王储不得不俯首称臣。

而后战乱彻底平息,新帝治理有方,国民昌顺安泰,一时之间国中上下不少城邑昌盛辉煌,尤其以怃阳最为繁华,尽可比拟京都。

怃阳原先只不过是稍有名气的小城,因其毗邻藩国,城内不少与胡人交亲者,儿孙后代都极为美丽,以美人出名。后战乱平息,城中商贩与胡人交易倒卖,又建了不少勾栏瓦舍,引了不少富甲阔少游玩,一时名遍天下。

但这怃阳城中最出名的,还得是入城便能一眼瞧到的那幢红顶高楼。

这酒楼名叫“碧牡丹”,每日接待的客人不是上千也有上百,人声鼎沸、鼓乐喧天,好不富裕繁荣。就连京城的醉仙阁与之相比都要逊色三分。

碧牡丹开楼不过三年,能做到如今这般除了它赶巧遇上换帝换号,更多的要仗着老板那些拢客的手段。

建楼之初便耗上了不少财力打造出一个熠若天宫般的高坊,后又广集天下名士在此处尽情游玩取乐,一时声名远播,楼中还有一极为出名的集会,每年五月十六举办的“牡丹会”。

这“牡丹会”顾名思义展的是牡丹,将天下各式牡丹花放入楼中,又奏乐欢愉,但展的又不止是牡丹,名画名诗、佳酿好酒、珠翠之珍,皆是难得一遇。而来客需戴牡丹面具,不可露出真容,彼此陌生之下相互交谈畅饮,豪赌听乐,更叫人觉得新奇有趣。

短短两年,牡丹会时酒楼中的座价愈发高涨,来者逐渐都成了达官贵人,想着借此机会都充张人脉。

酒楼老板虽知如此,却全不在乎,这些富贵人家有的是钱。

临近牡丹会开楼,酒楼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段毓走到楼顶上,果不其然见一人独占着那最大的雅间在里头喝酒。他气冲冲地走到那人面前,“江奉恩你又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