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成呢。”

迪克笑得欢快，对他们亲朋好友那些人的感情进度十分了解，尤其是这家的男人。

从布鲁斯开始，可能就被诅咒了，大略真的是什么“蝙蝠侠诅咒”吧，除了迪克这个“幸运儿”，剩下的一个个全是情路不顺的倒霉蛋。

当然，也有可能等到了和迪克现在差不多的年纪了，他们中的某些人会萌生成家甚至育儿的想法，然后飞快拉进度，不过这里还有个反例，那就是布鲁斯本人，快奔五去了的黄金单身汉好吧，其实是四十多除了达米安这个亲生的私生子，他连女朋友都稳定不下来，像塔利亚、猫女之类全是过去式了。

“芭芭拉……？”

“唔，”迪克沉吟片刻，小声地说了实话，“我觉得她可能会和蝙蝠女侠一样，保持舒服的单身或者非婚状态呢。”

他们家的女孩子其实也都挺有想法的，恋爱可以谈，男朋友可以随便换，但其实很多人都没有长远的想法。

他们完全没想过结婚或者生子，除了迪克这位因为童年经历有相对强烈的组建家庭的意图，其他人都挺随便的，很当代年轻人，特别她们还是女超英，怀孕的影响还是有一些的，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大家的体质也没有脆弱到那样。

如果真的怀了，那就生呗，小孩子怎么都能养的，穷有穷的养法，富有富的养法，再说能当义警的普通人其实基本也不会太缺钱，光是装备费用就不少了。真算起来，处理方式大略和当初的露娜不会有两样的。

“在想什么吗？”

“唔……”

迪克抬头，和凑过来好奇看他的露娜对视一眼。

眸光交互的刹那，两个人便心领神会。

她轻笑一声，坐到了他的腿上，他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触摸着柔嫩的肌肤，顺手便伸了进去。

低头抬头的瞬间，两人微微错开一点角度，高挺的鼻梁擦过彼此，鼻尖下的吐息都仿佛乱了一瞬。

但随后，所有的缠绵都在黏腻的吮吸和舔弄中彻底纠缠，些微的呢喃没能遮掩啧啧水声，灵活的舌头一次次地勾起心头的欲。

露娜舒服到忍不住呻吟，下意识抱紧了迪克，在火热的呼吸里，扣紧了手指，脚趾蜷缩着，身体都软了下来。

到最后，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两个人额头相抵，她小声地对他暗示：“差不多可以了。”

再继续，就要不礼貌了。

她很认真且真挚地提醒他。

迪克也在平复，他当然领会到了她的拒绝，也知道现在不太合适，但问题是被引得起来的地方一时半会还真的就软不下来。

毕竟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不行，还没清心寡欲到坐怀不乱，何况，这样的露娜真的特别迷人，性感到他根本移不开视线，唯恐偏了眼神就会失去好不容易讨回来的老婆。

“唔，其实还有一会儿时间……”

“……约的是两点，到时候人家要过来改婚纱设计了。”

“没问题的，我想。”

“你不要这么乐观……啧，脱得真快。”

“唔，帮帮我，露娜。”

“……”

“可以了可以了。”

露娜提醒他，把一包纸巾扔进他怀里，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无语地看着他，在他装可怜说好话挽留之前，径直走去洗手间清理去了。

等迪克溜进浴室，欲求不满地洗了个冷水澡时，露娜已经请设计师等进屋了。

他们自己设计的婚礼流程自然不会是最繁琐的那一套，虽然说他们很重视两个人极有可能这辈子就头一次的婚礼，但并不打算折腾太多，差不多就行了。

“这个流程就免了吧？”

“可以啊。”

“还有这个，我觉得也可以简化一些。”

“没问题，都听你的。”

像是什么接新娘子，露娜因为出身吉普赛流浪团体，并没有固定居所，马戏团正式“开业”之后，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了在北美的巡演，现在连她那曾祖母都不在纽约了，露娜便觉得没有必要

从个空房子之类的地方离开，多个这样的步骤有什么必要吗？

再说，非得要算的话，露娜应该是意大利人，至少她出生在米兰，但她父亲迈尔斯已经没了，意大利这个地方对她也不再具有格外特殊的意义，跨国的婚礼和结亲就更加没有必要了。

再有一些传统的习俗，包括吉普赛人的一些传统仪式，唱唱跳跳的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家的亲戚肯定会请，到时候大家一起派对到晚上也不要紧，但有些复杂的或者外人看来十分迷惑或吓人的东西，那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露娜自己不偏好这个，虽然她是吉普赛女巫，但观念还是很开放的，传统的那些继承不算多，至少不打算在自己的婚礼上展示这些。

迪克就更不用说了，他虽然有此血统，但他和亡故的双亲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自己都不太熟悉那些，更不会想着在自己的婚礼上增加一些稀奇古怪的步骤给自己讨老婆找麻烦。

“对了，长辈的旧物、代表祝福的东西，你挑好了吗？”

“有的吧，有我妈的头纱，准确说是我外婆的头纱。”

因为露娜她亲妈达娜女士没结婚，一直就是单身状态，虽然有了她这个“继承人”。

家里也有其他婚姻状态比较好的装备能够出借一些东西，像是或远或近的女性亲属们的戒指、项链或者裤袜扣、衬裙，甚至婚纱裙，但大部分只能说是心意领了，不是太旧就是不太合适，她自己也不是太想用。

外婆的头纱是她年轻时候攒钱买的一条苏格兰手艺的手工编织蕾丝，现在已经绝版了，但保存质量是没话说的，只佩戴过一两次，外婆当年结婚的时候就当做头纱戴过。

现在与其说借，不如说是送给了露娜，还说不管是作为头纱还是改成披肩、披纱之类的，都没有问题。

“那就和婚纱一道看看吧。”迪克点点头，认可她的安排。

“嗯哼。”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