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父亲向敌人复仇，她为孩子向夜翼和其他敌人复仇！

想到这里，一股更强烈的悲怆与不甘涌上心头。

“我怎么能下不去手？”

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灵魂，她不由咬紧了牙关。

激荡的感情让她下手，催促着她用他的鲜血平复怒火。

残存的理智和十几年的道德感告诉她，这其实并不完全是他的错，她也很清楚这点，不是吗？

“对不起。”

夜翼也很痛苦，他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布鲁斯的“告诫”下，上过很多次生理安全教育课程的他一贯都很注意这方面，和布鲁斯一样，他们对自己的基因处理得很谨慎，套子都用的是自己准备的，结束会仔细地清理，包括整理房间实际上在此之前都没有遗留在外的生理血脉。

他曾经还“嘲笑”过布鲁斯本人才是那个粗心大意的家伙，不然达米安和他那一群的克隆体就不会出现。

但没有想到，这样更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没有道理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可意外就是意外。

他随性的感情生活终于翻车。

他让一个无辜的普通女性怀孕，在对方打算找他商量、负责或者别的什么的时候，她因为他和敌人的战斗流产了，现在她找到他宣泄怒火。

“这是应当的，但是……”夜翼面具之下已经满是泪痕，她也看到了他的哭泣。

“但是，你不能再错下去了。”

“我们的孩子，如果上天有灵，他们还注视着我们，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

“你明明知道的，你正在走向疯狂和堕落。”

“别再折磨自己了，别再沾染无辜的鲜血了，别再通过伤害他人的方式报复我、报复你自己了……”

“……”露娜恍然，随即只剩下凄然，“你说的真轻巧。”

呼呼的风声就像是某种哭泣。

偶尔的车鸣根本干扰不了异样安静的两个人。

因为他的话，她的思绪不由自主被带到了当初那个时刻。

听到他们的心跳时，她便看到了他们的灵魂。

两个小生命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她不能剥夺天使降生的权利，所以她要生下他们。

“……他们是多么好的两个孩子啊。”

那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

一个女孩儿保护了她，在她无比虚弱又痛苦的情况下，女孩用自己的魔法力量护住她的生命，一直一直守在母亲的身边。

一个男孩儿跑了出来，像风、像雨、像是小鸟儿，安抚她，然后找到了消防员，把人引了过来，把她从危险的地方带离。

然后，他们就一起离开了。

就像是用尽了力气，他们保护了妈妈，然后离开了怀抱。

沉默片刻，露娜轻笑一声：“是我瞎了眼。上天注定我要杀了你这个渣男，而我只是履行我应做的复仇。”

“对不起，我……”

“滚。”

红色的光瞬间笼罩住夜翼，接着将他重重地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从巨响和墙上的凹坑与裂痕判断，他至少断了几根骨头。

他在那里躺了有一会儿，给自己打了一针激素，终于从那种剧烈的疼痛中回过神来，打算继续进行后续的夜巡。

“你还好吗，夜翼？”

“没死，还好。”

迪克安抚着语气满是担忧的芭芭拉，艰难地撑起身，走了两步，很快小伙伴意识到他伤到了骨头，硬是找来了车子拉他进了医院。

拍了片子，一群人倒吸一口凉气，迪克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了。

芭芭拉会过来，就代表着布鲁斯认为他不足以一个人解决这个问题，让其他人过来支援与帮忙了。

在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大家就在那里讨论。

混沌魔女的实力越来越强，从一开始和夜翼的僵持，到了现在几乎不用爆发，就能压着夜翼打，若不是她有心想要折磨他又或者是真的没能够下杀手，夜翼或许早就被干掉了。

正如扎坦娜他们所说，混沌魔女不是普通人，她是变种人、是超人类，在魔法的道路上已经走得足够远，她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顺利扛下她。

很显然，能正面打混沌魔女的超英不多，超人还得先加上法抗才能和她正面对抗。

再说，她现在有些失控，几乎有些不顾一切，枉顾自己的身体，如此“牺牲”之下，自然更加难以对付。

“能力……能力和能调整概率，将幻想变成现实的猩红女巫有点像。”

“她有展现出这方面的能力，不过基本还是直接碾压，以能量轰击居多。”

“她的体术也不错，作为刺客兄弟会的成员，她的暗杀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