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彼得，这不一样。”格温微笑着摇摇头，只在私下和彼得说了这话。

“我觉得露娜是需要帮助的，她可能正在经历非常困难的一段时间，或许因为我是普通人，无法帮助她，但你是纽约的好邻居、我们最好的蜘蛛侠，你肯定可以帮到她的。”

“好吧，格温，既然你这么说。”

彼得确实加强了巡视，将吉普赛人比较常出没的一些地方都格外保护了起来，还因此认识了几个据说和艾丝美拉达是亲友关系的马戏团成员。

他因此对露娜了解的更多了一些，稍微知道了一些她的身世背景。

有些事情可以分享给格温，有些似乎只是露娜的秘密，他也有很好地保密。

蜘蛛侠继续当着他的纽约超英，露娜则在不断地接受锻炼，接受各路刺客们的教导，同时偶尔也会实战一下，应对全新的敌人。

在一次为期大概半个月的封闭期丛林训练之后，露娜终于离开了基地，回归到了“普通人”的生活。

在这两周多时间里，她几乎没有使用过魔法，被动的一些能力也被她压制到了极限，完全以人类极限的方式去磨砺，几次也面临了濒死的险境，好的是魔法确实保证了她没有死掉，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收到彼得的短信，她是有些意外的。

怀揣着某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去公园见了他。

在看到彼得之前，她甚至还在思考要不要告知格温一声，为什么她还没有回她的消息，是她还在实验室里忙碌吗……

“格温死了。”

“你说什么？”

“对不起，呜呜呜”

彼得痛苦地蜷缩在地，当着她的面跪了下来。

露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的情绪、他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是一个玩笑。

“怎么会这样呢？”她问，“你不是蜘蛛侠吗？”

露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

为什么她会觉得超级英雄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能够守住他们珍视的人和事？

出道十几年的夜翼尚且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才干活一两年的彼得又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他甚至需要格温的各种帮助，需要她的机敏才智为他规划，而夜翼在她倒在楼梯间里流血时，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当着他的英雄，甚至或许就在一墙之隔的旁边。

彼得太痛苦了，他身上强烈的沉重的情绪完全影响到了她。

露娜听他哽咽地诉说了完整的经过，她再度意识到，这是格温自己的选择，格温或许并不乐意她去怪罪他，所以她愣生生忍住了。

“在这件事情上，蜘蛛侠似乎已经拼尽全力。”

他已经足够努力，恨不能付出自己的生命，可他终究没能挽救另一个热爱的灵魂。

“你……”露娜看着他痛苦地蜷缩，跪在地上，压抑着抽泣与痛哭。

彼得或许不介意她揍他，甚至不会拒绝他夺走他的生命去赔罪，但她觉得自己虽然是格温的好朋友，却没有那个立场，而且，格温不会开心看到这一切的。

“天哪。”

“上帝啊。”

露娜是真的很在乎格温，她为她介绍北美高中生的生活、讲述自己的理想、帮她挑选合适的大学……过去一切还历历在目。

格温为她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她一直在竭尽全力地拉住她，尽管格温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她的不对，意识到了露娜和自己的不同。

但她不介意。

她是如此善良而美好的一个女孩。

正因为露娜能感知到情绪甚至读取到对方的心情，她才愈发珍惜和热爱这些美好的灵魂。

“她是我的好朋友啊……”

她想。

她想不明白。

“怎么会这样呢？”

在这个她和格温初遇的纽约公园，她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心情，没有当个无忧无虑小舞女的轻松自在，没有了和格温一起吃东西的那种快乐，没有了交到新朋友的特别兴奋。

“去钟楼。”

她对的士司机说。

在对方试探地看向她时，她平静地告诉他：“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收收你的小刀吧，我今天不想杀人，但我有那么一点愤怒。”

对方马上老实了，见过血的人是不一样的，刚刚从丛林里厮杀出来的露娜也没有完全收敛浑身的血气。

出租车在最快时间内抵达了钟楼，那是彼得口中格温的丧命地，格温已经收敛落葬，她甚至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她过着野人的生活，似乎总是一再错过。

“嗖！”

汽车一脚油门，差点撞到她，在她旁边掀起一阵猖狂的风，她本可以报复，但她没有。

她的目光完全被这座半荒废的钟塔楼吸引。

此时，这里外面还拉着一些警示条，大概还处于警方封锁管控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