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和他摇摇头，约翰原本想说的话就这样憋了回去。

他心里的狐疑越来越多，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她又看向康纳：“给我一点时间。”

“行。”他强调，“还是待在熟悉的地方更好。”

至少，纽约有他们兄弟会的聚点，那里超英也多，还有猩红女巫旺达等她的家人在。

“你还会回来吗？”约翰已经看明白了。

“当然。”她毫不犹豫，“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必须要回去纽约，他是来保护我的。”

约翰愣了一下，有点惊讶地看着她，但随后他想起来她之前花钱的样子，这时候才感觉，或者这种大手大脚是因为她不缺钱不，其实只是她不在意物质她和他似乎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他只是在她特别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你能够为我保密吗？”

露娜有动过使用魔法的念头，但最后她还是决定为自己保留一点念想，那是他给予她的善良，她实在不忍心辜负，虽然私心里也觉得让他就此遗忘或是淡忘一些感情更好。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发誓，并且提出请求，“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回来了，可以让我当你的导游吗？”

“好。”她点点头，脸上难得多了一点笑容。

“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是，你永远要记住，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你这么漂亮、这么善良、这么出色，会有非常好的未来的。”

约翰各种嘱托她，看得出来相当不舍。

露娜一律应下，倒是因此多了点惆怅。

他实在是很好的人。

可惜……碰到了这时候的她。

康纳和她一道，将她在布港的一些痕迹清理了干净。

物理手段可以处理的就他来，顺便教导她，露娜不再像过去那样抵触学习，反而态度异常积极，他心里唏嘘同时教得更加认真，没有天赋比她更好的学生了。

还有一些可以用魔法来解决，露娜现在用起混沌魔法已经越来越顺手了，她和专精战斗的旺达不是一个使用方式，她对能量的运用更多样，也逐渐习惯了更强大的力量，倒是引得了解她的康纳几次侧目。

“我不敢现象你是经历了什么之后才有了如此改变……”

“谁都会变的。”露娜带过这些，并不想把她失去孩子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即便她这位前男友绝对会为她保密，甚至还可能去找那个不够谨慎的家伙拼命，但她不想这样。

真的要复仇，她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不需要其他人了，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孩子的生父是夜翼，不存在他向夜翼决斗这种天真的想法了。

她会亲自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

离开之前，她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布鲁德海文。

其实这个城市还是很漂亮的，但她在这里发生了人生中最悲伤的事情，她好像没有办法喜欢这里了。

露娜的目光落在印有夜翼照片的大广告牌上，就像大都会那个有超人形象的宣传板一样，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敛眸。

“走吧？”康纳问她。

“走吧。”她点点头。

我会回来的。

她对自己也对这个城市说。

回到了纽约。

露娜已经没有办法回归属于艾丝美拉达的日常生活中。

对上欲言又止的家中长辈，她仍然坚持以自己的方式进行着锻炼，她已经决定捡起属于“露娜·迈尔斯”的部分，或许未来也会作为一个刺客存在。

她意识到仅靠魔法是不够的，她不能过于依赖魔法了，即便是强大的变种人能力，也会被变种人抑制器限制，即便是拥有强大的魔法能量，也会有更强大的法师和敌人。

物理手段是必须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以一种令人震惊的程度开始磨砺自己，强迫自己放下如挥臂使的魔法，以普通人类的方式去打磨自身。

好的是，不需要什么特殊的高科技仪器，刺客的基因就在她的DNA之内，只需要将其唤醒。

她正常的速度一日千里，童年有艺术体操的功底，又有持续多年的吉普赛舞蹈的基础，再加上马戏团各种人员对她的培养，不夸张说，虽然很多都是玩闹，但她的身体素质比很多人都强。

如果不是遇到了意外

现在的她可以说，再遇到之前的爆炸事故，她绝不会那么狼狈。

魔法保护了她的身体和灵魂，确保她不管怎么流血流汗流泪，都不会亏损到她的底子，她在一次次的苦痛中疯狂成长。

这几个月，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但在经历了第一次追击和刺杀后，她感觉自己已经蜕变了。

“我是一名刺客了吗？”她问。

“你是。”康纳对她说，“但当一名好刺客，还需要一点信念感。”

露娜的眼眸微动，曾经的那种纯洁和天真已经从她碧翠的眼眸中消失了，转而变成一种更为深沉与深邃的色彩，像是真正的汪洋大海，尽管它仍然澄澈而美丽，但谁都知道，水是会骗人的，看起来浅浅的一潭清水，或许深不见底，足以吞没一切。

“格温。”

“露娜。”

两个人拥抱了一下，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憔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