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瑞、迪克愿意……”

如果他愿意向夜翼决斗……

露娜也不确定自己在想什么，她的脑子有点乱。

但她想，如果他愿意和夜翼拼命，她会原谅他的。

她不仅会原谅，还会和他继续，会和他上床，只要他能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能当个愿意为孩子拼命的好父亲。

她渴望他们的孩子回来。

如果那个机灵的男孩儿很像他的话。

“至少，孩子的诞生需要一个血缘的父亲。”

她的视线扫过面露关切的消防员约翰，又瞥见了从车窗外一闪而逝的小警察迪克。

受伤但假装无事的迪克突然背后一寒。

迪克：发生了什么？（四下张望）

[只有一辆救护车呼啦啦开过……]

*

迪克用过瑞克作名字，在一些潜伏任务的时候，他捏的身份就是瑞克什么什么，还有差点和某一（前）任领证，对方还有个儿子，人继子都喊他爸了，结果任务结束（那一刊要结束了），他恢复了原本的身份，提分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个故事也没了后续，算是分手。

他的离谱感情经历真的很多，和蝙蝠侠一样，可以一刊换一个女友（老婆）。

?[291]第 291 章

“抱歉，医生，请问这个……胎儿可以给我吗？”

“可以的。”帮她检查子宫，做了医学处理的女医生面露同情地点点头，并且补充了一点医学常识。

她和露娜指了指从体内取出、或者说流产清理出来的东西里那团有一点点黄白之色的肉块解释：

“不过算不上是胎儿……这还只是卵囊，受精卵在这个阶段还是非常非常小的一个，大部分是包裹在外的营养物质，像是胎膜之类的。”

有些女性会给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同样准备墓地和进行葬礼，以纪念一个小生命的逝去。

尽管这并不符合一些传统观念，但现代人是能够理解的，要尊重他人的信仰和自由。

“当然，这也是组成孩子生命和未来的重要部分，是未来他们发育生长的关键之一，也是属于他们的组成。”

医生并不知道露娜是个女巫，能够看到灵魂，能够使用血肉进行一些魔法，即便胎儿没有成型，她却也已经可以“看到”对方，感知到孩子的陪伴。

但医生知道对一些女性来说，即便是流产后的胎囊，也是有特殊意义，或许需要一个葬礼安抚没能出生的婴儿以及还活着要继续生活的大人。

露娜的视线放在“肉块”上，神色恍惚，面色惨白。

她知道，那是没能成型的两个孩子，还只是如此小小的一个，她就这样把他们弄丢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知道，这样的意外绝不是你的本意，别再为此伤心和愧疚了，我们要向前看。”

感觉露娜的状态不对，女医生很温和地劝慰着，临床上的女医生，不是看起来格外的冷酷，凡事公事公办，没有什么颜色，就是特别温柔，虽说医生不严厉可能当不好，但同理心强大的女医生总是免不了对一些令人唏嘘的病人抱有更多的人道主义关怀。

虽然她在医院里见多了像露娜这样倒霉的、没能留住孩子的产妇，但她这样年轻，看起来又如此痛苦与恍惚，女医生不可能不开口关怀。

很幸运的，根据医生的检查，露娜虽然出血量不小，但身体底子还行，子宫也没有大碍，虽然力量冲击在身体，对脆弱的胎儿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意外的母亲身上没有什么大伤。

“别担心，好好养病。”女医生的声音和缓，自有一番柔情在。

“你的生育能力还在，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嗯……”露娜缓缓点头。

“给你挂个精神心理科吧，或者你可以去找一些心理互助小组？现在的灾难越来越多，到处都不太平，有很多人过得很苦，失去亲人、失去孩子的人更多，你们可以互相帮助的。”

“我会的，医生。”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着医生处理好了东西，卵囊被同样好心的护士装在了一个专门的盒子里，交给了她。

露娜回到了病房，将护身符的骨头项链放在了盒子上。

她捧着盒子，静静地坐了很久，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状态不佳是肉眼可见的。

这期间都是约翰在照顾她，她看出他对她有意思了。

他的眼神藏不住心事，但考虑到她刚刚失去孩子，他不敢随便提出交往请求，私心里却没有少唾弃那个她闭口不言却让她未婚怀孕又独自流产的不负责任的男人。

他是个有点天真的好人，长得也帅气，其实是她的审美取向，但她实在没有精力再开启一段感情，若只是为了孩子……

露娜一直、一直在衡量这件事情。

她相信，只要她想，她一定可以重新“抢”回她的孩子。

从死神手里也好，从其他随便什么那里也罢，她的孩子选择了她，她爱他们，他们有血肉的联结，用魔法、用别的，一定有办法带回她的宝贝。

但她同时也知道，这是禁忌的黑魔法，危险而恐怖，触及到了生命的领域，尤其是死而复生之类，根本不是她现在可以随便摆弄的。

“我还没有考虑好。”她对自己说，“顺从内心吧，再去看看吧，反正……”

反正你也要找夜翼的麻烦，不如暂时在布港住一段时间，也是养病了。

在医院小住了一段时间，原本像她这样意外流产的女性是不必住那么久的，但一来露娜没有吝啬这点钱，反正之后账单都会打过来，二来她的精神状态不算太好，确实需要观察观察，大部分人第二第三天可能就出院了，小产一趟犯不着住在又贵又麻烦的医院里，都是回家修养，有的甚至都没怎么修养，露娜还是住了一周多时间。

赶在出院那天，约翰帮她办理出院手续，露娜也似乎终于做好了决定。

没有和任何人说的，她一个人默默地走出了医院，打了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