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下吧，希望我能在布鲁德海文的警局找到他。”

美国的警察人员非常复杂，有各种不同的出身，从州里到地方，从大警局到小警署，还有那种社区“自治”性质的治安维护人员或者是小警亭的人员，甚至一些交警也会算在内。

从刑警、FBI之类到地方交警、消防、治安员，有的是正儿八经的拿工资的工作，有的还只是志愿者，但也是搭边的。

“而且，找人的话，本来就是报警最方便吧？虽然我没有那个由头就是了。”至少这个报案理由，没有警察会受理的。

露娜知道自己的工作量不小，但她也没有那么焦虑，好吧，她其实确实有那么点焦虑和不安，姑且还稳得住，不算太紧张。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撕掉那张记载有人流堕胎相关注意事项的纸张，塞进了包里，她买了去布港的车票。

“希望一切顺利。”

她握了握兽牙打磨后的护身项链，为自己祈祷。

但事情显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

她原本估摸着，或许跑几个警局，就能找到瑞克，但实际情况是她在下车站不远的地方就碰了壁。

这里靠近公共交通的大站点，属于车流交汇的地方，还算重要，自然也有布置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的警署。

但露娜显然缺乏社会经验，她根本没有此类和政府人员打交道的经历，甚至作为流浪者的一员，她和族人都是被驱赶的。

好的是因为露娜长得不错，穿着也正常，不是那种街头流浪汉脏兮兮或是病恹恹的模样，所以即便对她的诉求很不耐烦她这种以个人感情问题要来警局找人的，真的很奇怪，像碰瓷一样，他们才不耐烦给她处理这事情呢，又不能立案，平白增加工作量还做不到业绩但因为露娜长得好看，他们也勉强听完了。

可同样的，因为露娜既没有认识人，不是人介绍过来的，又没有给出足够的好处费，她当然也不乐意被人占手上或口头的便宜，所以最后她几乎是被无视着或是被敷衍着推离了警局。

露娜也不想坐在那里喝白水，估摸着这里来往的警察也没有一个她能认识的。

她好歹去找了找据说是本警局的人员公告上的警察名单，没有一个是瑞克，她想了想就还是走了人。

如此，一次次地碰壁，她到社区、到附近小警局问了个遍，甚至开始考虑布鲁德海文最大的警察局

她原本以为，以迪克二十来岁的年龄，他不太可能是总部警局的高级警察的

但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不仅错估了迪克的实力，还因为他那张阳光灿烂的年轻脸误会了他的年纪。

他不是她的同龄人，比她大了四五岁有，但她以为他是她同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仅误会了他的名字，以为他叫瑞克，尽管这是他本人自己说的，还弄错了他的年龄，以至于对他的职位高低有了相当错误的认知。

她哪里会想到，瑞克警察不仅床上厉害，实际工作也很出色。

他倍受领导赏识，自己工作卖力，以至于他其实并非普通文职小警察，而是正儿八经要经常出警和加班的一线干警小队长。

他说自己很早就离家出来工作，她就以为他没读过几年书，不像是格温和她同班同学男友彼得·帕克那种规规矩矩念书考学的，结果实际上他是正儿八经警察学校出身，优秀的“科班”毕业生，接受正统的培养，没毕业就被招揽，他自己当警察的意愿也非常强烈，入职以后特别卖力，被领导尤其看好和提拔。

再加上他们是工作日在夜店酒吧认识的，对方既然是布港的警察，又不是纽约人，十有八九这会儿是在度假休息，不太可能是出差，感觉就是工作上不太上心，似乎不是得力干将。

他当时确实不是为警局的工作出差，却是为他的另一份不为人知的夜间工作出差，他临时有事忙的也不是警局的加班，而是为了给少年泰坦的鲁莽后辈们“擦屁股”。

他大半夜的爬起床，作为夜翼，带领泰坦的伙伴们去帮忙了，只来得及给露娜留了张道歉的纸条。

露娜并不知道，他原本是打算回来的，但等一切尘埃落定全部忙完，他才想起来酒店里还有个一夜情的对象等着时，她早已经醒了走人了。

保洁都进房间重新收拾屋子了。

他到前台一问就知道，自也不好再麻烦。

他们为了图方便，也是就近找刺激，没去远的大酒店，露娜和迪克都不是那种非星级酒店不住的人。

像那种小旅馆，登记个名字就算了事，连电话之类不用留，露娜面对一个会把她独自留在房间的一夜情对象，也不可能上赶着留下电话，麻烦前台转达。

如此一番错过，瑞克、或者说迪克，虽然私心里很是不舍、留恋不已，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遗憾表示结束。

他同样认为露娜对他不感兴趣了，何况他也知道自己办的事情不大体面，说不准她离开的时候是憋着火的，尽管她其实没有太生气。

他有很多段或长或短的恋情，就是因为他工作忙碌而不得不终结，女生离开了，他也就默认自己被分手了，更何况他当时和露娜还没有确认恋爱关系，只是一个晚上的缘分。

这次，他还记得写个道歉的纸条，虽然为了救人，他只匆匆忙忙留了几笔，甚至没想到要记个电话等她联系。

当时觉得自己能赶上回来，他们家的人平时都是十点以后才起床，午后才醒也正常，没想到露娜起的很早，退房动作更快。

此后，迪克也有尝试再去那个酒吧夜场。

但露娜只去了那里一次，他自然也不可能再度偶遇到她。

“这是布鲁德海文的超级英雄？叫夜翼？”

露娜是个不怎么玩手机的年轻女孩，仿佛刚脱离土著生活的小野人，其实对很多同龄人的话题并不怎么了解，她对他们感兴趣的那些，比如什么小糖丸啊、什么死亡金属的，也不感兴趣。

她过去过的都是吉普赛人的轻简朴素流浪生活，虽然也会出来找乐子，但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点格格不入的，保留了一些“古旧”的生活习惯，风格很古典，和电子产品这类的东西也不算相处融洽，因为这是科技，和魔法不完全兼容。

若不是认识了格温这一年下来，跟着了解了很多时髦的东西，还顺便申请了个大学，她甚至可能至今都不怎么用手机。

自然，她对如今非常流行的超级英雄们也认知有限，像夜翼这种更像是布港本土的城市义警，也不是什么大组织的成员，露娜此前都不知道。

她能数出几个纽约的超英，因为见过，有很亲民的还能拿到合影，包括在公园偶遇锻炼身体的美国队长；

能认识复仇者联盟的主要成员，因为旺达是猩红女巫，皮特罗曾是快银，他们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能大概叫出正义联盟里蝙蝠侠和超人的名字，因为这俩很红，尤其是后者，超人不仅是大都会的明星，更是全美都在吹的人间之神，之前佐德将军和毁灭日入侵地球时打得很疯狂……

其他各色各路的义警她是真的不熟，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光是在纽约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

“他的广告牌好像很大很多的样子。”

“这个城市竟然把他作为卖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