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怎么知道露娜的？”

“等下，你不会又黑了我的手机，提姆你不能老干这种事……不对，我手机防护得好好的。”

迪克拼命回忆，上次提姆来家里，他留下的定位、窃听和其他小东西应该都一早被他清理干净了，夜翼电脑和手机虽然遭到了一些入侵，但都是家人沟通感情的惯常方式，属于一点不毛茸茸但满是01代码的小问题，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所以，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迪克眉头一皱，纳闷地看着他，提姆高深一笑，那边在看报纸的布鲁斯不动声色，唇角微微上翘了零点几个度。

“你要知道，她是个成名的年轻画家。”提姆意味深长，这会儿功夫，他的兄弟们已经开好盘口了，不在家的其他人也跟着下了赌注。

既然是名人到来，特别是这种很受上流社会欢迎的艺术家，又是年轻人群体中最受欢迎、人气最高、长得又最漂亮的一个，提姆这个小总裁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人又在邻近哥谭的隔壁布港，那儿的邀请函未尝没有发到他和布鲁斯这里的，只不过他们不会跑去隔壁城市参加个无聊的没什么营养的富豪酒会罢了。

至于他们艺术家，这些画家之间其实也有自己的沙龙和聚会。

那种属于“内行人”的环境，其实才最是适合他们进行艺术交流的场所，酒会、舞会、派对之类，就纯属商业社交，大人世界的不可避免罢了。

他们赌的是这次迪克和那位女画家的恋爱会有几次“意外”，从确认关系开始起算，到完全分手作为结束，当然如果不分手了就算是谁都没赢，只是这个可能性、在场诸位没一个相信的。

普通人画家，和夜翼小警察。

只要迪克一天是夜翼，他们就永远无法达成最终的共识，也很难隐瞒着身份走入婚姻殿堂等等，甚至爱情关系都不可能太过稳定。

上一对成功的超英和普通人组合，是超人和记者露易丝，但超人克拉克可是很早就亮明自己的身份了，之后他们再一并度过了许多难关，互相掩护等等，甚至还传过三角恋情，在小记者克拉克、女记者露易丝和超人之间，最后竟然是超人落败什么的，反正小报还挺会写的，刚好方便了超人隐藏身份和现实职业。

“这太不容易了。”

女生不可能这么马虎和迟钝。

迪克也不可能一点儿想法没有。

但迪克也多半不会摘下自己的面具，如此看，分手真的是早晚的事情。

内里信息差在这里，掌握主动权的其实一直是他，只看迪克的热情能坚持多久、女生又能忍受多久那种微妙的感受落差。

所谓的“意外”，指的是让迪克惊讶，最好也是让他们所有人有共识感到诧异的那种特殊情况、意外展开。

发生一次算一个，要大家都比较认可的那种常规恋爱里不太会出现的情况，按照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或者是要迪克本人亲口承认的那种“意外”。

杰森很猛地赌了3，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这恋爱简直就是在意外基础之上谈的，全是出乎意料。

提姆和芭芭拉投了2，是想看迪克这里能出几个幺蛾子。达米安保守选了个1过去很多时候就是这个1发生了，然后他们就分手了，于是这场赌局就能结束，其实1的成功率很高，但大家都不乐意太中规中矩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很善良地选了0，大概是对迪克的祝福吧。

迪克当然知道他们又开赌局了，如果当事人不是他本人的话，他也会很乐意掺一脚的。

为了表达态度，他甚至专门给斯蒂和卡斯发了红包，以表示他的“决心”和对这段感情的坚定。

两个妹妹高高兴兴收了小警察的红包，还关切地问他：

“迪克，你还有钱去约会吗？”

好大哥被兄弟姐妹伤透了心，不愿再看，恨不能撤回红包，把钱捞回来，拿着手机故意做出愤愤的样子，敲击键盘。

【迪克：[小人嚎啕大哭].emo】

【露娜：？】

【迪克：被家人们嘲笑了】

【迪克：他们笑我约不到喜欢的女孩子】

【迪克：你觉得我能成为露娜的男朋友吗？】

并不太高明甚至称得上有点浅显和直白的表白，迪克在一股冲动之下就给露娜发了消息。

她没有立刻回消息，这让他更为忐忑，对他们的议论和切磋都没有参与的心情了，要知道平时他可是一贯积极地要加入到弟弟妹妹们的活动中去的。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他才终于等到了决定命运的回信。

【露娜：[小人大笑].emo】

【露娜：好】

迪克直接大笑出声，捧着手机向那群损损的家伙们大声宣扬了自己的“新爱情”。

在他们联合起来，忍无可忍要出手打他之前，他拿起车钥匙兴致勃勃要走。

就这样，怀揣着愉快的心情，带着和家人相处之后的满足和喜悦，满怀着自己正式成为了心水之人的男朋友的快乐，迪克加紧开了趟快车，从哥谭回到了布港，准备开始他今天忙碌的夜巡。

他现在的日程是真的很紧张。

不仅要查那四个死者现在已经差不多摸清楚脉络了，下一个受害者与其说是被发了“仇杀”，不如说是在探寻死者们的关系网后，他自己就冒了出来，因为过于害怕，这人实在是表现得过于明显了要查那个大议员背后的犯罪证据，还要去查一查露娜刚刚举报给他的内容，把那群纨绔子弟整一整。

这大议员会被刺客兄弟会盯上绝对是有理由的，就算夜翼阻拦了刺客杀人，他也不会放任黑暗的议员逍遥法外，刚好露娜举报的相关人渣，似乎也和这个决心挑起战争、支持小一国搞事情的大议员有关。

“加油，夜翼。”

迪克自己鼓励了一下自己，便整了整面具，飞上了夜空之中。

当天，露娜也换上了制服，轻松地融身于夜色之中。

小警察男友的“上位”并没有引起她多少波澜，她挺喜欢他的，但他现在太忙，好像都没有办法来给她当模特了，如果不交往的话，可能就没法维持更多的联系，所以她当然不会拒绝。

“就这身吧，不知道A准备得怎么样，能不能干好辅助后勤。”

看起来宽松的长袍真的很好使，一身的各种杀戮装备都能藏着，还能够模糊她的性别，真的很适合他们这种“阴恻恻”的家伙，不像是超英们，全是方便活动的紧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