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尼斯气极，整个人爆发了强横的力量。

露娜冷笑一声，为对手的傲慢感到了一丝庆幸，但她脑子很清醒。

她的魔法控制住了她。

露娜直接被掐着脖子吊了起来，挟持在几百米高的地方。

“唔。”她拼命挣扎，但撕扯不开哈克尼斯的魔法控制。

“把你的力量给我！”她看起来气坏了，但并不是很在乎所谓的外星入侵，宝石被摧毁也没有多难受。

多半她就是存着私心把外来生命体引进地球搞入侵，自己在借此混乱谋夺魔法，毕竟这会儿纽约的超英很多都被支应出去了，旺达和皮特罗也是分身乏术，都要夜翼等其他地儿的过来支援。

但既然对手想要，那她绝对不能给。

“不行！”她心想，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其实在此之前，露娜都不知道原来混沌能量是能够“给”出去的，特别是因为她很少使用这份力量，据说能够很轻松地切割开来，但另一方面是，或许正因为这是伴随血缘而存在的力量，她今天施展起来的时候，半点生涩或困难的感觉都没有。

“真是神奇，”她心道，“魔法很方便，可惜不是我想要的。”

这份能量果真是“如挥臂使”，且因为她没有精力旺达的那种人工催化和实验，她的力量一直是在可控范围内的，没有失控风险，用起来的感觉非常“轻松”，无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都会忍不住使用。

只可惜，露娜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份渴望，也从不为此感到贪婪或自满，反而自始至终保持着谨慎和冷静的态度，分毫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旺达！！”

她的视线看向哈克尼斯后面，将红色的能量凝聚在手心，然后拼尽全力“打”了出去。

然而这份力量并未如老女巫所愿给到自己，而是全都送到了旺达的身边。

给谁不是给

那她当然是给旺达了。

“我说，滚开！！！”

旺达也是彻底爆发，露娜给的能量和她自身爆发的能量疯狂地交融在一起，她几乎是一击就打伤了那疯狂又好战的魔法黑猫，然后冲向了哈克尼斯。

“天真。”

老女巫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不仅自身实力过硬，同时也杀了很多绯红女巫，攫取了不少能量。

仅靠突然爆发的旺达和她从露娜那里得到的力量，似乎并不足以完全压制她。

两个女巫变飞边打，已经没有办法顾及到周遭了。

好的是，露娜因此摆脱了被掐死的命运，脱离了哈克尼斯的掌控。

“咳咳。”

她才喘了口气，就觉得眼前一黑。

虚弱席卷全身。

将所有的力量都供给给了旺达的露娜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能量，魔法好像从此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她全身一软

从百米高空坠落。

珍珠项链断裂而四散。

“不！！！”

无数正为此忙碌和支援的人发出惊呼。

蓝色的大鸟不顾一切冲了出去，徒劳无功地奔向那个身影，钩爪的声音如此急促，银黑色的锋芒几乎要劈开风。

露娜眼前一片模糊，但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她的脑子里升起的竟是歉意。

她突然想起一则消息，她曾经在网络上搜索过理查德·格雷森的信息。

有哥谭本地的新闻报道，迪克出生于马戏团内，他和他的父母都是高空表演的特技演员，“空中飞人”是哥谭马戏团的最热节目，他们都是最出色的表演者。

但在一次表演时，绳索断裂，夫妻二人当着迪克的面坠落死亡，演出变成了事故，在现场观看马戏的布鲁斯·韦恩当场收养了孤儿迪克，于是他成为了媒体口中第一个“改变命运的幸运儿”。

“格雷森夫妇坠落时，想的是迪克吗？”她歪了歪头，风声呼呼而过，失重感伴随死亡的絮语。

走马灯似的，无数的念头划过她的脑海。

隐约中，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妄图改变命运的永远阳光而美好的蓝鸟少年。

他是她的爱人。

她其实真的很喜欢他，喜欢他原本的模样，也喜欢他作为夜翼时候的样子。

“嗖”

“咻！”

“我我抓住了！”彼得·帕克，纽约的好邻居、大家的蜘蛛侠发出了惊呼。

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他几乎是喊叫出来的，乍一下确实相当刺耳，但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尖叫的声音却让通讯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你还好吗？你还好吗？你还好吗？”彼得有点激动地问她。

“嗯、是。”露娜喘息着，任由蜘蛛侠带着她荡在空中，逐渐往安全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