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庞大的机器或者某种生命体，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作用，但单从形态上来看有点像是什么航母，从天空中到处都有的虫洞之中慢慢地“爬”了出来。

“这是要星球大战了，草！”

莉娜再度骂了几声，不由加快了脚步。

露娜的脸色也很凝重，她往不远处看了看，并不怎么困难地发现了蝙蝠家的战斗用飞机，因为黑漆漆的还有标志性的蝙蝠图案，即使隔得远，她也看见了，知道她的爱人、她的家人可能就在这飞机上面，还得冒险去摧毁敌人那诡异的武器设备。

刚想说点什么，她突然感觉四周一静。

那是一种诡异的感觉，本来喧嚣的环境突然变得寂静无声，她下意识抓紧了莉娜的手，却在下一秒看到了她惊恐的表情。

“啊！”

一股莫名的力量打在了莉娜的身上，莉娜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手指抽动了一下，但很快陷入昏迷。

但没等露娜说什么，她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了起来，慢慢飞向了某处。

露娜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得尤其凝重。

“你是谁？！”

露娜转过了身，正面对上了“罪魁祸首”。

“你好，我是阿加莎·哈克尼斯（Agatha Harkness），是一位万年女巫。”

她看起来不是很好脾气，脸上的笑容也并不适合她，尽管她似乎想要让自己友善一点，但实际上露娜满心都是忌惮。

“魔法。”

露娜心道一声不好，对眼前挟持了“人质”的老女巫更为警惕。

对方有着很典型的符合童话故事般描述的“女巫气质”，一头略有一点红色感的黑褐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看起来有些凌乱、蓬松，是那种别具野性的感觉，在额前斜梳着的长发里，有一缕头发是雪白的颜色，是看起来非常“洁净”的白色，而非那种苍老的头发特有的“苍白之感”。

她给人的感觉非常特别，有一种阴郁的、晦暗的以及危险的气质，就像是童话里邪恶的“老女巫”那样，尽管从外表看，她的年纪似乎并没有达到苍老的地步，可能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万年女巫？活了万年？”

露娜是不太信的，但这个世界超人类太多了，各种个稀奇古怪的都有，她实在是说不清楚究竟有没有人老成精的家伙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至今仍然在活动。

“您有什么事情吗？”露娜感觉有点不妙，对方给她的印象并不好，不单是因为她出现得稀奇古怪的，突然冒出来，更是因为她觉得对方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她的女巫直觉告诉她情况有些不好。

本能的，她悄悄地按了下手表上的某处，顺便摸了摸颈侧，转动了一下脖颈上的珍珠项链中的某一颗，将某些信号一并发送出去。

“你知道混沌魔法吗？”

被提问的露娜下意识眨了下眼睛，随即她知道不好，但她再怎么，也不是那种久经训练的人，而且这会儿实话实说，她也有些疲惫了，神经一直紧绷着，确实状态不佳。

“你知道混沌魔神吗？”

素有“名誉教授哈克尼斯”之称的女巫阿加莎微笑着看向他，那目光里有某种志在必得。

她微笑着和她表示：“我知道，你是绯红女巫的姊妹，你们有着相同的魔法来源和身世血统。”

露娜心里一沉，不知道对方觊觎旺达多长时间了，但她听得出来，此人来者不善，尤其在提到“拥有混沌魔法的人即可被称为绯红女巫，而女巫与女巫之间，是可以夺取力量的”之后，她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哈克尼斯不知道密谋了多久，露娜甚至怀疑对方或许在这场外星人入侵纽约的活动中偷偷帮了忙，但反正这种反派里也不乏这样的人奸，她谴责也谴责不过来。

“你放了莉娜。”

“没问题，女孩儿。”

哈克尼斯答应得很干脆，抬手一下，本就昏迷过去的莉娜·卢瑟直接被“扔”了出去，她眼见着可怜的小伙伴摔在花坛边上，脑袋好像还磕到了台阶，但也没有办法现在可怜的是她了。

“通常，想要得到力量，我可以直接杀了对方，这样的夺取更为方便。”

闻言，露娜心里一沉，心知今日不能善了。

她毫不怀疑对方已经这么做了，但同是拥有魔法能量的女巫，旺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超级精英，而露娜这种就属于里面混数的菜鸡，像她这样的一定还有很多，对上活了很多年的老女巫哈克尼斯，她们十有八九都应对不了。

“每次纽约出大事，都有这种家伙趁机浑水摸鱼。”她不无烦躁地心想，“这群该死的反派，就会专门趁闹大乱子的时候出来干坏事。”

或许是怀孕，她的情绪仿佛没有那么稳定，这会儿更是不由升起一股躁动，自己被当成面团似的随意揉捏，真的很让人火大，她一面担忧一面恼怒，但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面上还是十分无辜甚至带着胆怯的样子。

果不其然，根据哈克尼斯的说法，这老不死的不仅在本世界到处杀戮，夺取各个绯红女巫的力量，还前往平行世界，在其他世界里不断地搜集能量。

旺达、这个世界的绯红女巫，是她选择的最后一个目标，而她身边的唯一一个女巫亲属露娜，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倒数第二个目标。

“看在你是个孕妇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哈克尼斯微笑着看着她，就像饿狼看盘中的肉，恨不得将她称斤算两。

“我们女巫怀孕不易，像我、像旺达，都是命中注定很难得到亲缘的，茕茕独立式我们的命运。黑暗魔法注定我们不能周全，使用这份力量会让我们在独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没有关系，强者的路本就是孤独的。”

她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已经见到了成为真正的至尊强者、随意施展黑暗魔法的理想未来。

露娜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她不会真的信了对方的鬼话，实力差距在这里，对方想她死可太容易了。

但她确实要尽力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哪怕是和敌人低头，只要能够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一时的委屈果真算不了什么。

“你想要我的力量。”

露娜故意问一些已经知道的事情，企图拖延时间。

“没错，如果你能主动把力量给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哈克尼斯面带欣赏地看着她，似乎是满意于她的识相。

“我调查过你，观察你很久的时间了，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份力量，像你这样的女巫是很少的，绝大部分人都会欣然开发自己的能力，并且不断地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