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娅，他回到了自己世界、离开了蝙蝠家怀抱的小女儿，现在回来了。

“韦恩先生，你、我……我们……”

希娅故意含糊其辞，她穿着那种典型的紧身短裙，搭配上浓妆和金发，看起来像极了那些封面女郎，正愁没什么新闻的狗仔们拍得更为起劲。

“抱歉。”韦恩董事长用性感又风情的微笑拒绝了原本的女伴，然后拉着希娅的手进了大楼，直接走的董事长电梯，一进门笑脸就没了。

希娅还在那里偷笑

对外的哥谭王子布鲁斯那套真的很有意思，她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又激动。

“你不该乱跑。”

蝙蝠侠模式的布鲁斯真的很凶，板起脸声音一压，希娅都能回忆起自己当初被训练时是怎么被教训的。

“跑回家也是乱跑吗？”

不过，她可不怕，还能笑眯眯地回答他。

老蝠亲的心情如何复杂她只能领会那么半分，这半分，就是他永远不会对外宣道的关心和爱护。

毕竟，她可是直觉系的希娅·兽语者·戴恩，经历了数年或明或暗、或战场或谈判的交锋，变种人中的首席情报长、欧米茄级变种人、万磁女王唯一的妹妹，她早已经成熟了，没什么能瞒得了她的。

“……”身后的老蝠亲似乎叹了口气，但最后他还是开口表示，“欢迎回来，希娅。你需要被检查和评估。”

蝙蝠侠的话永远只能听一半。

不能光听他那张不说人话的嘴说的，也不能仅仅只是看他的一些作为。

想要和蝙蝠家的人相处好，真的得靠用心体会。

这是只有家人才能理解和领会的东西，幸运的是，她并未失去这份能力。

“没有问题，布鲁斯~”

希娅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金色假发在手上一甩一甩，她才发现韦恩大楼又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改建，这里是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于是又停下来，等布鲁斯走到她前面去。

蝙蝠侠在各种地方都有他的蝙蝠洞。

希娅来之前就猜测到了，她都不需要找小动物来问问情况，自己就能够判断一切。

韦恩大楼里同样，不仅放着他正在进行设计和改造的蝙蝠装备，也有专门的训练室、医疗室和检查室。

布鲁斯亲自给她做检查，希娅没有任何抵抗，乖乖顺从，顺便给他讲述一些这些年的经历，比较艰难和血腥的部分被略过了，但她相信他猜得到。

她也会询问一些，同样的，老蝠亲绝不会和她、和他们多说一句，对那些艰辛的行动绝口不提。

两个人气氛渐渐地融洽起来。

似乎重新回到了过去的那种“默契”。

“哦对了”希娅突然抬起头，凑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布鲁斯浑身紧绷，脑内已经过了一遍各种预案，随时能够把她压制下来，就听见她问。

“我还能叫你爸爸吗？我是不是没有喊过？”

“……”

老蝠亲毫不怀疑他的小女儿已经变成了鬼精灵，但比起难搞的儿子们，尤其是他特别叛逆、全是反骨的小儿子，小女儿还是这么可爱，虽然经历了不少坎坷，有了很多的故事，但看起来仍然快乐、仍然美丽，就已经足够让他欣慰了。

天知道他做了多少次噩梦，梦见他亲自送走的小女儿死在另一个世界，被无情的机器人、被残忍的人类、被可怕的白大褂处理，孤独又无助地倒在血泊之中，再也不会用亮闪闪的眼睛濡慕地看着他。

“你已经是了，永远是。”那是属于布鲁斯的性感声线，仿佛蜜糖一般，“我的孩子。”

“好的爸爸，”她笑眯眯地扑上来抱了抱他，小声地和他嘀咕，“如果达米安和我生气的话，我就说是爸爸同意的，可以吗？”

“……”布鲁斯想到了什么，笑容有那么些微微的凝滞，但转而，他又轻松起来，安抚地轻轻拍拍她脑袋。

小儿子和小女儿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纠结吧。

儿子拐不回媳妇，绝对不会是老蝠亲的错，反正即使没有儿子，女儿也是他的女儿。

“布鲁斯，你今天是来开会的，怎么又和那些女士”

韦恩企业勤恳干活的打工人卢修斯是带着一打的文件冲进来的，布鲁斯给了他这方面的权限，卢修斯对他的夜间生活也十分清楚，还一直帮忙设计装备等等。

“卢修斯，和你介绍一下。”布鲁斯扬起典型的笑容。

“这是我那个一直在‘国外’的小女儿，希娅。”

“噢，”一直为韦恩企业兢兢业业的卢修斯总裁恍然，“所以这是一个小姑娘给老父亲的小玩笑。”

“嗯哼。”布鲁斯笑得有点得意，其实不管是作为布鲁斯还是作为蝙蝠侠，都对这种小玩笑十分笑纳。

孩子们都长大了，再不像过去那样和他亲近了其实以前也没有多少亲近，大都是敬畏居多，也就小姑娘软乎乎的，全家最软和的就是希娅了，可惜就只待了一年左右他对希娅这会儿表现出来的亲近受用良好。

卢修斯本来是过来催促他开会的，被打了个岔之后，就知道今天也没办法立刻把不爱上班的老总押进会议室了。

他只能临时编个借口，把会议的时间往后推一推，但他是不会放跑布鲁斯的。

希娅就这么在一边微笑着看他们“交锋”，手上还拿着老蝠亲刚给调整配置的蝙蝠手机。

然而，今天注定不是一个给她安心玩手机的好时间，也不是一个适合给她穿衣打扮做伪装的好时间。

“父亲，我听说你”

达米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希娅还没来得及重新戴上她买的劣质假发，正对着镜子补妆呢，就看到穿着常服的达米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