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几次测试，为她调整了学习计划，亲自培训她，又找伪装大师给她特训等等。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她感觉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反感这点，并且认为这是个他不喜欢但确实有用的能力，不喜欢是因为不够理智不够稳定，但落在家里新成员身上，也算是给她多了一重保命可能，在逻辑推理等理性课程上他并没有手软，反而更加严格。

“我会继续努力的，布鲁斯。”

“……”蝙蝠侠点了点头，对上她大大的眼睛，僵持了有一会儿，他才伸手安抚地摸摸她脑袋，并道，“早点睡觉，我去夜巡。”

罗宾达米安今日可以随父夜巡，他看起来兴致不错。

他也想伸手摸摸头，不过希雅躲得够快，加上蝙蝠车启动了，他不得不跟上。

这段时间，她的体能课程排的也并不少。

希雅的身体同样很有天赋，这点他们已经可以确认，她学习的速度很快，什么动作几乎都可以看一遍就模仿，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身体学习能力，再加上她作为变种人比普通人更快速的伤愈能力，他们要是布鲁斯，也绝对会第一时间监控起来，飞快把人捞回家，收为小助手。

唯一的问题，大概是她进入生长期前营养不够，所以同龄女生可能都已经发育了，她的身体还在积蓄力量和营养。

所以，她的力量有很大的问题，因为还没得到足够科学的训练，对肌肉的操控也不是最佳，她确实能做到很多难度模仿，但可能会因为身体条件不够而做不出或做不到位，再不然就是发力方式不够科学，导致诸多隐患。

不够科学的运动习惯会带来很多问题，缩短自己的运动生涯甚至直接导致在战斗中出现致命的危险，他们当然不会就此放任。

和“前辈们”不同，希雅并没有紧迫的、急切的、热情的、渴望的、勇敢的、强烈的加入夜间活动的欲望，不像是他们那么英雄地想要成为英雄或英雄的助手。

当然，要说完全没想法，那也不会，因为当身边每一个人都有这种强烈的正义感和正直善良的实践行为时，她会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即便她或许并不完全认同或理解，也会有合群与适应环境的本能。

她情理上为他们的行为担忧，偶尔会有一点自私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很“低效”的行为，他们拯救的可能抵不过失去的的速度，但她又认可他们的努力，相信或许有一天哥谭真的会在他们的维护下变得更好，所有人和事皆是如此，笼罩在头顶的阴云终有一天会散尽。

“希雅，还没睡吗？”

“唔。”

厨房那儿的灯很昏暗地亮着，大家都放轻了动作，一点声音听起来。

希雅穿着棉质睡衣，因为韦恩老宅很大，还有点阴森的气息，暂时体质没这么好的她还很怕冷，所以下楼时还套了件外套，不过没有扣上。

“醒了？要喝冰牛奶吗？”

“不。”

“那好吧，”达米安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喏，给你。”

“不。”

她边接边回，咕嘟咕嘟喝水。

达米安站在她的旁边，同样在喝东西，不过他的是刚从冰箱里倒出来的鲜牛奶。

“什么不？”提姆端着咖啡杯过来，机器里的咖啡豆是他私藏下来的，通过和阿福斗智斗勇得以幸存，“希雅来了？”

“她说，不要夜宵。”达米安语气平平淡淡。

“布朗，不要准备希雅的份。”

“没有！”斯蒂芬妮的声音从厨房那儿传来，“另外，我只会做泡面和最简单的意面，别指望别的！”

夜训回来的几人很快吃上了自制的简陋夜宵，希雅被他们催着回房间睡觉，达米安同样，不过他得先把他的面包片吃完，因为斯蒂芬妮做的肉酱意面，达米安不能吃，但他也猜到他们会不打算做他的份，所以一早拿了一袋子面包片在那吃。

据提姆·德雷克说，那一锅的大份的意面所用的番茄肉酱汁里因为斯蒂芬妮的预估错误放多了盐，他们是闭着眼睛一边吃一边灌水，才坚持了下来。

阿福准备的一扎的柠檬水三两下就喝完了，那几片鲜柠檬最后加水喝到了没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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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第 190 章

这个圣诞，因为阿卡姆暴动，大家都过得十分潦草。

虽然，原本他们也没有指望会有什么愉快的节日能够享受，但事实上考虑到有新成员的加入，大家还是想尽可能聚一聚，过个能一起布置圣诞树、一起吃大餐的家庭日。

到最后，他们的晚餐吃得实在是匆忙，五点开始陆续有人回来，六点上桌，边聊边吃不到一个小时，阿福烤的美味火鸡和惠灵顿牛排刚上没多久，阿卡姆大爆炸，一群义警们抹了把嘴，边换制服边喷除味剂或口腔清洁剂，像迪克还会根据自己喜好换个他为夜翼身份专门准备的喷剂，他自己觉得没别的味道了，但像希雅就能“闻”出来还是有一股冷花一样的香味一群人里就迪克是花哨的香香的，蝙蝠侠劝说无用的那种。

布鲁斯原本是打算留下达米安的，老宅里一下只有希雅和阿福在，前者也没吃完，后者只会等他们都吃完再挑时间用一点，实在是没滋没味的尴尬圣诞夜。

但达米安不肯。

全家有身份的义警都出动了，连在自己家陪伴家人的芭芭拉和斯蒂芬妮都找了借口，前者坐着轮椅到了基地做后勤支援，后者直接跑路，套上制度就要赶过来。

他是罗宾，当然不能让蝙蝠侠一个出去夜巡，把这群该死的罪犯捉回去。

“你陪着阿福。”

罗宾用他的惯用刀的刀鞘点点她的肩膀。

“嗯。”她点点头，旁边是跟着警惕起来的围着她的蝙蝠家的小动物们。

因为特殊训练的需要，希雅对蝙蝠洞已经很熟悉了，她经常下去，旁观一些他们的操作，包括协助阿福支援他们。

不过，布鲁斯目前并不认可她，不认为她有参与进夜巡活动的资格和实力，所以也就仅仅是让她在一边看着有时看都不给看，但没关系，其他人会放水。

除了蝙蝠侠那么严苛，其他的义警都算得上好说话了，家里哪个兄弟姐妹都愿意宽宽手，给希雅这个讨喜的全家最小一点方便，蝙蝠家的第一课就是学会不要听蝙蝠侠的话，要学会反抗。

更不要说她很乖，从不缠着要求什么，也不会像达米安一样看上了直接动手，将其视为“回收韦恩的东西”诸如这般。